知道个所以然以后,便对他点点头。
虽然他不是扎纸匠,但是也知晓所有特殊的扎纸,以及丧事的用处,只要和死人有管,都算半个同行。
听了一番他这么有理论的话以后,虽然是半信半疑,但是却头头是道,至于思佳说的什么杀人,我倒从他脸上并没有发现什么杀人犯的模样。
"至于彩头,给你这个数,你看行吧。"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我也能看明白,一万块钱。
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商量价钱的多少,只是来试探一下这个半仙是不是要用红纸童来作什么手脚而已,在确定他不会用这东西干坏事以后,价钱倒是好说,毕竟没这个玩意那两兄弟的性命成问题,我当然不会借此狮子大开口,反正是做好事,不要钱其实都行,我也不是特别缺钱。
在拜访结束后,我便乘车回到我的店铺,第二天费了些功夫才把红纸童给作好放在另外一个房间。怕再被人偷走。
是两兄弟中的哥哥来取的,在我交付给他以后,他递给我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厚厚的一叠纸,应该就是钞票了。
我也没拒绝,应该是吴半仙告诉了他们我要的价钱。也就收下了,取出一点之后便放在了柜子里,我没有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能吃饱喝足就行。
凌晨我把店铺关门以后躺在床上,我喜欢侧着身体睡觉,习惯了,熄灯没多久,就被拍了拍肩膀。
她总是这么突然的出现在我的背后,我倒也没有意外,倒是先开口问她关于吴半仙的事情。
我说我去过她家里了,并没觉得是杀人犯啊,道行倒是挺深的,绝对是个高手。
"如果他把杀人犯三个字写在脸上,你估计就能看明白了。"她说,我问她到底为什么说那个半仙是个杀人犯,能不能详细的给说说,我没怎么感觉啊。
她想敷衍了事:"得有二十年了吧,我哪记得清楚呀?"
很明显的在敷衍我,我也就不再理她,转过身子继续睡觉。
她趴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跟我说:"你真想知道?"
我说想知道有什么用,她又不肯告诉我。
"好啦好啦,别生气嘛,我突然又想起来了。"她说完便扭过头看着她,等她把实情告诉我,"告诉你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说就说呗还谈条件,但是我好奇心又重,问她什么条件。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黑人问号?
这特么是什么鬼条件。
虽然说她很漂亮,没绑起来的头发散落在身上。在月光的照耀下十分迷人,眼神也很抚媚,脸上还微微有些害羞,在说完这句话以后低着头不敢看我。
算了,虽然不是人,但是这么漂亮也不亏,咬了咬牙便吻了上去,她的脸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样,竟然还有些温度。
"嘻嘻。"她笑了笑,我让她别傻笑了,赶紧告诉我。
"肯定告诉你,着什么急呀。"她有点得寸进尺,"你抱着我,我就开始讲。"
无奈之下我只好揽住她那纤细的腰肢,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手上的感觉虽然说很舒服,我不敢写把这两个字写在脸上,她倒是很享受,把头直接靠在我的肩膀上,胸脯跟我贴的很紧,在我的耳边讲起了故事。
"二十年前,我路过一个村子,听到有小孩的尖叫声和哭声,我便偷偷的靠近那处房子,然后看到了凶残的一幕。"
我打断了她,问她那时候到底是人是鬼。
"一般人看不见我,你觉得呢。"
这就很明了,那时候她也不是人。
我让她继续说,看到了什么。
我不敢靠她太近,怕自己会尴尬。我的头也是搭在她的肩上的,闻着她那发出淡淡香味的长发,要是说我身上没感觉,那绝对是假的,这么抱着一个女生,要是没点什么反应那应该不是男人了。
"我趴在窗边,里面有搏斗的声音,为了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偷偷的推开一点门,然后看到地上满是血迹,还有一个女人加上两个小孩的尸体。"她说的非常淡定,但是我听得却惊心动魄。
我问她杀人的不会就是这个吴半仙吧?
