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浚沉接过了那两张皱巴巴地纸,上面赫然写着其中那两个女孩的名字,另外还有几人,他不认识。
“这是什么?”
“前段时间国内飞往马来西亚的M307飞机上的遇难名单,是今天刚刚拿到的。”
宫浚沉微一沉吟,才又开口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她们被人转移的时候死于空难?”
王涌抿了抿唇,“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宫浚沉放下手中那皱巴巴的纸,沉声道:“说下去。”
“抛开重名的几率外,这两个女孩既然买了机票,就说明她们是验证身份的,可是他们的父母早已报警,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她们在机场却没有获救呢?还有一点,就是其中一个叫‘田思雨’的女孩子,和这两个失踪的女孩子年龄相仿,我刻意去查了一下,结果发现……她的眉眼也和这两个失踪女孩有相似的地方。”王涌说着,又递给了宫浚沉一张‘田思雨’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子穿着高中时期的水手校服,整齐的刘海下是一双明媚的双眼,鼻子嘴巴也是小巧可爱,脸型竟也和他们那两个女孩的脸型差不多,都是圆脸。
宫浚沉捏紧了照片的一角,眼中隐忍的痛恨浪潮翻滚,这个叫‘田思雨’的女孩真的有八成像欣欣了。
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了。
如果像方深酒说的那样,杀人凶手不是方云赫真的另有其人的话,那真正的凶手如今还在逍遥法外,甚至还在残害着更多和欣欣相似的女孩子。
宫浚沉几番平复之后,眉眼之间却依旧阴鸷,“你做的很好,继续查下去,我不会亏待你。”
“是的,宫先生。”王涌轻点了下头,就快步离开了。
陈言庭从早上开始,就好像变了个人似得,更确切地说,是自从方深酒答应下来他愿意和他试着交往以后。
平时工作认真的他,但凡是遇到案子都会认真去看,可今天眼前的案底摆在他面前已经十分钟了,他却连翻都没翻一页。
安华阳一进来看到的就是他正在发呆傻笑的他。
此刻冬日里的阳光正好,在他的身上打下一圈光晕,陈言庭本就长得好看,此刻更像是漫画里走出的少年一般,温柔得不可思议。
“嘿!”安华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陈言庭这才回过神来,低下头去看文件。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看你这样子,不是犯相思病了吧?”安华阳倚在他的办公桌前,一副八卦的模样。
本以为陈言庭肯定会开反驳,没想到他竟默认了,安华阳更加好奇,“真的谈恋爱了?!和方深酒么?”
“你怎么这么多事!”陈言庭终于抬头,有些不悦地看了眼他,可他那模样在安华阳看来,更像是恼羞成怒,毕竟他这个兄弟……感情之路一言难尽呢。
快到下班的时间,方深酒正在准备收拾东西,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才知是陈言庭。
这么近,他还打什么电话?就不能直接过来那吗?
尽管有些嫌弃,可方深酒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另一段许久没有传来声音,方深酒有些疑惑地“喂?”了一声。
“咳咳……”他轻轻地咳了一声,又笑了起来。
“你搞什么,陈言庭。”方深酒有些无奈地开口。
“下班一起吃饭。”
“吃什么?”
“你定吧。”
“那就新开的那家泰国餐厅吧,绾绾说环境不错的。”方深酒说完刚要放下电话,便听他那里传来急切地声音,“吃完饭呢……看电影好吗?”
方深酒想了想,浅浅一笑,“好。”
下班的时候,陈言庭和方深酒一前一后地除了律师事务所,虽然两人一个曾经喜欢自己的青梅竹马,一个有了自己的孩子,却也都没什么恋爱经验,所以走在一起不免尴尬紧张。
陈言庭上车后,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去扯方深酒的手,却发现方深酒的手有些湿润,陈言庭笑着亲了亲她的手,“你还害羞啊?”
她刚想反驳两句,可一抬头却正对上他那一双灿如星辰的眼眸,话便又憋了回去。
他们去看的是新上映的电影,名叫《救赎》,讲述的是一对情侣杀人复仇的故事,等到影片的结尾才透出故事的真相,原来电影的女主角一直不喜欢男主角,反而是利用他报复才这样的,男女主也是含恨而死。
方深酒看了之后心里不免有些难受,再看一侧的陈言庭,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直沉默着。
她正想着开口安慰他两句,他却突然转头看她,“你是不起很恨这里的女主角?”
恨吗?这只是电影而已,她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当真。不恨吗?这样欺骗利用别人感情为了达到自己目的的人……
“我也不知道,可我不希望遇见这样的人。”她淡淡地开口,话音一落,却发现被他握住的手变凉了几分。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她急切地开口,生怕他出了什么问题似得。
“那如果……你遇见这样的人了呢?你怎么办?”
电影此时已经结束了,周围的灯亮了起来,方深酒也看清了他的样子,半张脸隐没在暗处,看不清脸上的情绪。
“如果真的遇到,那也是我的命运啊,可是我绝对不会原谅这样的人。”方深酒话音一落,已经起身,走出几部,才见陈言庭依旧站在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走吗?”方深酒有些疑惑地看了眼他。
陈言庭这才缓过神来,连忙起身和她一起出了门。
距离和宫浚沉那个约定已经剩下不到半个月了,方深酒突然有些忐忑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在方言熙的身上找到证据,方言熙也一直没有吐口的意思。
上一次杨比怀提到了方言熙舅舅的孩子,倒不如从那个孩子的身上查一查,说不定还有别的线索。
“改天带我去见见他,好么?”陈言庭突然开口,说得她微愣了一下,半晌才问道:“谁?”
“你的孩子,我想去见见他,可以么?”陈言庭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