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一个穿着土黄色马甲,脸上戴着一副厚厚的圆片近视镜的老人远远的就激动的迎了上来。
也没管苏素认不认识他,上来就亲切的拉着她的手,目光像是有粘合性一样一个劲儿的在她身上探索着。
“这是我已逝世好友的孙女。”聂老冰冷没有表情的脸看着那位热情专家,一边说着话,一边伸出手将他的手从苏素的手上掰扯开。
“像,太像了,这简直实在是个奇迹啊。”
苏素目光从那几位专家的身上离开,转而凝视向了那个黑漆漆刚出土不久的棺材,看着那棺材盖与棺材不相合的样子,似乎是已经被从外面人工开过棺了。
而她扫视了一圈,帐篷里也都没有摆放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皆是一群专家拿着资料聚在一起,也许问题是出于那个棺材里?
苏素早在之前就看过那张照片,如今聂老突然叫她过来,再加上这一幕,她心里不是没有判断,只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而已。
“聂老,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纵使她心有猜测,但是还是选择了装作不懂。
“来来来,苏丫头,你过来这边,我们需要给你看点儿东西。”聂老说着话,就在前边带着路,其余散落在帐篷之中的研究人员一个个的眼睛都像长在了她身上似的,下半身不动,脖子和脑袋就随着苏素移动的方向转动着,这一画面看上去颇有些诡异。
如苏素所料,在聂老的指挥下,那群旁边的工作人员便帮忙将棺材再次推开,苏素站到棺材不近不远的距离,刚好能够看得清楚,随着那棺材盖子被移动的动作,里面的景象一点一点的显露在了她的眼前。
“……”
现场气氛逐渐降低,看着那显现出来的干瘪古尸,以及围绕在尸体旁边的金银珠宝,苏素一时之间有些愣神。
虽然尸体干瘪,但是依稀可以看得清楚她生前定是一位及其漂亮的美人,身上穿着的金丝缕衣至今都没有腐烂毁坏。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与想象的不同,苏素疑惑起来。
“不,问题是这棺材棺材主人身旁放着的一封信,不知道使用了怎样的保存手段,至今竟然都是完好的。”聂老说着话,帐篷最里面的一处空白罩子上便用投影仪在上面展示着一段视频,那是刚刚开棺材时的记录影像。
视频里的棺材是被从一处极深的地底挖掘出来的,经过一系列的谦虚保护措施,开棺人员做好了一切安全准备,摄像以及记录人员准备就绪,这一场声势浩大的仪式便被启动开来。
视频很长很长,苏素耐着性子看着上面繁琐的过程,直到棺材终于被人从外部打开露出里面的景象时,她才打起了精神,眼睛看着开棺后的第一画面不由自主的就张大了起来。
“……这,这怎么回事儿?”
只见画面中央躺在棺材里的女尸身着金灿灿的金缕衣,身边围绕着金银珠宝及其华贵,她细腻皮肤的双手交叉在身前摆放着,下面压着一封信封。
再看那女尸的身体,保存完好,几乎与常人刚死的时候无异,她脸蛋水嫩光华,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红唇紧闭,额头前点缀着一朵极其妖娆的红色花朵,她模样安详而又高贵,最重要的是,无论从身形还是面貌上来看,这女尸都与苏素一般无二的相像,恐怕就连双胞胎都无法达到这种吻合程度。
而那女尸的精神面貌只是保持了几秒,不一会儿她的身体肌肤以及脸庞便开始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也就成了现在这番干瘪的模样,仿佛那刚才出现的只是一个假象,如果不是有仪器记录了这一切,恐怕说出去这事儿没人会相信。
之前那神情万分激动拉着她手不放的老专家,快速上前走了几步,来到苏素的面前开始解释起来。
“如你刚才所见,也许长的相似只是一个巧合,毕竟从古至今曾经留下过影像的先人,时至今日还会时不时有后辈与其撞脸,这种事件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我们可以暂时不做讨论考究,但是……这具古尸身上放着的这封信不得不使我们再一次大跌眼镜……”
这信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又隐藏了些什么在里面,和她到底又是有什么关系,苏素越想越脑壳痛,再加上刚才看影像资料后的视觉冲击让她一度缓和不回来,整个人仿佛被惊呆吓傻了一样。
而到了最后,那副信也没有被真正的拿出来过,只是与刚才一个路子,用投影仪在白色幕布上投影出记录的照片。
那是一个放映的及其缓慢的幻灯片,首先第一页是那信封总体的大局观,一张张照片从上面变幻,写的都是一些令苏素看不懂的古代特殊文字。
“这里我需要帮你解释一下。”热情老专家推了推眼睛上的厚厚镜片说到。
“这里说的是人世间天地变幻莫测,生死不由自主,且行且珍惜。”
“这一段是简要阐述了一些关于这具古尸主人的生前过往事迹,目前我们专家团还在紧急翻译当中。”
“最最重要的重点来了,这里末尾的一句话要引起重视:后世必有大乱,图垣以北乃是栖身立命之地,图垣有一奇女名素,有一奇妙之所,乱世处唯一桃源,欲得机缘需得寻其所在,妄者死于祸患,善者得一善终,千年后人亲启。”
顿了顿,那老专家又接着说到:“图垣天机神女留。”
苏素听得懂这些话,眉头紧皱越想事情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所以,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个巧合是意外,但接二连三的巧合就得打起重视和注意。图垣省经过千百年来演化更改过无数的名字,这天机神女竟料的到今时今日的地名属实玄妙了些,再加上苏小姐与这多次的巧合重叠,唉,用科学都开始难以解释了……”那老专家叹息一口气,他经手大大小小事迹,这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诡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