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吧。”楚灼唯随口答道，“凶我倒不至于，他态度还算可以。”
她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刚才秋蝉说的话里，好像还“谈恋爱”三个字。
“我和他不是那样的关系！真的不是！”
秋蝉捂嘴笑，这位楚小姐实在是可爱的紧，“小姐累了吧。我去给你放热水。你好好休息一下。”
这一时半会，秋蝉是不会信她的话了。
罢了罢了。
秋蝉误会就误会了。也不是多么要紧的事情。闹了一天，楚灼唯的确感觉到浑身酸痛。
等秋蝉放好了水，她拖着一身的疲累，也顾不得那么多，当着她的面直接脱了衣服，沉进了洒满花瓣的豪华浴缸里。
楚灼唯感觉到秋蝉看她的眼神不大对，顺着秋蝉的目光，她低头看了看自己。
恍然明白过来，秋蝉是看到了她身上的青紫而变了眼神。
得！这回就算她浑身都是嘴都说不清了。
“楚小姐，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秋蝉蹲下身子，趴在浴缸边上，小心翼翼又压抑不住心底的好奇，便问道。
“楚灼唯。”楚灼唯接过秋蝉叠好递过来的毛巾，压在额头，整个人无比放松地飘在浴缸里。
思绪也随着身体的舒适，而逐渐放飞。
“那，小唯小姐。你这，该有75C吧。”
楚灼唯放飞的心情，就这么硬生生被一个75C吓得魂飞魄散。
她猛地睁开看，她看着她，眼里满是惊恐。
秋蝉的心痒得很，又忍不住接着问，“那先生的活是不是很好啊。我刚才看到了，他把你啃成了这个样子......”
少女，你的关注点有点歪啊。
“不管你信不信，我再说一次，我和他没有真的为爱鼓掌。”楚灼唯表示，这是她最后一次严正声明。
“那是不是因为先生是第一次，所以找不到入口？”
“还是说，因为第一次，还没开始就缴械投降了？”
“......”少女，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喂！
说的人没脸红，听的人却脸红成了锅里的煮熟的番茄。
“秋蝉，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秋蝉摸了摸脑袋，“我就是好奇，像先生那样成功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的是完美的。小说里不都这样写的吗？外表强硬的男人，背地里其实是个只能靠虐待妻子来发泄的性无能。”
秋蝉的话，又勾起了楚灼唯关于那天网上的回忆。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片段都有些许模糊了，唯独只有那烫手心的玩意还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夭寿了！聂终南在她脑子里种病毒了！
“小唯小姐不说我也明白的。”
“......”她已经完全没有解释的欲.望了。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虽然没有得到楚灼唯的答案，但是秋蝉还是不死心。
“......”少女，你没看出来，我一点都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吗？
“小唯小姐和先生，谁先主动的？”
“......”楚灼唯默了默，睁眼一看，秋蝉两只眼睛亮晶晶地发着光，可怜又可爱。
“我。”楚灼唯说完这一个字，她就沉进了浴缸里。
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秋蝉的话，无形之间也提醒了她。有关这这件事的起因。
沉在浴缸底，乱成一锅浆糊的脑子逐渐清晰起来。
路易斯，爱丽丝，赵文尔还有黑月。
她醒过来光顾着和聂终南算账。与其说，她是想知道她和聂终南有没有，倒不如说，她想知道，路易斯有没有得逞。
胡闹的时间过去了。她也该清醒清醒了。
她还有仇要报，她还有人要救！
沉在水底的她憋着气，吐泡的间隙，她似乎听到了金属撞击的声音。
以及花瓣漂浮的水面之外，一团黑色的影子。
“哗啦！”
楚灼唯当即双手撑着浴缸底部坐直身子，在看清对方是谁之后，她莫名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聂终南。不是路易斯派来的杀手。
“我还以为，你被我上了。羞愤的溺水自-杀了呢。”
男人坐在浴缸边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把玩着银质的打火机。刚才那金属撞击的声音，应该就是男人因为等得无聊，把玩开合打火机的声音。
“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做垫背的！”楚灼唯恶狠狠道。
女人大半个身子都泡在浴缸里，只露出了白皙的肩膀和细长的脖颈，那白嫩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水珠，又衬着那还没散去青紫痕迹。
看上去，十分的可口。
“你就这么和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的？”聂终南伸过手来，想捏楚灼唯的下巴。
浴缸虽然是豪华浴缸，但也就那么点大，楚灼唯避无可避，情急之下，她张开嘴，一口就咬在了他手上。
这是楚灼唯下意识的反应，理智跟上动作的时候，她已经咬上去了。
反正，咬都咬了，就这么撒手，好像太亏了。
楚灼唯是用尽力气咬下的这一口，将她遭受的尴尬，羞愤，全都发泄在这一口上。
直到她牙齿酸涩，她才松了口。
这一口，咬的极其深。以至于楚灼唯松开的时候，男人的手上还挂着她嘴里的口水......
楚灼唯的脸又红了。
“咬够了吗？不够的话，你可以再来一口。不过这里硌牙，你应该咬这。”
男人一本正经地指了指自己肩头，一边又说着没羞没臊的话。
她瞬间明白过来，那里，那天晚上她好像也咬过......
女人脸红的样子，可爱得他心头痒痒。
“我们能不能把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
他心头的愉悦，因为她的一句话，跌入了谷底。
气氛开始微妙起来。
浴缸里的水也开始泛凉，又被聂终南的气场压着，楚灼唯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那个，你能不能先出去。我们的事，一会再说。”
要算账还是要打架。至少，让她穿个衣服先。
她虽然有花瓣挡着，但楚灼唯依旧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是一-丝-不-挂的。
“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你怕我还会对你做什么？”男人看穿了她的心思，并且无情戳穿，“别忘了。那天晚上到底是谁缠着我，在我耳边说‘我要’的？恩？”
这位爷，你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