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俊宁头上的鲜血止不住的往外冒,站立不稳,身体摇摇欲坠,我抱着他的腰,哭道:“俊宁,你千万不要有事!”
我感觉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我们,我们无处可逃。
穆小麦激怒了,拿起一棍子朝苏俊宁打过来,“王八蛋,你不是很厉害吗,老子打死你!”
苏俊宁头部受了重伤,再迎接一棍子,只有死。
我扑到了苏俊宁的身上,他想要推开我已经来不及了,木棍重重的打在我的脖子上,我感觉脖子断了,喉咙涌出一股腥甜的味道。
我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脑袋昏沉沉的,心里作呕,感觉天翻地覆,眼前一黑,身体直直的往下倒,只记得耳边依稀是苏俊宁的呼喊声
。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有人凶狠的追着我们,无数的拳头砸在苏俊宁的身上,我想喊却喊不出来。
一张丑陋的嘴脸邪恶的放大,他手里拿着一把刺眼的刀,插进了苏俊宁的胸口……
猛地从恶梦中惊醒,徐飞燕守候在我身边,“苏薇,你醒了,太好了,对了,你的脖子骨折了,躺住,别动!”
我的脖子牢牢的用东西固定住了,开口的声音嘶哑的像破锣,“俊宁呢!他怎么样?”
“你先别急,苏俊宁没事,他失血有点多,医生在帮他包扎,包扎好了,他就会过来看你!”徐飞燕帮我将床摇到了一个舒适的高度。
“霍清扬还好吧,我们是怎么来医院的?”我昏迷之后的事情记不得了。
徐飞燕细细道来,我受伤昏倒之后,警察忽然来了,将穆小麦等人抓住,苏俊宁顾不上自己的伤势,立马将我送到了医院,报警电话
是霍清扬打给经纪人,经纪人向警方施压,王三爷能够在中心地带开设敏感的夜总会,警察局里都有人,每年要给好多的钱贡献,想要警察来
抓不夜城夜总会的老板不可能,霍清扬的经纪人认识警察局里的高层,加上他可以利用媒体曝光,这才出现救了我们。
现实是一波三折,幸运的是,我们大家都平安无事。
我叫徐飞燕去照顾霍清扬,霍清扬受伤之时,她担心的紧张模样,证明她对霍清扬感情有多么的深厚。
一个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徐飞燕一颗芳心系在霍清扬身上,留在这里也不安神,反正我没事了。
借此两人培养出感情也是有可能的。
徐飞燕推拒了一下,给我倒了一杯清水,然后走出了病房!
我的脖子伤及了喉咙,嘴里又苦又干,我不敢喝水,只能用水润润干枯的嘴唇。
我不能动,脑子有点后遗症,晕晕乎乎的。
闭着眼睛,睡不着,担心苏俊宁。
一个小时我感觉过了一年那么长,快到傍晚的时候,苏俊宁出现在了病房门口,他的头上用绷带包扎着。
他敲了敲门,手上提着饭盒,我今天就靠输液维持,受了伤也没胃口。
苏俊宁绕到了病床前,将饭盒放下,坐在我的身边,拉住了我的手,眉宇间充斥着忧虑。
“你如果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脖子不能扭动的感觉太难受了!
苏俊宁打开饭盒,是稀粥,他看见我不方便,主动喂我喝粥。
他的动作笨拙,好几次稀粥流到了下巴,他手忙脚乱的擦我的嘴巴。
苏俊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没有喂人吃饭过,亲自喂我吃饭,我心里感动。甜蜜蜜的。
苏俊宁沉着脸,压抑着耐心喂完了稀粥,“苏薇,你为什么要冲过来挡住那一棍子?你知不知道很危险,打歪一分,你的脑袋就开花了!
”
他的语气虽然带着责问,却蕴含着浓浓的深情。
我扁扁嘴巴,“当时你流了那么多血,再打一棍子,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当时没有想过后果,只想着保护他,用自己身体挡住致命一击。
我不敢想象,失去苏俊宁的后果。
苏俊宁冷冷的脸上扬起笑容,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发,“下次不许这样,万一你有什么事情,我……”
他从来不会跟我说情话,床上的肉麻语言不算。
床下的他非常吝啬夸奖我,更不屑说那些我喜欢听的话。
女生都喜欢自己的男朋友说那些好听的话,什么喜欢呀,爱呀,你对我最重要之类的。
虽然很肤浅,起码证明了自己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我追问他,“你怎么样?”心里隐隐泛着期待。
苏俊宁脸红了,嘴巴一撇,“你暂时在医院住一个星期,我会帮你请假。”
我失望的应了一声。
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全身的肌肉都快要死掉了。
僵硬的酸痛不已,终于可以拿下紧脖咒,医生叮嘱三个月之内最好不要做剧烈的运动。保持脖子的平稳。
这次受伤,心里,身体上都是一种特大的煎熬。
苏俊宁接我去别墅休养一个星期,我拒绝了!
