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这才想起,县太爷还在,心里也害怕起来,赶紧散了,不止一人心中暗骂林雪梅……害人精!明知道县太爷在还找事儿!
林长庚草草跟林宝月说了几句,赶紧去找县太爷。
她们并不知道,就在他去之前,一个人影跃入院中,低声在卫重华耳边禀报了几句。
卫重华听得挑了挑眉,想了想便道:“不要掺和,细查查。”
那人应命而去,翻身跃出,身影迅速汇入了夜色之中。
林长庚来了之后,卫重华也并没有问他这事儿。
幸好林长庚也是个冷淡的性子,两人就这么默默无言坐着,也不觉得尴尬。
晚上卫重华两次起身,把耳朵贴到塔上听声音,林长庚也只安静坐起,摆着一个听候吩咐的样子,并没有打扰他。
卫重华回来时还问他:“你会功夫?”
林长庚道:“会一点拳脚功夫。”
卫重华问:“跟谁学的?”
林长庚道:“是我爹爹教的。”
卫重华点了点头没再问。
早上时大家想来打水,又不太敢,齐齐聚到了林宝月家。
幸好现在林宝月起得也早了,就带着大家过来打水,过来时,林长庚正收拾了出来,见了大家就道:“县太爷已经走了。”
“啊?”
大家顿时七嘴八舌问:“什么时候走的?”
“有没有说什么?”
“昨天的事儿县太爷没生气吧?”
林长庚只简短道:“刚走不到一刻钟,吩咐我不用送,没说别的。”
林宝月只道:“四哥,你去跟族长说一声。”
林长庚应下便去了,大家这才跑去打水,今天轮到的二十来家,排着队一家子打三分之一桶。
男人们天不亮就起来扎水塔,这会儿排队的全都是妇人,一边打水一边互相半开玩笑地计较着谁多一点谁少一点……一边也在激动地聊着县太爷。
有人道:“县太爷,长得可真好看啊,我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后生。”
“正是呢,又有气度,哎哟哟,那个架势啊,我也不会说,就觉着怎么那么好看呢!”
“哎,说起来,县太爷跟月丫头坐一块儿,瞧着可真般配!”
顿时妇人们轰然一笑,一边也道:“也就是月丫头傻大胆儿,敢跟官老爷说话!我看韩家小子都不敢张嘴!”
“我看不是,我看官老爷,就是爱跟月丫头说话!不爱跟韩家小子说!才叫他走的!”
大家又是轰然大笑。
林宝月假装害羞,扭头就跑了。
其实这天晚上还发生了一件事儿。
林雪梅没能完成张光宗的任务,还被村里人嘲笑了一番,气得一边哭着,一边想去找张光宗说说。
一路哭着过去,天都黑了,土地庙这边清静,林雪梅有点害怕,叫了几声,也没见有人应声,还以为张光宗已经回去了,转身要走时,一脚绊到什么,摔倒在地,张光宗也被她踩得呻 吟了一声。
林雪梅这才听出声音来,赶紧摸索着解开麻袋把人放出来,一看之下,差点吓死。
她也拖不动他,大晚上回来叫了家里人和张光宗一家,把人抬到了村医家里。
村医一检查之下,肋骨都断了三根,全身青青紫紫,没有一处好肉,连村医都被吓到了。
而且张光宗家的人还不相信他的医术,一大早,就借了牛车,把人送进城去治了,搞得村医十分不爽,一大早就撅着胡子出来,开始跟村里人吐槽这事儿。
那边,林宝月从老宅出来,还没到家,迎面碰见韩松急匆匆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