"是他没错。"她轻轻的咬了咬我的耳朵,然后继续说道:"按理说常人是注意不到我的,更何况我又没光明正大推门进去,就是推开一个小缝而已,可谁知道,他竟然和我对视一眼!"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手在我的背上轻轻用力抓了一下,能感觉出来她当时也被吓一跳。
"我赶紧逃走了,他绝对不是一般人,后来打听到他叫吴峰,也就是你说的那个半仙。"她的故事说完了,我听的倒是有些半信半疑,像是编出来的。
"真的。我不骗你。"在我质疑她以后,她便发声,说是真的,不会骗我。
那就暂且相信她,这件事情之后我再慢慢思考,现在对她的身份倒是很有兴趣。
我看着她。那脸庞和五官十分精致,有一种看了就想上去捏一把的冲动,只不过手上现在被占着。
"干嘛这么一直看着我,人家会害羞的啦。"她和我对视一眼以后,就又把头搭在我的脖子上,脸还跟我互相的蹭了蹭,皮肤超级好,"你不困么?"
我说不困,紧接着便听到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叫声。
没开灯我也看不见是什么,但是明显感觉到房间里面有东西,我定睛想要寻找是什么,可是被她捂住了眼睛:"不许看别的地方。只许看我。"
她松开手以后,我也不敢再去看房间里的那个异物是什么,就在房间里面一闪而过,还特么长着翅膀,好像是个麻雀。
"早点休息吧。"她对我吹了一口气,然后把头埋进我的怀里,我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将近中午十二点了已经,一般我都是九十点起床,还没这么晚起来过。
洗漱上厕所以后,我便接到了个电话。是陈少游打来的,说要请我吃饭,问我我有没有空。
肯定不是吃饭那么简单,不过他既然找我肯定有什么事儿,电话里面估计也说不清楚,也就答应了下来,他说派人来接我。
没想到我和吴半仙的渊源到此并没有结束,因为故事主要是讲扎纸,所以我也就不过多讲述那些非扎纸的事情,关于回魂月,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就连丧事也通知我去。
麻子脸来接的我,照旧和我客客气气的,还问:"李大师他人呢?还没回来吗?"
我摇了摇头,问他是不是陈少有什么事情要找他,他也没仔细说,只是让我上车,告诉我:"有的话少爷自然会告诉你,我也不太清楚。"
而在饭桌上,我碰到了吴半仙和他那个年轻的徒弟。
我以为只是请了我,没想到还有他们两个。
碰面以后,陈少游还把我向他们两个作介绍:"这是之前的一位扎纸大师,怎么那位大师没来?"
他问的是李叔,我也确定了他是要找李叔而不是找我。只是没有李叔的联系方式所以才打给我的,在陈家的这几件处理的事情上,我基本属于是打酱油类型的,他之所以称我一声大师也是由于我和李叔的关系。
"他出去旅游了,还没回来。"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再回来,但是我都已经到场了。总不能说李叔离家出走不回来了吧。
陈少游只是笑笑,其他的也没说什么,倒是吴半仙拍拍我的肩膀:"小伙子,没想到能在这儿碰见你。"
"承蒙陈少邀请,所以才赶来。"我也只能客套一下。
陈少游并不知道我们认识,还跟我们互相介绍:"既然大家都认识。那就方便了,咱们边吃边聊。"
饭桌是在一个比较上档次的酒店,桌子比较大,能容下十二个人,陈少游和麻子脸坐一起,对面的吴半仙也有徒弟陪着。倒是我孤身一人,如果一会说起什么事儿,我不知道有没有插嘴的权利,要是说点我一窍不通的那可就尴尬,李叔如果在这里就好了。
菜上了几个,也都敬过了一杯酒,陈少游也道出了他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儿。
"最近我看上一个房子,想出钱把就它买下来。"他没说完,我觉得这点小事儿犯不上兴师动众的请我们吧,他还在乎那点钱?说他挥金如土一点不过分。
"只是这房子是法院管的,一直挂在那,我看风景不错,而且地段也特别好,可有一点难住了我,就是之前闹过鬼,所以很多人都不敢买,或者是买了住了几天又退给法院了。"陈少游说,"我是想请人给看看,这房子到底能不能买。"
就这么点事儿?随便找个懂行看风水的给看一下不就了当了吗?还请两伙人来这么兴师动众。
"不是我小题大做,只是这个房子我特别喜欢,而且之前和您一起的那位大师也告诉过我要换个房子住,我就像请两路大师看一看这房子到底适不适合我,能不能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