又不是七老八十无法走动,我不想麻烦他和徐嫂。
徐嫂这个人真的非常好,只是上次被他看见我与苏俊宁那啥,实在是无脸面对她,无法平静的与她交流。
躺在寝室的床上,翻开手机,有一则惊天新闻,关于穆小麦。
穆小麦因为涉及斗殴,杀人,已经被警方拘留,一个匿名人收集了穆小麦犯罪资料,我估计给资料的人是苏俊宁安排的。
苏俊宁吃了那么大的亏,以他的个性,绝不会善罢甘休。
穆小麦和星灿灿娱乐模特公司的高层,以及几个为虎作伥的摄影师,一同入狱,穆小麦判了重刑。
不夜城夜总会的幕后老板王三爷元气大伤,转卖了不夜城,逃到了国外。
解决了社会的几个毒瘤,我不禁拍手称好。
刚解决了穆小麦,妈妈那边遇到碰瓷的事情,我都没机会过问。
我打给了母亲,我妈妈欲言又止,麻烦似乎并没有解决。
我磋磨着请假回家一趟!
我向学校请假,一个人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我并没给苏俊宁说明,家里的麻烦我希望通过自己能力解决。
回到家门口,我立即意识到不对劲。
走廊的外面用红油漆写着欠债还钱,不还烧房子!
我气炸了,这完全是黑,社,会,地痞流氓,高利贷勒索干的事情。
妈妈肯定是受到了那帮人的威胁,我敲了敲门。
半天屋内没有动静,妈妈大概是被那群不要脸的王八蛋搞怕了,以为是他们上门催债,吓得不敢开门。
我站在门外给我妈妈打电话,从房子里发出手机铃声的音乐声。
我妈妈接了,我告诉她,我站在门外,妈妈开门后,将我赶紧拉近屋子里,锁好门。
离我寒假离开之时,妈妈消瘦了许多,头发苍白,眼眶深陷。
妈妈最近都活在恐吓的阴影之下。
“薇薇,你应该在学校好好读书,怎么回来了?家里的问题我可以解决,快点回学校。”我妈妈催我走。
“妈,我特意请假回来看你,你天天被人威胁,我上课不安心。你能把过程都告诉我吗?我想办法!”
我急切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欺负妈妈的人不得好死。
我妈妈掉泪,喉头哽咽,将她报警后的过程告诉了我。
这社会太黑暗了,那家碰瓷的贱人与居委会的领导关系好,都是拿钱塞那些当官的。更可恶的是派出所里的某个领导是贱人家的亲戚,居委
会和派出所一个鼻孔出气,一丘之貉,欺负我妈一个弱势妇女,狮子大开口,让我妈赔偿他们十万,这事情就算了了。
欺人太甚!我气的要去找媒体曝光他们。
我妈拉住了我,让我别冲动,他们层层上下都打好了关系。
我们没证据即使找媒体也没多大的用处。
他们威胁妈妈给钱,妈妈拿不出,他们就守在家里附近,吓得妈妈几天都不敢出门,更是在楼道外面泼满了油漆,写了威胁的大字。
他们限定三天之内给钱,不给钱,直接把房子烧了!
我安慰妈妈别急,我来想办法,十万块我真拿不出来。
证据又都被上面给毁了!
在武汉能够帮我的人一个都没有!
在我一筹莫展之时,门外响起了剧烈的拍门声。
我妈一脸恐惧,抱着我身体瑟瑟发抖。
“老太婆,快开门,三天期限已到,再不给钱,老子烧死你!”拍门声更加响了,几乎要撞破我家的门。
他们公开的私闯民宅,这还得了!
报警无济于事,我琢磨着打给媒体,刚触摸上屏幕,手机响了。
“苏薇,我来武汉演出,听姚莹莹说你回武汉了,你在哪里?”是霍清扬。
“我在家里,现在有麻烦,先不说了!”门撞击的震动,墙壁上的石灰蹭蹭的往下落。
这种死命的撞击,门不到一分钟就撞开了。
妈妈慌慌张张的去厨房拿了两把刀。
她递给我一把切菜的小刀,“薇薇,你用来防身,大不了我跟这帮贱人鱼死网破!”
妈妈被逼到了悬崖,手机里传来霍清扬着急的声音。
“苏薇,你告诉我地址,我马上带人来帮你们!”
我忘记挂断手机,霍清扬听见了全部的对话,猜到了现场的情况十万火急。
多个人帮助,我们胜算大一点,我刚说完家里的地址,嘭的一声巨响,大门撞开了。
几个凶巴巴的魁梧男人冲进了家里,将我们母女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