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兵不加贵族之身!”

冈比西斯忍着疼痛,面色苍白,紧咬牙关道:

“若是你今日残害我!”

“我的兄长,居鲁士,世界之王,伟大的王,巴比伦王,阿苏尔阿卡德王,天下四方之王,一定会携四方之兵,血洗整个东方!”

听着翻译,冉闵面色一拧,一口唾沫啐到他脸上,冷笑道:

“你他娘的到底有几个主子,一帮连铁刀都配备不完整的蛮夷,还世界之王?”

他面色一冷,“日月所照,皆为我家陛下所有,单凭你这狂悖之言,波斯蛮夷,可尽而诛之!”

“波斯神圣帝国,控疆万里,掌万族之兵,大秦执意与我们交恶,不会有好下场的!”

“等等,你要干什么?”

冈比西斯张开苍白的唇,未来得及再言。

冉闵已然狞笑着俯下身子,右手直接捏在他两个太阳穴上,一脚踩着他的身体。

“啊!啊!啊!”

刻骨铭心的嘶吼响起。

几个呼吸后。

“撕拉!”

声音骤止,冈比西斯头颅径直被冉闵拔下。

脖颈飞出的血泉,喷射在冉闵脸面之上。

使其原本就凶神恶煞的气质,又添了几分可怖。

冉闵无所谓的笑着,将头颅绑在自己的马上,才接过副将递来的毛巾擦拭。

这一仗,让他杀的十分畅快。

不远处,奥西卡缓步而来。

嗅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以及周遭不以为然,到处畅快大笑的秦军兵士。

他顿感浑身寒气弥漫,双腿软的厉害。

丝丝冰凉的汗水,不断从他额头滑落。

一天时间,十万多人的军团,就这么被掩杀,战败。

就连汗国那些难啃的硬骨头,此刻也都卑躬屈膝的连排跪着。

他缓步走着,终究是看到了冉闵坐骑之上,诸多头颅中,自己叔叔的首级。

那张面色扭曲的脸上,满是痛苦。

奥西卡再也抑制不住恐惧,牙齿打颤,嘴角的肌肉不停的抽搐,舌尖映出丝丝鲜血。

冉闵回眸,一旁战将急忙禀报:

“大帅,这少年身份,似乎是波斯蛮夷首领的幼子,蛮夷之国,幼子继位,属下不敢擅自定夺,特将其押送而来!”

冉闵轻笑,“呦, 这么说来,还是个太子。”

“先关起来,好吃好喝的供着,别养死了。”

“诺!”

大秦占沙域,最主要的还是看中了沙域四方聚集的商路。

说白了,还是为了钱。

如今霸河方面,局势越来越紧张,抽调出这些人马,入驻沙域,已然是当今大秦的极限。

短时间内,自是不可能再派兵,深入中土,直捣波斯帝国老巢。

为今之计,暂时稳住商路,才最为稳妥。

杀了这么多波斯精锐,双方现已势同水火。

这幼子,倒是个不小的助力。

冉闵双眼微眯,心中思忖明白后,又朗声补充道:

“严加看管,别让他自杀,也别让他跑了。”

战将颔首,“大帅放心,跟随来的有悬镜司缉捕门的人,这小子会飞都逃不了。”

冉闵点头,“收拢俘虏,给定远候传消息,该跟波斯蛮夷们要好处了!”

...........

“什么,第一军团全员覆灭了!”

波斯大营中,居鲁士大帝猛地站起,再无之前的镇定。

他面色通红,“冈比西斯是得了痴呆吗,十几万人,纵使敌不过,大不了把常备军和奴隶挡在前面,撤退都不会吗!”

周遭,波斯战将们得知前方战场,冈比西斯战败的消息,亦是满目震惊。

这才多长时间,就这么败了!

沙域各国的战力他们都见识过, 尽是些看见女人就腿软的废物,怎么会敌的过不朽者。

众人皆感一阵喉咙发干。

这样的结果,实在梦幻。

跪伏在地上,哭诉着禀报的溃将,泪眼婆娑又道:

“尊敬的大帝,您的奴仆绝不敢欺瞒您!”

“与我们交战的黑色战骑,人马皆有厚厚的战甲,除此外,他们的体型,实在恐怖,如同魔鬼之身,绝非沙域之人。”

“显然,是大秦的主力参战了!”

“本来冈比西斯公爵,已然说服了汗国战骑,一同进攻,谁知还没和那些黑色重骑交战,战场四周,便到处都是黑压压的士兵。”

“无论人数,装备,还是体型,我们都不占优势啊!”

居鲁士大帝面色一冷,腰间佩刀寒光一闪。

“嗤啦!”

人头落地,血迹弥漫。

然而,周遭战将们已然都听到了溃将的言语。

波斯贵族们大脑嗡嗡作响,空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

众人脸色复杂,难掩忧色。

要是大秦战兵真有此等本事,怕是波斯神圣帝国的征程,真的要到此为止了。

甚至有可能,这只东方巨兽,还会杀到中土。

居鲁士大帝脸上冷意不散, “派人去查,奥西卡有没有事。”

“至于冈比西斯,如果他还活着,告诉他,让他履行一个将军战败该做的事。”

此言一出,十几骑斥候急忙奔驰而出。

正当此时,远处,一员斥候快马奔袭而来,还未下马,便高吼道:

“回禀大帝,有一独骑携一面黑旗赶来,说是秦使,即将抵达我军大营,是否接见?”

居鲁士冷然抬眸,“确定是一骑, 身后无大军?”

“大帝放心,属下们已探查了他身后三十里,并无大军,唯独一骑。”

居鲁士大帝气极反笑,“好好好,我波斯神圣帝国该是多不入他们的眼,竟敢一骑来闯我大营。”

“把他召来,本帝今日倒要看看,这些秦人,有什么过人之处!”

说罢,他咬牙切齿,抬手又道:

“让不朽者第二军团列阵,铺长毯,看看他有多大的胆子!”

言罢,当即有人前去吩咐。

片刻后,不朽者面露杀气,两排林立,手中战刀长抵,搭建出了一条人行甬道。

班超下马,左持旌节,右手按刀柄,扫视两侧不朽者后,面色难掩嘲弄,无半点惧意,沿着甬道上前。

居鲁士大帝眼见他面色不变,闲庭信步而来,不由诧异。

刀光闪烁,此人却无半点异常。

班超站定,不卑不亢开口:

“大秦使者,参见大帝。”

听着翻译,居鲁士难掩冷意,“贵国不远万里,前来掺手我波斯之事,如今又大兴兵戈,实在有些过分了吧!”

班超脸面含笑,缓缓摇头。

“非也。”

“沙域自古便为我大秦领土,波斯不远万里,贪婪至此,我军实在不得已,方才杀之。”

居鲁士大帝面色通红,再也难掩愤怒。

“荒谬!”

“我早派人查过,大秦立国两年不到,何来自古之说,再者言,你们中原人,什么时候踏足过沙域。”

“想要独吞沙域,凭什么?”

班超冷眸微抬,将旌节插在土中,右手指甲微动,露出一抹寒光。

“凭我大秦实力,远胜你波斯。”

不等翻译言语,波斯军后,几员斥候急忙奔来。

“禀报大帝,我军阵后,出现大规模战骑,不下万人,第二骑兵团前去阻挠,已尽数覆灭!”

居鲁士眼皮猛跳,望着眼前班超,顿觉一股寒气弥漫全身。

大秦到底还有多少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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