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秋叶忽地喊了一声。
“呵,我管你什么少奶奶还是姑奶奶,我会怕么?”顾雨澜只以为秋叶故意这么喊着唬人,谁料却听到夏小玖的声音传来,“你的确是谁也不怕,在别人家里这么蛮横嚣张的,也怕只有你顾雨澜了。”
顾雨澜循声看过去,繁华丛中,看起来比花儿还要娇艳几分的人不是夏小玖又是谁?
粉面赛三月的桃花,晶亮的眼眸里仿若银河的星辰,那一双滴水樱桃似的小嘴儿尤其诱人。
这艳丽娇媚的容颜,一下子就让顾雨澜有呕血的冲动。
她自诩自己的容貌还算得上闭月羞花,可夏小玖呢,何止闭月羞花?简直天仙一般精致,那如莲如兰的气质可不是谁学学就学得来的。
难怪霍翌铭对夏小玖就像鬼迷了心窍一般,就连如此憎恨夏小玖的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手术刀雕刻过的脸不如她的天生丽质。
“莫枫,秋叶,你们下去吧。”夏小玖对着两人吩咐。
待两人离去了,她才挑眉看向顾雨澜,“你确定硬是要进去?”
顾雨澜心里一阵激灵,不懂夏小玖是个什么意思,她试探着道。“如果我硬是要进去呢?”
“随便。”夏小玖笑了一下双手一摊往里面走,“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吧,这些奇珍异草是翌铭花了巨资购置回来的,专门让我消遣,捣鼓美容护肤品,这里四季如春,哪怕是再严寒的冬天,这里面的花也开得娇艳。”
“还有,这花丛中间翌铭安装了一个电动床,花房那头有个房间,里面是浴室。”
顾雨澜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夏小玖为什么要好心地给她介绍这些,什么电动床啊,浴室啊,一听就莫名其妙,等听完她的话,她真的宁愿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翌铭下班回来,最爱和我在这花房里,哦,不,大多数周日我们也泡在这里面。对了,这花房的墙看着是透明玻璃的,只要启动窗帘模式,这里面做任何事情,外面都看不见。”
“嗯,翌铭最爱这电动床了,头顶是蓝天,鼻尖呼吸着花儿的清香,我们看得见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却看不见我们,别提有多刺激了。还有啊——”
夏小玖回身笑盈盈地说,“我悄悄告诉你,这电动床啊,有很多功能,翌铭每次和我做……”
“够了,给我闭嘴!”一想到夏小玖和霍翌铭大白天的在这里不要脸的做那档子事,顾雨澜差点吐血而亡。夏小玖这个贱人,骚货,太不要脸了!
“怎么了雨澜姐?”夏小玖眨眨眼无辜又单纯,简直人畜无害,魅惑人心。
“你这个狐狸精,你不要脸,我不会让你这么祸害翌铭,给我等着,迟早我让你滚离翌铭的身边!”
在顾雨澜的眼里,夏小玖就和狐狸精舒妲己没有区别,迟早一天会毁了霍翌铭,毁了整个霍家。只有她才能拯救霍翌铭。
“哟,这是生气了?哈哈……”顾雨澜越抓狂,夏小玖越笑得开心,“我即便是狐狸精,翌铭他也愿意被我勾引,不像你,有做狐狸精的想法,却没有狐狸精的本事,哪怕你脱光了躺哪里,我男人也不会看你一眼。”
这话杀伤力太大了,当即顾雨澜一张脸就青白交替,气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威胁道,“夏小玖,你别给我得意得太早。”她压低了声音,眸底闪过狠毒,“别忘记了蒋凤梅的生死掌握在你手中。”
说罢她掉转头,快速转动着轮椅离开花房。
身后传来夏小玖带着笑意的声音,“雨澜姐,这花房里多美啊,你不进来了呀,好可惜啊……”
夜深了,一切都沉睡了。
霍翌铭忽地听到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眼眸猛地睁开,看了眼怀里的女人,见她没有惊醒,便小心翼翼地将她从怀里挪出来放在床上躺好,给她掖好被角,再轻下床,拿了手机蹑手蹑脚出了房间。
点开信息便看到几个字:视频修复完成。
霍翌铭心里突突了两下,毫不犹豫走向书房,开了电脑,直接点开了邮箱……
又两天过去了,秦天正在查看公司的账目,张泽便匆匆跑进来汇报,“爷,人已经找到了。”
“太好了,把人带过来,我们立即赶回禹城。”耽搁了这么几天,秦天一刻也不想停留了,想到这会儿夏小玖应该望眼欲穿了,他哪里还顾得上查公司的账目?
把资料往财务面前一扔,“你过两天来禹城亲自给我汇报。”
大步出了办公室,张泽紧跟着在后面,几次欲言又止,却什么都没敢说。
秦天要找的怪医姓陶,名字叫陶新民,已经六十多岁,头发白了一大半,秦天一看到他就激动得过去握住老人家的手,“陶叔叔,你还记得我不,我是秦天呀。”
“小天天?”陶新民也不太老,眼神记忆特别好,时隔近二十年,虽然秦天早就由一个瘦不拉几的小孩长成了大男人,他还是能认出他小时候的影子。
“了不起啊,现在成了大人物,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太好了。”陶新民也显得有些激动。
两人一阵嘘寒问暖,秦天便给陶新民讲明了找他过来的原因,急急地拉着人就要去机场。
“爷……”眼看着秦天真的要离开了,张泽再一次叫住了他。
“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不像个男人?”秦天这是着急赶回禹城,才对张泽失去了耐心。
张泽搔了搔后脑勺,看了眼陶新民,才附耳低声对秦天说,“我这两天出去跟踪了夫人……”
“什么?谁让你去?你简直无法无天了!”秦天一听当即就黑了脸,虽然,自从那天碰到乔佳瑜后,他一连几个晚上辗转难眠,心里有些懊悔当初离婚太草率了,可是人家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怀上了,再懊悔又如何?
理智告诉他,他和乔佳瑜已经彻底过去了,往后余生,他是他,她是她。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相交了。
可张泽竟然如此大胆去跟踪人家,到底想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