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这里是叶南卿的一间私人别墅,除了叶南卿已经照顾夏欢欢的几个护士医生之外和厨子清洁人员之外,再无他人。

而且夏欢欢在这件别墅里的事儿,叶南卿不许别墅里的人对外说。因此就算夏欢欢想让护工去和君家通个信儿都没办法。

而且这别墅里的通讯设备全都没有,就算有电脑,可是根本就不能上网,网络完全被锁住了,她根本就无法靠电脑去联系外界。

简而言之,就是她被困在了这件别墅里。

夏欢欢有些无奈,从护士口中再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她只能寄希望于再次看到叶南卿的时候,可以好好的问个清楚。

而几个照顾夏欢欢的护士,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夏欢欢竟然是君家三少爷的妻子。

可是因为并没有听到君家有在寻找夏欢欢的消息,因此护士们也不知道夏欢欢说的是真是假,更何况,就算是真的,她们也不敢去蹚这趟浑水啊!

虽然说君家权势极大,可是叶南卿也不是简单的角色啊!谁知道如果自己跑去君家告密了,最后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更何况,叶南卿之前所答应给予她们的丰厚报酬,足以在照顾夏欢欢结束后,过一辈子的舒坦日子了。

因此这几个护士,自然不会帮夏欢欢去跑一趟君家了。

她们当然也不知道,君家之所以没有公开的寻找夏欢欢,一来,是因为目前看来,生存几率渺茫,二来,怕夏欢欢还活着的话,会让不少心怀不轨的人先一步找到夏欢欢的话,反而会对她不利。因此君家也只是秘密的安排大量的人力来寻找。

自然,这个所谓的“秘密”,也只是针对广大的群众,不让记者大肆报道而已。在警方这边,可从来就没停止过寻找。甚至在夏欢欢落水的河面上,已经水流所经过的河面和海面上,每天都会有打捞船在进行打捞工作。

这些,整天呆在别墅里照顾夏欢欢的护士们不知道,夏欢欢就更不知道了。

夏欢欢趁着这两天的时间,她也好好的回忆了一下她昏迷前的事情。夏浩绑架了她,把她迷昏过去。可是在她迷昏的那段时间里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隐约的记得,仿佛有好几个人,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而且有针在她的身上扎着。

针……

夏欢欢倏然地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普通人都晓得,如果在怀孕期间,母体会有很多忌讳,甚至就连感冒了,很多母亲不吃感冒药,为的就是怕药物会影响肚子里的胎儿。

那么现在呢?她肚子里的宝宝会有事吗?

夏欢欢紧张地想着,当再次看到医生的时候,她问了医生这个问题,而医生只是告诉她,要先养好身体。然后现在怀孕时间还太短,需要再过些日子,再进行周密精细的检查,以确定肚子里的孩子到底能不能留下来。

这一刻,夏欢欢的眼眶泛着红,手捂着唇,再一次痛恨着自己的不小心。如果不是她大意,如果不是她让夏浩有机可乘,如果不是她在知道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还不注意自己安全的话……宝宝就不会有事。

若是这个孩子真的没有的话,那么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

白门的总部,叶南卿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白逐云,脸上从容镇定,但是内心却在猜测着白逐云约他见面,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儿。

叶南卿清楚,白逐云之前之所以帮他压着君家,是因为君海心的关系,而今,也因为君海心的关系,所以白逐云才会在寻找夏欢欢的事儿上出了大力气。

说来说去,一切倒都是因为君海心。

然而,就算叶南卿猜测了再多,也怎么也没想到,白逐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打破了他的镇定。

白逐云说的是——“夏欢欢在你这边吧。”口气是无比笃定的,显然,白逐云应该是查到了什么。

不过叶南卿是执掌着整个四海集团的人,心理素质非一般人。即使被白逐云道出了他这些天费尽心思所掩藏的事儿,依然很快地恢复了面儿上的镇定,“何以见得?”他问道。

白逐云手指微屈,关节轻轻地扣着桌面,似在思量着什么,过了片刻后道,“叶南卿,你当我白门真的连这点事儿都查不出来?君家那边找夏欢欢都快找翻天了,你却这样藏着人,要这事儿捅出去了,对你可真没什么好处。”

“可现在,既然白先生你这样对我说了,那么想必这事儿你也应该不会和君家说了。”叶南卿道。在他看来,如果白逐云要告诉君家的话,那么今天也没必要先来和他提这个醒儿,让他早做防备吗?

白逐云淡淡一晒,“我是不打算去和君家说,而且以前,你不是对我说过,要毁了四海集团吗?既然要毁的话,那么不如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只是前提是——要把君家也拖下水!”

叶南卿微微一怔。之前白逐云出手帮过四海集团一次,就一直按兵不动着,可是现在却又突然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这番话的言外之意,自然是当四海集团真正毁了的时候,君氏集团,即使不能毁,也要遭受重创吗?换言之,白逐云是要让白门对上君家了吗?

叶南卿心中迅速地做出了衡量,然后对着白逐云道,“如果白先生肯帮忙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而白逐云这样做,是否也代表着他和君海心之间,出现了某种决裂呢?叶南卿想着,耳边却又听到了白逐云接下去的话。

“你这样把夏欢欢强留在身边,她终究还是会回到君子言身边的,不是吗?除非你打算把她关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让君家的人找到,否则的话,你到头来,依然只能是一场空。”就像他一样,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好的,坏的,卑鄙的,可是现在,却真正是一场空。

“那是我的事情。”叶南卿回道,视线落在了左手中指上那枚褪色的戒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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