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这一拳吓得全身都竖起了汗毛,看着他的手又是害怕,又是心疼,潜意识的心疼,让我急忙挪开视线。
可他却强迫性的掰起我的下巴,狠声问:“夏浅蓝!别以为明湛回来,你就有了靠山,明湛救不了你,也救不了你们夏氏集团,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别自找苦吃!”
他说完又狠狠的丢开我被捏出青紫的下巴,对我毫无尊严可言的将我扛起来就进去,就像对待一件死物,毫无感情的死物。
我干涩的眼角刺疼得厉害,使劲的想要脱离他的掌控,却徒劳无功,被他丢进卧室的大床,整个人泰山般的压住我,无法动弹的被他剥得精光。
我快要疯了,气得大骂,“厉寒深你这个疯子!你不是深爱着夏雪晶吗?一边深爱夏雪晶一边跟我上床,你这样脏的男人真让人恶心!”
“彼此彼此!”他不屑的冷嗤,却并没碰我,而是在我脚裸上套上冰冷的金属物件,将我的衣物全都搜到我拿不到的位置。
我傻眼了,呆呆的看着自己脚裸上的铂金链条,细细的一根却格外坚固,我就像条狗似的被他给锁在了床上。
我抓着被子遮羞,气急败坏的冲他吼,“厉寒深!你变态!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人不是狗!”
他站在床头边,当着我的面撕碎了那份离婚协议,又坐上沙发闲适的点了支烟,这才说:“助兴道具而已,真正变态的还在后面,再惹我我就给你尝试个够!”
“你……”我气得呼吸都不均匀了,眼看他起身离开,急忙说:“厉寒深你放开我!我不走,我就留在这里看你和夏雪晶秀恩爱行了吗?我才是小三行了吗?”
他蓦地停下来,俊脸阴沉得滴墨,狠狠盯着我,“你还真是能屈能伸!孩子没了不知道伤心,想离婚就离婚,你的心那么硬,有种就别求我饶了你们夏氏集团!”
他带着怒意离去,不再理会独自在床上活动范围不到三米的我,衣服,手机,钥匙,什么都没有,只能羞耻又无助的缩在被子里。
他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囚困我,我该怎么办?手机被他拿走了,我能怎么办?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计可施,一连被他关了整整三天,靠着他买回来的食物喂养,感觉自己就像是他养的一条看家狗。
我曾试图拒食,可又不想就这样饿死,直到三天后的下午,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进来的不是厉寒深,而是夏雪晶。
她看到我的尴尬囧样,先是微愣,紧接着嘲讽又快意的笑了起来,“姐姐,深哥竟然这样对你,没把你当人看啊,也对,他要是在乎你,又怎么会吞并了夏氏集团,还让我坐上了副总的位置呢?”
“你说什么?”我顾不上难堪,冷冷的盯着趾高气昂像斗胜公鸡似的夏雪晶,不可置信。
夏雪晶拿着手机划动着,轻蔑的笑道:“夏氏集团经济漏洞越来越大,爸爸撑不下去了,就求上深哥,深哥就好心收购了夏氏集团,要不是深哥帮忙,爸爸就该坐牢了,是我求深哥放了爸爸,你看,我还是很好心的。”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吗?”我面不改色,声音很淡,尽管被子里面的手指都快将掌心掐破了。
夏雪晶将手机上打开的画面摆在我眼前,上面的头条新闻正是夏氏集团被厉氏收购,最大股东换成夏家的乘龙快婿厉寒深。
对啊,厉寒深是夏家的女婿,成为夏氏集团新的继承人名正言顺,这就是他拖着不肯跟我离婚的理由吗?
可是为什么?我不就是痴心妄想的嫁给他,导致了他的雪晶成了小三,他就这么报复我,报复夏家?他就为了夏雪晶,就为了一个夏雪晶!
我气得血液沸腾,猛地就将夏雪晶手里的手机给一把夺了,又朝她扑去,链条死死的拉扯着我的脚裸,被勒出了深深的血痕。
我不管不顾,就跟个疯子似的,吓得夏雪晶都摔了一屁股,急忙爬起来往外跑,“夏浅蓝,你疯啦!”
