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林雅茹的软磨硬泡,穆琛带着她到附近的街市闲逛。
一间间异国风情的屋子,对外开放的摊位琳琅满目的陈列着各式精巧的手工制品和富有民俗特色的纪念品。
穆琛一排排浏览着:手撑油纸伞的迷你人偶,或是绣着樱花的真丝手帕。
被林雅茹软磨硬泡是假,想带回去一件东西给喜爱的女人是真。
另一家店面里,几只手工的玩偶逼真精湛,让穆琛想到某人做的那些“怪胎”,莞尔一笑。
“穆琛,你看这个手链,好美!”林雅茹从不远处跑了过来,举起一条银白色的手链。
手链的做工很是精致,中间嵌着一颗水晶的花朵。淡粉色,如同才从枝头飘落的樱花。花瓣自然展开,花蕊处是空心的,里面藏有一颗微小的白米。
穆琛眯眼,对着傍晚的余辉照去,隐约得见米粒上篆刻着一些外文。看不真切。
“用这个!”林雅茹将一支金边小巧的放大镜递来,穆琛伸手接过。
“樱花树下樱花雨,朵朵樱花落眼底。花语浅诉唯干枝,如此方可不相思。”那是几行诗句。
“你居然懂这个?那为什么还要接受穆伯母安排的导游?”林雅茹凝眸,扇动着眼帘,不解地问道。
“因为你太麻烦,带来导游便可以耳根清静。”穆琛将手中的手链拿过,面如冰霜的不屑道。
“老板这个手链我买下了,不用找了。”穆琛将钱递给了身穿老板,用纯正的口音淡淡的掀唇说道。
“感谢这位先生的慷慨,您身边的这位小姐也很漂亮。她戴上这支手链会更美。”老板伸手接过穆琛手中的美金说道。
“这个不是送给她的,麻烦替我包好。”穆琛回答着,将那条手链递给了老板。
“穆琛,你在和老板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林雅茹见穆琛付了钱,有一丝得意。接着,又看到老板用怪异的眼神望了自己一眼。不安的追问。
“没什么。”穆琛接过那支包好的手链,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开。
“那个手链不是给我的吗?穆琛!”林雅茹早已抬高了手腕,等待穆琛为自己亲自戴上,却不想穆琛根本没有那个意思。而是将它直接装入随身的背包。
“老板!我也要一条和刚才的那个一模一样的手链!”因为导游没有随行,穆琛又已经走到别处。林雅茹只能负气的张牙舞爪地比划起来。
“你也要一条手链?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老板有些疑惑的说道。老板的儿子还没有回来,所以年迈的老板也听不懂英语。
按照林雅茹手指的那条手链,拿了下来,迅速地包好。
林雅茹来不及佩戴将手链收起,向穆琛走远的方向追了过去。
“为什么不等我?”林雅茹跑了过去,气喘吁吁地拦住大步向前的穆琛,蹩眉问道。
“为什么要等你!”穆琛扭头,望过林雅茹的目光恍如未见,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是说会照顾我的吗?怎么,现在就受不了了?开始嫌弃我了?”林雅茹故意搬出自己身患抑郁症的事情说事,板着脸,闪动着无辜的神色,楚楚可怜的盯着穆琛。
“我要照顾的,是需要照顾的人!”穆琛眼神凛冽的盯着林雅茹,扭身向来路返回。
两人匆匆吃过了晚饭,穆琛全程不予理会林雅茹,吃完了晚餐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唉!穆琛,我到底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林雅茹在穆琛身后喊道,他却只留下一张冷漠的背影,不给任何回答。
深夜,林雅茹辗转反侧,她相信穆琛不是一个善变的人。却对于穆琛突然的冷落没有任何头绪?
或者那个野女人安楚楚再次勾引迷惑了穆琛?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失去耐性,贱人!早晚有一天她要彻底的除掉她!
异国他乡,与穆琛独处的机会如此难得,林雅茹怎么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隔壁房间,穆琛依旧无眠。
想到打给安楚楚的那个电话,想到她刚刚去世的父亲。现在的她一定很难受吧,失去了最爱的亲人。一个女孩要经受着现实的考验与打击,即使外表再强悍,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但是,在这个时候,她却让人转告给他,以后不要联络。
忽然,门外传来了几声断续的敲门声。穆琛皱眉,起身打开了门。林雅茹站在门外,穆琛刚一打开房门,林雅茹便梨花带雨的冲了进来。扑到了他的怀抱。
穆琛低下头,从隐约的光线间,看到林雅茹身上穿着薄如蝉翼的轻纱,而透明的薄纱下面再无一物,光洁的桐体一览无余。
“我好害怕,窗前的树影晃动,就像那个死去的女人的头发。我好害怕,不要丢下我。”
林雅茹颤抖地靠向穆琛的怀中,柔软的饱满处摩挲在那片微微敞开的温热的胸膛。
“怕黑是吗?可以留在我的房间。”穆琛的眸光暗涌着深不见底的幽光,掀唇附在林雅茹的耳畔轻声说道。声音很低,裹夹着一种摄人的诱惑。
下一刻,伸手打开了墙壁上的开关。刹那,整个房间突然光亮得刺眼。
穆琛冷冷的望着林雅茹有些羞怯又暗自转动的瞳孔,伸手抬起了她的脸颊,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双眼问道:
“现在不怕了?还是想再做一些别的事情。”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林雅茹的身体一软,不明所以的贴近,扭捏着说道。
“我是说我们,接下来该做点什么?”穆琛顺势将她放倒在身后的床上,手指滑过她的腰间。一勾,系在上面的水睡带便脱落,滑了下来。
“穆琛~”林雅茹会意地攀附着他的脖颈,颜色里尽是志得意满的胜利,光洁的手臂缠绕,摸索而下。
穆琛的唇游丝般扫过她扬起的脖颈,双眼却盯着她半眯的眼帘,滑过一缕暗光。下一刻,抓住了她那轻抚的手腕,眼神转瞬阴戾。俯身一字一句的说:
“你觉得,靠着装疯去得到一个男人的欢好,可以维持多久?”
穆琛说完,眼神如刀刃般划过林雅茹身体的每寸。眼里丝毫没有渴望,只是一片浓浓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