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大都??”纪月华呆愣几息,而后赶忙将人拉住。“那可是元武的都城,你疯了吗?”

徐平摊了摊手,脸上略显无奈。“元太子武成乾相邀,此事我自有深意。一切都在计划中,你无须担忧。”

“既然你有深意,营中事务也做好了安排,我自不会多言。”纪月华黛眉微蹙。“你放心,交代我的事一定办妥,组建探哨时我也会安排人手处理粮草和药材,万不会延误营中大事。”

“如此甚好。”徐平满意的点了点头。

两人言谈之际,宁武恰恰路过。

见此情形,徐平赶忙将人喊住。

“大将军?”

“来来来,正好找你。”徐平朝着对方招了招手。“来这边说话。月华,你先去忙。”

见状,纪月华转身看了眼宁武,而后点头离去。

十几息之后,其人快步来到徐平身旁。“在下参见大将军。”

“免了。”徐平随意的掸了掸衣袍,而席地坐下。“别站着了,随便坐!有个差事交代你,意向如何?”

闻言,宁武抱拳施礼。“既然来镇南军磨砺,营中自以大将军为主。

大将军但有吩咐,武岂敢不从。”

“呵呵!如此甚好。”徐平拍了拍旁边的空地。“坐吧。”

“谢大将军。”

“宁武啊,你自幼在贺州营长大,我去上阳之际也曾参观过。

贺州营战力不俗,操练得当。我有意让你与郭子韬一同操练新兵,你无异议吧?”

“大将军放心,此事在下颇为擅长,必然不会让你失望。”言罢,宁武拱手再礼。

“哈哈!!!甚好。”徐平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而后笑着掏出一枚令牌。“我以镇南大将军之职,加授你为镇南军宣骑校尉,将六品,若有建树,后当再进。”

闻言,宁武眉头微皱,却又丝毫没有显露出不满。“末将在此,多谢大将军栽培。”

“不必言谢。”徐平微微摆手。“新兵操练要注重实战,让他们尽快适应战争,战争也不会给他们慢慢成长的时间。

新兵营的纪律性和团队协作务必要重视,若有刺头,你可便宜处置。

营中的一切事务以军师为主,若有特殊情况,需向他请示。明白?”

宁武当即抱拳回应。“末将遵命。”

闲谈片刻,徐平笑着缓缓起身,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宁武,而后又朝着营门外大步走去。

营外,战马早已备好。

接过缰绳,徐平翻身上马,朝向长萍扬鞭而去。

姜安民战败丢了析津,心中想必有诸多不悦。此时前往,除了协商战局,也可探探他的底。

经过星夜兼程,翌日清早徐平便已赶到长萍。

待入姜安民的大营之内,此处却是一片惨淡之象,军旗歪歪斜斜,兵卒士气低落。

姜安民坐于帅椅之上,眼神空洞中透着无尽的愤怒。析津战败,丢城失地,心血付诸东流,损失之惨重让他几近崩溃。

当徐平踏入帅帐,姜安民先是一愣,而后拍案起身。“徐平,你竟然还有胆子前来见我?

身为一军主帅,却擅离职守,本王数次向雍城求援,你麾下部卒却以未授将令而推三阻四。

析津血战月余,苏北石伤亡惨重,若有援兵相助,本王岂会一败至此?

尚未入冬便丢了城池,你是此战的第一大罪人。”

“析津本就不可死守,久守必失,我早与你有言在先。莫说我不在,就算在,也不可能给你增兵。

我麾下两万精锐尽丧,你还没给本将一个交代?你就是这样守城的?”徐平大喝一声,当场将身旁的兵架踹翻。“老子分拨了三成的人马给你,堪堪一月便丢了城池,你有何狗脸在此叫嚣?”

“你……你,你,你简直倒打一耙。”姜安民勃然大怒,满脸通红。“身为主帅,擅离前线。我等在此血战,苏北石前锋几乎损失殆尽。

你若率大军从侧翼包夹,析津城如何能丢?你还好意思说精锐?你给的两万人马是精锐吗?放你妈的****我操你******!!!

害得本王陷入如此绝境,我岳州军精锐损失过半,你还义正严辞,小人,你个卑鄙小人。”

“呵呵?我小人?姜安民,你他妈打仗打傻了吗?”徐平亦是满脸涨红,佯作盛怒无比。“老子有没有说过退军?有没有说过放弃析津?

你非要死守,口口声声说要与析津共存亡?口口声声说要守到入冬休整?

城呢?

现在城丢了,你还好意思怪我?

让你调兵长萍,不是刮风就是下雨,你个丧门星,兵败了全赖你!!!!老子操你妈*********!”

“气煞我也!竖子,你欺人太甚!!”

“好好好,老子欺人太甚??好!姜安民,这可是你说的?老子这就撤兵,你自个和苏北石玩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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