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放心,这是自然!”

众人商谈一番,随即纷纷回营。

待入帅帐,徐平和李正我对视而坐。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先生,若是姜安民与苏北石在析津死斗,咱们自可坐收渔利啊。”言罢,徐平打开案台上的舆图。“长萍将会是此战的关键点,只要固守于此,苏北石短期之内是无论如何都拿不下的。

若是双方能拼个你死我活,咱们取岳州就如探囊取物。”

闻言,李正武在舆图上划下几处险要之地。“届时,主公可在这几处下营,既可用作防守,也不会过于消耗我军兵力。”话到此处,他微微皱眉。“只不过,此战的关键并不在我等。”

徐平一手捏着下巴,一手将飞云关标注在圈内。“英雄所见略同啊,咱们能不能拿下岳州的关键还在于南安。

倘若欧阳正奇与孙国安用兵不利,或是给不了足够的危险,那就吞不下姜安民的人马。没有他的协助,苏北石的大军光靠咱们自然是守不住。

对此,先生有何看法。”

闻言,李正我苦思良久。“就苏北石目前的动向来看,南安朝内应当是有旨意,否则,他不敢全力攻打析津。

此间的关键点无非有三。

其一、南帝想要在入冬之前一举拿下甘州,方便借助冬季休整与稳固。还有,若不能拿下甘州全境,粮道与甘川道就无法完全掌控,这不利于南安收取战果。

其二、大周给南安的压力有,但是还不够大,他可以一举拿下甘州,而后分兵回守丘州。只有稳固了甘州,即便南安北部的战局不利,也不至于得而复失,竹篮打水。

其三、南帝在等……”

“等什么?”徐平不停敲击着案台,心中大体有了思路。

“主公,试想一下,你若是南帝,在苏北石无法回援的情况下,面对大周这三镇兵马,如何应对?”李正我笑着看了眼徐平。

闻言,徐平脱口而出。“自然是离间计最佳!

他在等,看此计是否能奏效。而后再决定如何应对两国和谈。

一旦生效,苏北石就有了足够的时间。

即便不行,他也可以通过求和来给苏北石争取时间。”

“主公英明!”李正我作揖施礼。“便是因此,苏北石如今才敢大举进犯。”

“不行,咱们得给孙国安和欧阳正奇提个醒。这两人要是不给力,咱们在岳州的风险可就大了。”话到此处,徐平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深沉。“无论是否能顺利拿下岳州,咱们手上的兵马都不能有太大损失。

一旦局势有变,谋取岳山郡,退守飞云关也未尝不可。”

……

秋风瑟瑟,战马嘶鸣。

苏北石的大军连营数十里,各营磨刀擦甲,大战一触即发。

休整一日,析津城外旌旗飘扬,战鼓雷鸣。随着苏北石令下,顾勋所部向城墙与城门发起猛烈的进攻。

十余架投石车抛出漫天石块,砸向城墙,其声震耳欲聋,无穷无尽的兵卒扛着云梯冲向城墙。城外,硕大无比的冲车连续撞击着城门。

城头,姜安民亲执令旗奔走各处,指挥着四方守军防御。滚木、礌石倾泻而下,无数箭矢更似飞蝗过境。

双方展开激烈战斗,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首日的强攻并没有取得明显进展,苏北石调整战略,营中精锐尽出。

休整一夜,即便对方来势汹汹,依旧遭遇了姜安民的顽强抵抗,双方殊死搏斗,城下早已堆满尸体,析津城依然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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