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一次,这经理忍不住地多看了夏欢欢几眼。
刚才的那种震撼,远比最初在楼下初看到夏欢欢时候的震撼要多得多!
最初,这位经理只以为夏欢欢该是君子言感兴趣的女人而已。可是如果是让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的话,那就绝对不仅仅只是兴趣而已了。
更甚至,这个女人或许会是将来君氏集团的女主人!
经理在心中如是想着。
君子言抱着夏欢欢走出了宴会厅,一直到进了电梯,夏欢欢才回过神来,忙道,“我的鞋子还在会场!”这会儿的她,可是光着双脚的。
“一会儿会有人送到你寝室的。”君子言道。
问题压根不是这个好不好0你总不能让我光着脚回去吧,我这样根本没法走路。”
“那么就别走了。”他低头看着她,额头几乎抵到了她的额前,“就这样,我抱你一辈子。”
她怔然着。
他突然低低一笑,“现在的你,就好像只能依靠着我,不能走,哪儿也去不了。”
他的笑容,妖艳却又稚气,美丽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而她,心乱了……
君子言把夏欢欢抱进车子里的时候,夏欢欢道,“你让你的员工现在就把鞋子拿下来吧,鞋子只是湿了点,我穿回寝室就马上换下。”
“一定要穿鞋吗?”他问。
“对。”她很肯定的点点头。总不能真的就让他抱着她回学校的寝室吧。
他抿了一下唇,突然发动了车子,只不过,车没往着夏欢欢的学校开去,而是开到了附近的一家精品商场里。
当君子言抱着夏欢欢进了某家鞋子专柜的时候,夏欢欢已经是连耳根都红透了。专柜小姐更是用着十足新奇的目光打量着两人。
“喜欢哪双鞋子?”君子言问道。
“随便……”她这话一出口,就发现自己说错了,因为君子言大有把这儿所有她能穿的鞋子都买下来,于是赶紧指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双女鞋道,“就这双好了。”
“请问小姐穿几码的?”专柜小姐问道。
“36码。”夏欢欢回道。
“好的,请稍等。”专柜小姐取出了36码的鞋子,正要递给夏欢欢,让对方试穿,君子言却下一步地接过了鞋子。
专柜小姐楞了楞,就看到男人拿着鞋子,蹲在了女人的面前,托起了女人的脚跟,亲手为对方穿着鞋子。
“小姐,你男朋友对你真好。”专柜小姐忍不住羡慕地说着。
男朋友吗?在外人看来,他也是她男朋友了吗?夏欢欢怔怔地看着正专心地给她穿鞋子的君子言。
今天,他两次半跪在了她的面前,第一次,是为她脱鞋子,而第二次,是为她穿鞋子。
一直以来,她总是把他看成一个任性的孩子,对她,只是像孩子对待喜欢的玩具那样,不肯轻易放手而已。
可是现在,她却分不清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孩子,还是……男人!
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的男人,只有他吧!
买好了鞋子,君子言和夏欢欢回到而来停车场,“鞋子的钱改天我会还你,我想先回学校了。”夏欢欢道,感觉今天一天发生了很多事儿,让她这会儿整个脑子乱哄哄的。
君子言突然把夏欢欢压在了车门边,他的双臂撑在车门的两侧,把她禁锢在了他的怀中。
她诧异地抬头,看着他轻启着薄唇,问着,“你对他究竟是什么感觉?”
“谁?”她满眼的不解,压根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指得究竟是谁。
“叶南卿。”他冷冷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她的身子猛然一僵,顿时又想起了他之所以会把她拽去宴会场,就是想要她的答案。
叶南卿打给她的那通电话,无疑是个导火线,而现在,君子言则处于爆炸的边缘——即使他现在的神情淡漠却又冰冷修真强者在校园。
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瓣,夏欢欢回道,“什么感觉都没有。”
“真的?”他的眼眸微微眯起。
她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半抬着头,直直地回视着他。
双方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着。半晌之后,他终于率先半垂下了眼帘,“好,我信。
我说过呃,但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莫名的,在君子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夏欢欢并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反倒是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压着似的,沉甸甸的,不舒服极了。
“我说的,你真的都会信?”她脱口而出道。
“对。”他拉着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左胸处——那是心脏的位置。
她的手掌心,感受着他心跳的速度。
“你说的,我都会信,就算是假的,我也信。”
呼吸都像是变得困难了起来,她怔怔地看着他,“你不问我叶南卿和我是什么关系吗?”似乎从头到尾,他都没有主动地来问过她,而她,亦不曾解释过。
他的眸色,幽深而迷离,像沉寂的深渊,没有一丝涟漪,“没必要,因为我要的,是你现在和将来,想的爱的都是我。”
砰!砰!砰!