我疯了,我就是疯了,她要不跑我咬死她,拿着从她那抢来的手机,气喘吁吁的拨出宁溪的电话号码。
宁溪给我证实了夏雪晶刚才那番话的真实性,还告诉我明湛也受到了牵连,明家那边断了明湛的资金链,他也无能为力。
我终于知道厉寒深为什么说明湛救不了夏氏集团了,厉寒深是存心要夺了夏氏集团,存心为夏雪晶打江山,存心想要弄死我,弄死我们夏家。
我忍不住猛烈的咳嗽,这几天没有衣服穿,又没好好吃饭,受了凉,一激动就咳嗽,咳得肺都快咳出来了。
厉寒深照常提着保温餐盒回来,拍着我的背,皱眉,“没吃药?跟自己身体过不去,吃苦的是你自己,吃!”
他将边上的感冒药递给我,却被我一把掀开,挥手“啪”的一耳光就扇了过去,这一下措手不及,他并没有躲开,我手指尖都被震得颤抖了起来。
他猛地侧眸看向我,阴沉沉的眸杀气腾腾的,额角的青筋在跳动,我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掐死我,却倔强的瞪着他,不输气势。
可是他没有,口腔里的舌尖顶了顶指痕明显的白皙俊脸,语气不善,“不要以为你生着病,我今晚就一定不会动你!”
不会动我?他这几天欺负得我还少了吗?我是怎么生病的?我恨恨的咬牙,又将他再次递过来的药推开,直接扫到地上。
他怒了,使用暴力掐住我的下巴,抠出药丸就往我嘴里塞,却又被我狠狠的吐了出去,朝他身上吐,他的脸色彻底黑了。
“夏浅蓝!你找死!”
找死?哈哈!我蓦然笑起来,笑得很尖锐,“我找死还是你想我死?厉寒深!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要给夏雪晶报仇冲我来!我爸妈又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夺了我爸爸的心血!为什么要夺了夏氏集团!厉寒深,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我好恨你!好恨你!”
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在眼眶边上打着转,硬是咬着唇不肯掉落,抬起手又要朝他扇过去,这次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手腕。
“谁告诉你的?”他脸色阴沉而狐疑,四下搜寻了一圈,将目光落在枕头上的白色手机上,黑眸更窄,“雪晶来过?”
我嘲讽讥笑,“不是你给钥匙,让她来看我笑话,看我怎么像条落水狗一样被你侮辱囚禁,怎么耀武扬威踩着我爬上我的头顶拉屎拉尿的吗?”
我刻意说着恶心的话语,就是要恶心他,他的脸色像是吞了只苍蝇,拿起夏雪晶的那款手机就直接打开落地窗扔了下去。
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他也冷冷的盯着我,居高临下道:“我只不过收了你们一个夏氏集团,你再不老实点,你和你爸妈一个都别想好过!”
他就像个恶魔,说着狠绝的话语,转身“嘭”的关上门就走了,不一会儿又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他离开了别墅,又丢下冰冷冷的我一个人。
我红着一双泪眼呆滞的瘫坐在床上,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在时间流逝里一动不动的垂着头,直到别墅外面传来一阵小小的喧闹,卧室的房门被开锁工人打开。
我裹在被子下盖住自己的脑袋,虽然现在落魄得像落水狗,但最起码的羞耻心还是有的。
熟悉的男人声音温和的说着谢谢,打发走了开锁工人,取下我脚裸上的链条,那条限制我自由,给我无限屈辱和难堪的链条。
我不由全身都细细的颤抖,心里复杂得想死,头上的被子被他轻轻安抚着,他柔声说:“浅蓝,我带你走,你愿意跟我走吗?”
这一天,我离开了我所谓的新房,我所谓的家,我曾一度憧憬着幸福的家,可最后给我的却是无尽的伤痛,绝望,死心。
终于,我对他死了心,让宁溪帮我找夏雪晶,利用夏雪晶支开了厉寒深,又找人来开锁,我终于离开了被变态囚禁的牢笼。
可惜,即使我再怎么离开,也斩断不了和他还是夫妻的关系,他不松手,我竟然无能为力,竟用我的父母威胁我自己滚回去。
我住在宁溪家里,天天都过得水深火热的煎熬,担心厉寒深会对付我爸妈,他没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宁溪都被气得牙痒痒,“厉寒深是神经病吗?他不是喜欢夏雪晶吗?还捆着你不愿意离婚干嘛?他就不想跟夏雪晶重新组织新家庭?”
我赞同宁溪的话,我不能一直等着厉寒深来压榨我折磨我,我要反击,可是却不能连累明湛,所以我到现在也没有把我想离婚的事告诉明湛。
我对明湛有感激有愧疚,导致一点点都不想他受到伤害,特别是因为我而受伤。
可我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是会发生什么,因为厉寒深太了解我,始终能捏着我的软肋,让我无从反抗,也让我恨他恨不得杀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