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戒指在叶宁琛的动作下,纠缠在一起,时不时会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桉木希看着他们交缠在一起的手指,突然开窍,兴奋的说着:"我猜到了,是……是……"她怎么也说不出那两个字,脑子里想到的,跟嘴说出来完全是两码事。
"是什么?"叶宁琛的眼神染上一层情欲,嗓音低沉沙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是老公,对不对。"桉木希羞红着脸,声音很轻很轻,撩拨着叶宁琛的心弦。
"嗯,我家夫人还没有笨的无药可救。"
桉木希愤恨的看着他,心想损人都能这么婉转,你真是太有才了。
然后夹起排骨,整根都塞进嘴里,故意咬的"嘎嘣,嘎嘣"响,等吮的一点肉丝都没有了才吐出来,继续再吃下一根,也是同样的吃法,没一会桌子上就的骨头就堆成一个小山。
叶宁琛明知道她是在无声的挑衅,也不以为然,当做看不见,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的饭。
"一会儿,我们去你家,帮你把东西搬过来。"
吧啦~~~
桉木希正津津有味的嚼着排骨,听到他的话,微微一愣,嘴里的排骨没兜住,掉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
"掉了就别吃了,换一个。"说着,他又给桉木希夹了一块,眼看着这盘排骨就要吃完,以她的食量来看,这已经严重的超了复合,看来自己昨天真的把她累惨了。
呜呜呜……
桉木希欲哭无泪,现在的重点不是排骨好不好,"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你婚前同居的?"
她的言外之意是:叶宁琛,你哪来的那么大自信。
可是叶宁琛非但没有听出她的潜台词,还极其霸道的说了一句:"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吗?"
桉木希已经哭笑不得,弱弱的说道:"我反对,我也要有人生自由,我要有独立的空间,你不能这样强制的要求我。"
"反对无效。"叶宁琛非常简洁果断的用四个字解决她的问题。
桉木希的暴脾气一下子被他逼出来,大骂道:"叶宁琛,你太霸道,独断专行,霸权主义。"
而回应她的是叶宁琛的吻,他直接站起来,隔着桌子搂住桉木希的脑袋就吻了下去。
林嫂还在厨房,时不时的传来东西下锅的动静,只要从里面一探头就能看见他们俩。
桉木希惊得用力捶打他的胸膛,可他就是一动不动,趁她挣扎的时候,叶宁琛的舌头溜进她的口里,与她的香蜜纠缠。
这时,林嫂的声音传出来,"按小姐,你爱吃生姜吗?"
桉木希背对着厨房,不知道林嫂看不看见,可单单只是声音也让她觉得整了个人都不好了,惊得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幸好林嫂只是传来说话声,并没有脚步声,否则她真的要羞死了。
下一刻,他就放开了桉木希,临了还舔了一下她的嘴唇。
"带着我的戒指还想跑吗?况且咱俩住一起是迟早的事,你可以提前适应一下。"声音厚重沙哑,非常有磁性,蛊惑着桉木希,随后他又接着的说:"真的,不愿意跟我住?"声音里难掩失望跟伤感。
这样的叶宁琛让桉木希拒绝不了,只能心甘情愿的妥协。
"也不是不愿意,就是太快了,有点适应不了。"桉木希的脸因为这个吻,变得绯红,都快滴出血来,娇羞的说出这段话。
叶宁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嘴角上扬,哪里还有刚才伤心痛苦的样子,一扫之前低靡之气,兴致盎然的说:"我可以迁就你的,一会吃完饭我们就去搬家。"
桉木希顿时无语,她怎么有种被匡了的感觉。
叮叮叮~~~
桉木希放在餐桌上的手机想起来了,她偏头一看,是教授的电话,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教授一般不会给她打电话,有什么事都是在学校里说,现在突然打电话,她的第六感觉得这不会是好事。
果然,桉木希挂了电话,整个人都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叶宁琛看她接完电话,就蔫蔫的在那一筹莫展的样子,眉毛微皱,抬手揉揉她的头发,心疼的说:"怎么了?"
自从教授告诉她那个噩耗,她就一蹶不振,有气无力的说:"教授告诉我,我的论文跑了。"
"跑?"
"是的,教授用了Run这个词,他说我前几天交给他之后,他就把论文放在办公室的柜子里,今天再找就没了,他让我去趟学校,唉!"
桉木希沮丧到了极点,她是班里第一个定下稿的,所以她整个期末都比别人轻松,哪知道现在又出这事,难道是她这段日子太顺风顺水了,老天爷看不惯?
"我送你去,先别把事情想的那么差,说不定一会就找到了呢。"叶宁琛不会安慰人,说完这些就把她搂在怀里,希望自己的拥抱能让她心情好点。
"嗯,但愿如你所说。"桉木希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无精打采的回应着。
一个小时后,桉木希跟叶宁琛两个人到学校门口。
桉木希解开安全带,强颜欢笑的说:"我进去了。"
下一秒,叶宁琛拉住她的胳膊,温柔的说:"真的不用我陪着你吗?"
桉木希拍拍他的手背,"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先回家帮我收拾东西。"
叶宁琛并没有松开她,握着她手的力道更重了,定定的看着她。
桉木希身子前倾,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靠在他的肩膀上,红着脸轻声的说:"不用担心我,我承受能力很强的。"
她想了想,又接着说:"要是真的没了,我就要补论文了,时间会很紧,可能就没时间收拾东西了,你先去吧。"
"好。"叶宁琛想了想,也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也就同意了。
桉木希进办公室没多久就出来了,教授三两句就把事情说清楚了,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期末备考阶段,操场上总是能看见在阴凉处拿着书苦读的同学,大家都在忙着应对考试,谁也没注意角落里蹲着一个失落她。
桉木希从教学楼出来,觉得前途一片渺茫,蹲在操场上,夏季炎热的阳光,并没有让她觉得暖和,反而觉得浑身都是冷意,她拼命的用手背狠狠的擦着眼泪,直到擦的整张脸都生疼了,眼泪还是止不住。
这时,眼前突然多出一个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