她的心脏,在有节奏地跳动着,刚才还一团乱哄哄的脑子,这会儿,却突然变得一片清明。
她的耳朵,清晰无比地听清着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挺清楚着他的呼吸声,以及她自己的心跳声。
贴着她胸膛的右手,无比的灼热,就像是在宣告着什么。
缓缓的,夏欢欢抬起了左手,轻轻地抚上了君子言的脖颈。他眼帘微抬,似乎有些诧异。可是身体却并没有任何的动作,而是静静的,任由她的手指顺着脖颈,移向了他的下颚、脸颊……最后到了额头。
她撩起他的额发,静静地看着他额头处的伤疤。那是他受的伤——因为她的一句话。
从小到大,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只有他去伤别人,何曾会让人伤了他!恐怕他身上的伤痕,用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可是现在却又多了一道。
“有后悔吗?”她喃喃着问道。
“什么?”他扬眉。
“如果没有听我的那句不要动不动就打架的话,也许你就不会受这伤了。”她道。
他定定地看着她,突然拉下了她的左手,“我为什么要后悔?”不是疑问,而是反问,就仿佛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着她,她的这个问题,有多么地多余。
所以,他根本就不后悔!
不后悔听了她的话,不后悔受了这个伤。
“喜欢我?”她突兀地问着。
而答案,几乎是肯定的。
“嗯。”他应着,没有丝毫的犹豫。
“为什么喜欢呢?”从小到大,她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6岁和他初次相遇的时候,更是平凡普通得不得了。就和许许多多的六岁小女孩一样,没有什么过人之处,顶多,就是比其他小女孩更野一些,会玩沙子,玩泥巴,甚至还和一些小男孩打过架。
他把她的双手拉至他的唇边,唇轻轻地印上她的手背,印上一个个细碎的吻,如同打上一个个烙印一般。
“喜欢一个人,就一定需要一个理由吗?”他低喃着,清冷的声音,此刻如同涓涓溪流,“当我六岁遇到你的时候,我只觉得,你身上有很多很多的光,如果和你在一起的话,一定会温暖。于是我希望,你只看着我,只和我说话,只陪着我玩。那是我第一次懂了什么是‘希望’,在这之前,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只是两个字典中的字,组合在一起的词汇而已,没有任何的意义。”
顿了一顿,他闭上了眸子,脸颊轻轻地蹭着她的手背,“欢欢,你说,这算是一见钟情吗?如果是的话,那么我想,我那时候就爱上你了。如果不算的话,那么将来,我也一定只会因为你,明白什么是像窒息一般,痛彻心扉,刻骨入髓的心痛。你说过的,只有真正爱一个人,才会有那种痛。”
夏欢欢怔怔地看着君子言,胸口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涌出,他依恋着她,如此这般,似乎随着年岁的增加,而越发地深。
而她,该逃避吗?像小蓉说的,如果对他没有意思的话,就不要越扯越深,可是这一刻,她却推不开他,头脑、思绪都异常地平静,彼此地每一下呼吸,她都感受地如此清晰。
“好,我们就交往吧。”她对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这一次,是她在说交往。
事实证明,冲动的后果,是很可能你会说一些平时不会说的话和平时不会做的事儿。又或者该说,她想要去尝试一次,去试着接受他。
当她说出这句话后,他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以着极慢的速度,睁开了眸子,漆黑的瞳孔中,是一种震惊,随即,变成了一种狂喜。
那是一种与平时的空洞,截然不同的眸光。
不再是他强迫着她,而是她主动在说!
“你……再说一遍。”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抓着她的手,他的声音,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我说,我们就交往吧。”她重复了一遍道,“只是如果最后还是没有爱上的话,那……”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打断着她的话,猛地把她抱进了怀里。他的双臂抱得她那么紧,就像是要把她完完全全地嵌进身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