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讯,白惜月亦是脸色煞白。“陛下切勿动怒,许是军报未明,或可再行探查?”

刘辟低头垂目,语气也有些颤抖。“陛下,这可是八百里加急,还是沈黎手书,断然不会有误,当早做打算啊。”

只听“啪”的一道声响,隆圣帝当场将桌案拍碎。“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徐远山乃军神榜前三,镇北军更是身经百战,怎么会连主帅都阵亡了?啊???

回答朕!!!”

“这,这这……”刘辟的额头渗出些许汗渍,慌忙跪地叩首。“

见状,白惜月赶忙上前安抚。“陛下保重龙体,倘若……”

“给朕滚!”话未说完,隆圣帝却是一脚将之踹翻。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如若军报属实,北境必然危在旦夕,当务之急是招大都督与徐沧入宫啊。”刘辟额头贴地,不停的叩首。

白惜月强忍着疼痛,死死抱住纪凌的大腿。“陛下息怒,快招大都督入宫吧。”

正欲开口,隆圣帝却是怒火攻心,当场栽倒在地。

“陛下?陛下!!!”

“太医,快传太医……”

……

一夜过去。

文德殿内,隆圣帝与徐沧,韩忠对侧而坐。

香炉内,白烟袅袅。偶有微风吹动窗户吱嘎作响。

得知徐远山阵亡的消息,徐沧并没有过多言语。身为军人,本当死于沙场,既是荣誉,也是信仰。

北境有此大败,蛮狗定会挥师南下。对于这点,三人想法如出一辙。非但如此,韩忠料定元武也会大举犯境,定平绝非魏冉一人可守。

经过商议,隆圣帝决定诱敌深入,将蛮人引至关内围杀。

除去北境,暨、幽、瑜三州兵马也由靖北王府统一节制,宁毅绕后围堵。

至于定平,则由戍边司与凉州营协防。

直至全盘敲定,为防走漏风声,隆圣帝暗中调集三司分批出京,一切后勤则由司徒文全权负责。

数日过去,待京城事务安排妥当,徐沧带着徐平返回北境。

出城之日,纪月华哭得泪眼婆娑。司徒娴韵则偷偷目送着马车离京,并没有任何表露。

……

秋风吹,战鼓擂,北蛮以举国之力南下。

广袤无垠的燕岭关外,狂风呼啸着掠过荒原,亭山峦连绵起伏,勾勒出北境雄浑的轮廓。

城关前,耶律洪阳率数十万大军汹涌而至。其兵马所过,旌旗招展,遮天蔽日,北蛮战旗于秋风中猎猎作响。

抬眼远望,战马嘶鸣,铁蹄阵阵,磅礴的军势震慑着北境的每一寸土地。

燕岭关历经岁月洗礼,砖石虽显斑驳,却依旧坚固,护城河水悠悠流淌,波光粼粼,倒映着天空的阴霾。

徐沧立于城楼,手扶佩刀,身姿挺拔。

徐远山阵亡所带来的打击颇大,仇恨也蔓延在整个镇北军中。

连日来,没有做太多抵抗,镇北军在徐沧的指挥下,佯装节节败退。

营内兵卒虽心有不甘,军令如山,也只得有序撤离。

不到半月,燕岭关失守,撤军脚步扬起阵阵尘土,镇北军的身影在辽阔的原野中渐渐远去。路边,荒草在风中摇曳,似在为故土沦陷而叹息。

随着镇北军撤离蛮狗入关,北境之地陷入一片混乱。百姓或是惊慌失措,或是四散奔逃,略有薄财者纷纷远遁此地,以躲避即将到来的屠戮。

城郊的村子里,烟囱不再冒烟,房屋紧闭门窗,一片死寂。田野间,庄稼再也无人收割,麦田大片倒下。

待到蛮狗深入,徐沧与之四处周旋,境内三州兵马纷纷响应,大周以北刀兵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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