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干。”
赵峰看着彪子的尸体,脸色煞白。
“带下去。”陈钰厉声赤道,其实是怕李立对赵峰也起了杀心。
不过死几个罪恶多端的匪首而已,陈钰觉得还是挺爽的。
大厅中的财货难以计算准确的数值,只能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眼花缭乱。
“楼风,估计当地官府已经得到了消息,很快便会来到。你要不将这些财宝带到未来。也算是大哥给你和玉儿的结婚份子钱。”
陈钰对于这满屋子的财宝,并不太感兴趣,他现在拥有的财富和权利,足够他自己过得很舒服。况且,这些钱上沾满了血迹。如果陈钰真的用了,良心会遭到谴责。
当一个人突然间得到巨量财富时。人会失去进取之心,长久下来,对于一个人的成长,十分的不利。
“这些本是百姓的财货。理应交给官府,让官府用这笔钱改善当地人的生活,这样更有意义。”
李立欣慰的笑了笑,看得出,陈钰是成长了,比起曾经刚刚踏入大唐时的稚嫩,现在的他,更善于为全天下的百姓考虑。
如果等到将来陈钰能够出任宰相,辅助陛下,这也是大唐的福气吧。
统计结果出来了,钱财二人虽然不看重,但是,匪巢中还有整整近500石的粮食。这够天雄军,支撑到目的地了。
除了粮食,还有马20匹,不过都是些杂马,用来拉货是足够了。
牛羊,鸡鸭鹅,各几十只。
“楼风,看来这次的缴获,颇为丰富,够咱顶一个月了。”
虽然收获喜人,但是麻烦事依旧不少,匪巢中足足还有2万多的俘虏。
而天雄军只要4000多人,虽然,天雄军士卒,都能以一敌十。
一旦,土匪发生暴动,是个麻烦事情。
陈钰既不想杀了俘虏,又不想将他们招入军中。
凭白杀戮,只会加重罪孽。
招入军中,只会拖累天雄军的战斗力。
算来算去,只能将这些人交给当地官府处理。
看样子,是时候,要与当地官府交洽了。
念及至此,果然,有士兵前来通报。
当地县令,带领1000府兵,接待王师。
山脚下,一千大唐官军,排着整齐的队列,一齐注视着莲花山上的匪巢。
黑色浓烟直冲天际。
如果不是听府兵王校尉的报告,位于莲花山上的座山雕势力,今天被来自于京城的官军所剿灭。
Z县令,还以为自己是做梦了,目前所遇到的情况,还真的与做梦差不多。
“师爷,你知道,这是哪一部王师吗?”
师爷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才说道。
“额,大人,听我在朝中的同窗说,朝廷有意东征,这该不会是朝廷东征的王师吧。”
“报,大人,有人下山了。”
远处,匪巢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一片枣红色的俊马疾驰而来。
他的身后,跟随者全副武装的兵士。
远远的看去,军纪森严,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额,师爷,王师要走了吗?”
“大人,现在还不清楚,您看这支王师的统帅,极为年轻,不知道是何人。”
等过了十五分钟。那些铁甲兵士,迈着整齐的步伐,气势如虹的从府兵前方踏过。所有的府兵,几乎全被这威严的煞气给怔住了。
那黑色盔甲,加上锋利的唐刀。他们脸上所戴的黑色面具,众府兵心中猜想,大概这支军队是皇帝的禁军吧。
陈钰来到了Z县令的身旁。勒住了马缰绳。脸上淡淡的笑道。
“赵大人,我们出手帮本县缴了盘踞多年的匪患。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呢。”
Z县令,用极其谦卑的口气,点头哈腰。
“将军,这是自然的,只是本县贫穷,怕是难以为继啊。”
看来,能够当官的没一个笨蛋。
三两句就想将打发自己。
哪里能那么便宜他。
“Z县令,不用担心,我们自己又军粮,只要你办几件事情。”
Z县令见陈钰并没有为难自己,这才长出了一口。
“哦,上官既然有吩咐,下官必定鼎力去办。”
“那些山上还有两万多土匪俘虏,大人你自己看着办,是杀还是留。还有匪巢中的财宝,都留给官府吧,这是有条件的,你必须要准备些地方,给我那军中的弟兄养伤。”
Z县令略微有些惊喜,土匪横行多年,应该聚敛了不少财货,不过就是帮几个兵士养伤而已,他觉得还是相当划算的。倒是那两万多的俘虏,是个麻烦事情,估计要头疼一段时间了。
“好的,不知将军,该怎么称呼,下官也好去准备酒席为将军接风洗尘。”
“不必了,Z县令,在下是天雄军副将,陈钰”
陈钰撂下这句话,便呼呵一声,骑着马赶往军中大帐了。
二人吃了一口灰。师爷还在喃喃自语。
“天雄军嘛?陈钰是...”
Z县令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他这才想起了,天雄军是今年由陛下御赐番号的新军。
而军中故有两位统帅,李立和陈钰。
李立是大唐的项王。而陈钰嘛,是大唐的平安伯,也是当今晋王的老师。
“我的妈呀。是平安伯。”
师爷被县令惊声的话吓了一跳。
“平安伯?”
还不等师爷反应过来,县令已经骑马追了出去。
“平安伯,等等下官啊。”
“额,好疼啊,额,额。”
军营的伤员帐篷中,随处都能听见士兵的惨嚎声。
军中虽然也有郎中随军,但是遇到大些的创伤,毫无办法。只能给士兵喝点草药,或是涂抹点金疮药来缓解伤势。
以大唐的医疗条件,受了重伤的士兵,多半只能等待死亡。
而更多的人,只能依靠自己的体质扛过去,尽管天雄军中,士兵吃得好,穿得暖,药物储备丰富。但致死率依旧十分的高。
陈钰走在军营中,他很清楚。李立这时候,肯定会守在伤员的旁边。
只要士兵临死前有不过分的要求,他都能尽力满足。然后李立一个内星期沉默寡言,郁郁寡欢。
此时,已经走到了伤病员大帐的门口。
账门被掀开,后勤兵提着一叠兵牌。
路过陈钰的身旁,陈钰瞥见到最上方的一块兵牌名字,竟然是王狗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