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林海涛终于可以出院了,他抑制不住想见见张静的念头,来到了张静所在的商场。
张静是一名售货员,在商场电器部卖电视。
林海涛走到了电器部,四处观瞧,正好看到张静低着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林海涛悄悄的走过去, 用手轻轻敲了敲柜台的玻璃:“同志,我买冰箱。”
张静头也没抬:“我这里只卖电视,冰箱往里走。”
林海涛故意顽皮的问:“我想问问,电视可以放到冰箱里吗?”
张静不解的抬起头,看到是林海涛和她开玩笑,立即笑吟吟问:“你怎么来了?”
林海涛借口道:“路过,过来看看你。”
“你身体好了吗?”
林海涛活动了几下身体:“基本差不多了。”
张静歉意道:“我最近太忙了,也没时间去看你,不好意思啊。”
林海涛笑道:“没有什么的,对了,你下班有事没,我请你吃饭。”
张静踌躇了一下,婉拒道:“谢谢,不用了,晚上我有事。”
这样的结果虽然在林海涛的意料之中,但还是不免有些失落,他不舍道:“其实我不会过多的占用你的时间,简单的坐一会就行。”
张静显得有些为难,推脱道:“我……这样吧,我有时间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吧。”
林海涛笑逐颜开:“好的,别忘记了,那我先走了。”
下了楼来,林海涛的传呼滴滴滴响了,林海涛没有带大哥大出来,只好找了一个地方回了电话,原来是亮子找他喝酒。
林海涛无奈,,这亮子最近怎么神叨叨,现在才是下午两点半,这喝的叫什么酒呢?
林海涛来到了亮子所说的那个酒店,才进包房就看到亮子身边还坐着一个人。
林海涛下意识的和那个人点了点头,就坐到了亮子的身边:“怎么这个时间喝酒啊?”
亮子指着那个人:“是他找我。“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坏笑,”涛子,你看看他,你认识不?”
林海涛仔细看了看,是觉得稍微有点面熟,那个人也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林海涛。
林海涛回忆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他是谁,毕竟林海涛在赌桌上玩了这么久,见过的人也太多了。
可是他又不好直接否定,只好含笑道:“有点眼熟。”
亮子笑骂道:“操,看来还是揍的轻,应该再让他凑你一遍。”
林海涛赫然醒悟,这不是团子嘛。
团子站起来友好的歉意道:“涛子,上次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受苦了。”
林海涛和团子再次见面,难免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大度的笑笑:“不打不相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两个人握了握手,重新落座。
三个人干了一杯酒,亮子开门见山:“涛子,喊你来是有一件事,团子这几天在郊区一个赌场赌钱,输了不少,他现在怀疑赌场出千,你帮着过去看看。”
林海涛略微迟疑的问道:“多大的场子?”
团子描述道:“就是两个斗鸡局,在一个宾馆里,原本我以为我输钱是因为运气不好,今天和亮子一说,亮子就提起了你,让你去帮我看看。”
听了团子的描述,林海涛深有体会道:“我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样的局应该很脏的,我以前在家乡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局差点让我倾家荡产,我可以帮你去看看,但我有一个要求。”
亮子想都没想,爽快道: ”什么要求,你说。”
“亮子知道我的规矩,我只管去看,如果我看出来了他们出千,我会告诉你,但随后你得让我先走,我不会亲自去指认。”
团子点点头,欣然同意:“这个没问题。”
林海涛思量了一下:“团子哥,要不我们这样吧,我先自己去,看出问题给你打电话,省得人多势众,惊到对方。”
团子赞赏道:“还是你想的周全,那就听你的。”顿了一下又道:“以后你别叫团子哥,就叫团子,显得亲近。”
林海涛也不避讳,直接应道:“好,那以后就叫团子。”
三个人举杯痛饮,直至天黑。
第二天下午,林海涛按照团子给的地址,独自一人来到了赌场。
这个赌场设在郊区一个宾馆的顶楼,顶楼的尽头有一个大会议室,让租客改成了赌场。
正如团子所说,赌场里有两个桌子。
因为是下午,人不多,并没有几个人玩,更多的人是坐在椅子上聊天,都是些谁输谁赢的话题。
为了尽快让这里的赌客熟悉自己,林海涛换好了筹码,走到赌桌前看了一会,也随着几个人小小的押着钱。
这个斗鸡局的玩法和其他地方的玩法有点区别,区别就是不让其他散客洗牌,而一直都是由赌场坐庄洗牌。
值得一说是,这个赌局看上去很公平,庄家洗完牌后,庄家就不再碰牌,而是由上家切牌,再让赌客自己抓牌,这样一来,庄家就不可能用假洗牌和换发牌的手法来作弊了。
更重要的是,庄家只管洗牌,并不参与赌博,只是靠抽赢家的水子钱盈利。
而且每次赌客们抓完牌,庄家都会迅速把牌拿在手中,不再让任何人触碰底牌,防止有人换牌作弊。
林海涛玩了一会,也没看出一个所以然来。
可是既然来了,就得给团子一个交代,现在这么随意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玩了一个多小时,林海涛好似低落的走到了门口处抽着烟。
椅子上聊天的赌客有人搭言问:“喂,哥们,输了吧?”
林海涛苦笑:“这一会就输了好几千。”
那个人嗤笑:“别着急,晚上玩的大,要是运气好,一把就能赢回来。”
林海涛明白了,这些闲杂人等是嫌现在玩的小,他们都在等着晚上的大局。
林海涛走出了赌场,在宾馆了开了一个房间睡了一觉,养精蓄锐,准备晚上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