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巍峨耸立,雕梁画栋,金龙蜿蜒于柱,鳞爪飞扬,凤舞于檐,羽尾飘逸,琉璃瓦在暖光下熠熠生辉,似有华彩流光,透着至高无上、不容侵犯的皇权威严。
待到人群入殿,元武朝臣率先而动,文官身着朝服,宽袍大袖,绣着各类飞禽图案。鹤舞九天为一品,锦鸡栖枝乃二品……
群臣神色或矜重或欣然,有的捻须微笑,有的正襟危坐。
首位太师苏文翰,年逾花甲,在朝堂历经风雨,辅佐两代君主。其人沉稳持重,朝服上,仙鹤神飞,其人虽脊背微弯,眼神依旧透着矍铄精明。
太傅吴斯与内使乔岳紧随其后,其二人神色自若、波澜不惊。谈笑间,眼神丝毫没有看向殿外的各国使者。
一众武将身披铠甲,甲叶寒光闪烁,外罩红袍,仿若烈烈烽火。
入殿期间,步伐铿锵有力,随甲叶碰撞而发出清脆声响,腰间佩剑,剑柄雕花,彰显身份。
慕容烈未至,为首的卫将军赵岳身形魁梧壮硕,脸上一道旧伤格外显眼。
待到群臣落位,众人理顺衣袍,当即躬身行礼。“吾皇万岁,万万岁!”
元景帝微微颔首,帝冠下,其神色难以捉摸。他稍顿几息,而后平起右手。“众卿免礼。”
“谢吾皇!!!”
“列国臣使、宾客,入殿。”
伴随着太监的吆喝,武成乾率先出列。
其人一袭玄色绣金蟒袍,金蟒张牙舞爪,似吞天噬地,头戴冕旒,十二旒玉珠垂落,遮住部分面容,更添几分神秘与尊贵。
“诸位!请!“其人昂首阔步,气势仿若君临天下,回音袅袅,引领着众外使缓步入殿。
……
各国使者与宾客分列两侧,纷纷整肃神色,上前见礼。
于休凡拱手弯腰,姿态优雅却不失庄重,朗声道:“东卢使臣于休凡,携众外臣恭祝元武皇帝陛下洪福齐天,愿两国情谊世代绵延,稳固不朽。”
“呵呵呵!果然虎父无犬子,于将军威震列国,其子也是仪表堂堂。”元景帝看着殿内朝臣,脸上带着淡笑。“免礼!东君可还安好?”
“谢陛下,君上一切安好,有劳皇帝陛下挂怀。”言罢,于休凡领着随行之人退至一旁。
见他退下,耶律明康虽满脸不情愿,却也知晓场合轻重,他单拳横胸,当即行上北蛮大礼。“大金使臣耶律明康,祝元武强盛不衰。我大金与元武,乃马背之交,今后也定当携手并肩。”
闻言,元景帝笑着微微抬手。“金太子免礼!元武与大金同气连枝,世代交好,此番来使,朕心甚慰……”
对方话还没说完,耶律明康却已抬手施礼。“多谢皇帝陛下!!”言罢,他嘴角稍稍一撇,亦是退至一旁。
“呼!!”深吸一口气,南安臣使躬身上前。“承南帝意,外臣恭贺元武皇帝陛下千秋万代!愿两国邦交和睦,携手共进。”
“免礼!”元景帝微微扫视,却并没有再言半分。
见此情形,南安众人面面相觑,心头腹诽不已,元景帝是不把南安放在眼里啊。
待其人等退下,李善作揖出列。“天下学宫学子,承夫子意,学生李善携孟然、韦季,恭贺元帝陛下安康,元武国祚长久。”
听闻此言,元景帝脸上大喜。“哦!夫子授意?天下学宫乃世间大才会聚之地,得夫子恭贺,朕深感荣幸!
却不知夫子来否?可还安好?”
“谢陛下!”李善再次施礼。“先生外出游历并未前来。一切安好,劳陛下挂怀。”
“既是如此,待小先生回境,可替朕传言:凡学宫学子,入我朝为官无需科考,朕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