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脏，不洗一洗，怎么穿衣服。”他又说。
道理也的确是这个道理，楚灼唯也没有多矫情，大方地走进浴室里，还不忘催促聂终南，“好。麻烦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我可没说，要让你一个人洗。”聂终南笑得邪佞。
这张好不容易看得顺眼了一点，楚灼唯又想上手直接撕了他。
“我知道了。”楚灼唯面上冷静的很，心里却有些慌的。
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她改变不了事实，就只能选择接受。
于是，她当着他的面，又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再把衣服扔在一旁的盥洗池上。
“来吧。”这是视死如归了。
看男人站在原地没动，楚灼唯索性走上前，双手勾上了他的脖子，莞尔一笑。
“要做，就快点。”
这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还有那笑，着实勾魂的紧。
淋浴室的蓬蓬头还在往外滋着水，水雾氤氲着整件浴室，模糊了那面镜子里，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第二天早上八点，生物钟叫醒了楚灼唯，睁开双眼她看到了是陌生的天花板上陌生的吊灯。
四肢的酸痛和昨晚的回忆都逐渐苏醒，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用了几分钟接受了昨晚上混乱的一切。
楚灼唯翻身起来的时候，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一份文件。她一眼就看到了文件下方自己歪歪扭扭的签名。大脑卡机了那么一两秒，这才想起来。
这份文件，是昨天晚上，不，应该说是今天凌晨的时候，她被折腾的精疲力尽求饶，聂终南拿出来让她签的。
他说签了这份协议，他就放了她。
然后，她就签了。男人也没食言，真的就这么放过了她。
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她没打算再回想一遍。只是有些悔恨，当时的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签了字。
看清了协议内容之后，楚灼唯的悔就变成了怒。
聂终南竟然套路她！他知道她不会签这份协议，所以特意把她折腾到理智脱线了之后哄骗她签了这协议！
乙方每周日都得到甲方家里满足他的xing需求，地点不限于家中，由甲方决定。
甲方会支付乙方需要的资源，不限于人力物力和财力。
甲方允诺乙方不把双方关系透露给旁人，除?必要了解之人。
对外，甲乙双方均为自由，但为了双方身体健康，协议期间之内，不允许与旁人暧昧并发生不正当关系。
协议有效期直至甲方对乙方不再有xing冲动为止。
看到最后一条，这协议在楚灼唯的手里就变了形。
不能和别人发生不正当关系，他难道不知道他和她就是不正当关系吗？
啧，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原本已经接受这个事实的楚灼唯一想到这份协议可能出自江纪明的手，她平静的心情又瞬间懊糟了起来。
真她娘的造孽！
“小唯姐！”秋蝉端着瘦肉粥推门进来，正巧看到楚灼唯坐在床头发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行。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就来了。佣人不让我上去打扰，说是，说是......”秋蝉欲言又止，眼睛不住地往楚灼唯精彩的脖子上瞄。
“我去洗漱。”
楚灼唯掀开被子接过秋蝉递过来的洗漱用品径直走进了浴室，麻木地刷牙洗脸，看到镜子里自己脖子上还身上的痕迹，楚灼唯险些把嘴巴里的牙刷给咬断。
秋蝉按捺不住，在浴室门口悄咪咪地看着楚灼唯。
“小唯姐，昨天晚上，你到底有没有和聂总......”秋蝉想问，也没打算憋着。
楚灼唯漱了漱口，再把嘴里的水吐出来，随口一答，“做了。”
“奥，做了啊。”秋蝉点点头，又猛地睁大眼睛，“什么！你说什么？你和聂总真的滚床单了？”
“滚了。”楚灼唯把毛巾打湿，擦了擦脸便随手扔在了盥洗台上。
秋蝉痛心疾首，感觉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然而比痛心更多的情绪是，好奇。
“那滚了几次？”
楚灼唯淡定地喝了一口秋蝉端上来的橙汁，早有预料这小丫头会刨根究底的问。
她似乎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记得了。”这是实话。
原本秋蝉心里想的是七次，八次，或者更多，但是没想到是不记得了。
这是多么有信息含量的一句话！
“小唯姐，辛苦你了，被折腾了一晚上。来喝碗瘦肉粥，补补身子。”
秋蝉殷勤地将粥碗递给了楚灼唯，楚灼唯淡然接过喝了一口，“还有什么想问的，都问了吧。”
“那聂总后面有没有抽烟，不都说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吗？”
“......”忍住，她要忍住。
“没有。”楚灼唯开始后悔让这丫头开口了。
“小说里都说，男主女主发生关系后，女主都会累的下不了床，小唯姐，我看你这样好像也没有那么严重。是不是聂总的技术不是很好啊。”
楚灼唯一口粥差点喷了出来，“你这话要是被聂终南听到，用不了一天，你的脑袋就得搬家。”
秋蝉吓得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不会吧。”
“小唯姐，我发誓，我昨天晚上真的拼劲全力想要救你的，但是那个宴柒一直拦着我不让我去阻止你们，还说你是未来夫人，我当时就想，要是你们真的是夫妻关系，那我岂不是棒打鸳鸯。”
“你想的有点多。”楚灼唯囫囵吃着粥，不一会儿一碗粥就见了底。
“啊？那你和聂总是，”秋蝉有些不确定，“情人关系？”
楚灼唯放弃挣扎，不管她怎么解释，这丫头总能往歪了去想。
她索性从床头抽出那份协议，扔到了秋蝉的面前。
秋蝉眨眨眼，顺势扫了一眼协议的内容，恍然，“哇，这就是传说中总裁和秘密情人签订的协议吗？小说说的果然是——”
后头的话在接收到楚灼唯的眼神之后，被秋蝉吞进了肚子里。
“我的意思是，这聂总怎么能如此残暴！竟然订下这种丧尽天良的协议。太过分了！小唯姐，委屈你了！”
楚灼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这丫头的小肥脸，“死丫头，把你脑子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给我清理一下。”
“疼疼疼，小唯姐我错了我错了！”
肉嘟嘟的小脸手感格外好，楚灼唯捏着总觉得上瘾，松开之后，秋蝉恍然想到了什么。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