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都不知道生气的。”
厉云卿看着叶倩影,面对迟心怡那样的质疑,她也只是轻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换做是她,她一定不会放过迟心怡的,平日里刻意针对就够了,这种事情也能开玩笑么?
冰河内部本就尴尬,现在弄得更是难以言明。
叶倩影反倒静静的看着厉云卿。
“那个时候,如果我反驳,我的境地会更尴尬,何况平日未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对于迟心怡诬陷的行为,她并不会多做预料,虽然得承认迟心怡很优秀,但她心地太薄。
容不下别人比她更优秀,所以这些事情,叶倩影反倒可以更坦然。
剩余的人怎么想,那就是剩余的人了,她只需要做好自己。
厉云卿看着叶倩影,她似乎将冰河所有的事情都看透了一般。
人际关系也好,那些不能言表的事情也好,没有任何吃惊的反应,也没有任何不甘心的表情,一切都太过随遇而安了。
叶倩影始终都能安安静静的面对这些事情,反倒让厉云卿有些不安。
她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样?
她隐约记得舒伊说过,叶倩影身体里有一种定时炸弹。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她脑海里爆发,会让她整个人陷入混乱的境地。
厉云卿难以想象如果叶倩影变成那个模样,又会如何?
“抱歉,是我莽撞了。”
同叶倩影思虑的周全不同,厉云卿觉得她想问题一向片面,甚至不够用心。
尽管她已经很努力追上叶倩影的脚步,却还是怎么也无法抹平两人之间的距离。
好像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她们之间是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但是,叶倩影没有注意到厉云卿的失神,径直训练,雷打不动。
对于那些已经发生了的事情,现在思虑再多也是空白,还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
想当然,何子书将失火的事情压了下来。
尽管他也很担心,不知道厉云卿受伤没有。
可是,现在不能给厉司寒带来任何会让他分心的事情。
如果他知道冰河失火的事情,他一定会马不停的赶回宜城。
到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泡汤了,还会被墨颜看个正着。
对于韩仁伦会将墨颜带来的事情,他并不意外。
毕竟墨颜是不会放过任何能跟厉司寒见面的机会的,但是她就没有想过会惹人不悦么?
韩仁伦几次三番的申请同厉云卿训练,所有的申请书都被他压在了桌子上。
到晚上就会被他扔进碎纸机,至于电子申请早就被他拦截。
想要和厉云卿单独相处,简直是做梦,在璃国让他肆意妄为,回到帝国,还想独占厉云卿。
何子书才不会让这种可怕的事情发生,所以现在韩仁伦在家里气得直跳脚。
“哥哥,你生气也没用呀,没准是她太忙了。”
呵,什么太忙了,分明是别何子书拦住了,好一个公私分明的何上校,真是做的漂亮。
韩仁伦真是恨不得一把掐死何子书,但是想到厉云卿对他的温情态度。
他就莫名不爽,他有什么比不上何子书的?称谓么?他很快也可以爬到上校的地位。
这些事情堆积在一起,让韩仁伦莫名恼火。
加之墨颜在一旁叽叽喳喳,真是让他后悔将墨颜带出来。
没事给自己找事,带了一个祖宗过来,这种事情,还真是只有他自己才能做出来了。
墨颜没有看出韩仁伦的不悦,只是她很想见到厉司寒属实。
已经来这两天了,她连屋子都没走出去过,那些男人总是用不屑的目光看着她。
让她恨不得将那些人的眼珠子挖出来。
她多高贵的一个人,用得着他们来鄙视么?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就来对她品头论足。
韩仁伦静谧的看了眼墨颜:“明日我会让人送你回去,你透气也该够了。”
明显厉司寒并不在宜城,那么他去了哪里?
这是个值得深究的问题,不过韩仁伦不会明示。
无论墨颜同不同意回景城,韩仁伦都不会再放纵她。
他必须要用最快的时间搞定厉云卿,所以他不能再将墨颜放在身边。
厉云卿本就讨厌他,再加上令她讨厌的墨颜,会让她极为恼怒。
所以,他一定要慢慢来。
先解决一个问题,剩下的事情,就不用着急了。
反正厉云卿是不会逃出他的手掌心的。
韩仁伦对于她一向是势在必得的,无论厉云卿多厌恶他,同何子书有多情投意合。
他们之间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家庭地位的悬殊权且不提。
何子书只是厉家的一条狗,这样的人怎么能玷污了厉云卿呢?
思及此,韩仁伦反倒放松了下来。
“我不想回去,没有见到他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墨颜一反往常,她已经等的够久了,不想让她多年来的心血再次泡汤。
她明明那么努力的想要走向厉司寒,可是他永远都看不见她的努力。
好像这一切都和他并无关系,这些事情,她可以全都压在心底,当做自找的。
可是,她已经委屈了自己这么久,厉司寒真的不打算来安慰一下她么?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韩仁伦毋庸置疑的语气,让空气凝固,他一向不是宠妹的人。
只不过墨颜对他有可利用的价值,现在就连这点可利用的价值都在慢慢消散。
既然不能乖乖听话,那就把她放弃,也未尝不可,反正听话的棋子,四处都有。
墨颜一怔,这是韩仁伦从未有过的语气,一同厉司寒那般的厌恶。
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这样对她?
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她不甘心,当然会不甘心啊。
她才是天之骄女,在众人的希冀中出生。
在所有人的祝福中,她遇到了厉司寒,却屡屡碰壁。
她以为厉司寒会是她的真命天子,却也只是她以为。
现在就连她的哥哥对她都展现不耐,似乎她是顽疾一般,避之不及。
“我明白了。”
墨颜乖巧的起身,开始整理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