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刘辟余光一扫,声音更尖几分。“此皆是精心挑选,乖巧伶俐之人,定能将司徒小姐伺候得妥妥当当。”言罢,他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去。

待其走后,五名宫婢静立在一旁,眼神冷漠,似乎没有任何感情。“见过司徒大小姐。”

“秋儿!”司徒娴韵舔了舔嘴角。

“小姐?”

“带下去调教一番,让她们记清楚司徒府的规矩。”

闻言,为首的宫婢眉头微微皱起。“司徒小姐,咱们乃陛下所赐,对……”

话未说完,一道清脆的巴掌声便响彻在堂内。“在司徒府,未经主子首肯不得擅自言语!这,便是第一条。记住了?”言罢,司徒娴韵招了招手,秋儿赶忙递上锦帕。

随意擦拭一番,她拂袖一挥,大步离开此处。“什么阿猫阿狗,晦气。”

……

与此同时,大梁,庸城大营。

探查两日,英月娥飞速赶回营中。

“呵呵!主公啊,君子当落子无悔。这都第七子了,您要输了。”言罢,李正我再进一子。

闻言,徐平撇了撇嘴角。“这个世道君子可混不好!

先生,下棋下的是人情世故。我可是让着你的,你还得再练上个两年半。”

“为何是两年半?”李正我不明其意。

“因为……”

话未说完,帐帘掀开,英月娥快步入内。“世子。”

见到来人,徐平大喜。“辛苦,快来这边坐。怎样,此行可有收获?”

“呼!”深吸一口,英月娥点了点头。“营中栗仓当有数十座,较大的几处皆有重兵把守,且距离河道颇近。

殿下若想焚粮,恐怕有些难度。”

“无妨,这个在我的意料之中。”徐平微微颔首。“先生有何看法?”

李正我作揖施礼。“想要帮姜安民缓解前线危局,此乃最佳之策。

若是风险过大,咱们便只挑最大的一处栗仓下手。”

“哦?先生细说。”徐平起身来到沙盘之前。

见状,李正我亦是站起身来。“主公当可如此。

遣十余位善武者,日一察之,且时露于敌哨。尤于夜,必作声。如此持续数日,敌必力竭而疲于应,以惧大军来袭,亦大损守卫者之息。

若彼拔营易地,则复如前。若彼增戒,则任之。待其久而习以为常,以为唯哨无兵袭,则择良机而焚其粮仓。”

……

析津城外,战云如墨,笼罩着大地。秋风呼啸于荒原之上,扬起的沙尘逐渐模糊视线。远处,山峦叠嶂,静观着硝烟弥漫的战场。

苏北石大军营帐连绵起伏,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连日以来,苏北石数营交替,持续不断的发起强攻。姜安民虽于长萍再次增兵,形势依旧艰难。

营帐内,徐平与李正我相对而坐。

“主公放心!”李正我笑着给徐平添上一盏新茶。“苏北石攻城心切,新粮未至,每日派去探查骚扰的部卒连番不绝。只有千日做贼哪有日日防贼,其部后营久守必有疏漏。”

徐平微微颔首。“所言再理!咱们的粮草还可坚持数月,李庆与月华也于日前赶回玉螭。

马七退八。先生请!”

李正我轻点棋子,向前稍稍一推。“马一退二。

主公,运粮与点仓无需公主亲往。杨定不可出战,何不让他前去。”

闻言,徐平撇了撇嘴角。“月华在军营枯燥乏味,有点事情做也好。

更何况,由她来运粮,对于士气也是极大的激励。

咱们在大梁尚未站稳脚跟,她倒是与玉螭守军打成了一片。这可是好事。

车三平八。”

“主公高见。”李正我轻笑。“若想据岳州而虎视南境,玉螭是重中之重,蒙章这五千驻军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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