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钰神色微僵,看了眼身侧的温世佳,才又道:“我是看着佳佳长大的,我的女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浚沉你可别轻易相信了外面的那些疯言疯语。”
宫浚沉薄唇微勾,一边抬手整理自己精致贴合的衬衫袖口,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是么?Ray,你来给温老先生说说。”
Ray点了点头,这才道:“今早照片刚刚流出的时候,宫先生已找人查过,照片并无任何电脑处理的痕迹。还有,这照片上的男人,名叫查理,和温小姐是同级的校友,只是不同专业而已。”
Ray已经不需要再往下说,聪明人是懂得适可而止的。
温钰的肩好似被人压垮了一般,有些机械地转头看向哭着摇头的温世佳,竟有些按捺不住过火气,上前打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爸?!——”
“我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儿!”温钰狠狠地骂道,胸口起伏不定。
温世佳被打倒在地上,紧紧捂着自己的脸颊,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宫浚沉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又同温钰道:“温伯父,你对于和温小姐和我的婚事还是有几分诚意的,只是……”宫浚沉顿了顿,目光又落回到温世佳的身上,“我现在倒是有些怀疑,您对于温小姐的事情是否之情了。”
宫浚沉话音一落,温钰刚要靠近宫浚沉,见宫浚沉淡漠的目光后又站在了原地,“浚……宫先生,我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宫浚沉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梁,似在深思,半晌才道:“温先生,这件事对GM还是造成了一定影响的,我给你三天时间,希望您能出面处理,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宫浚沉话音一落,已经起身离开,身后传来了温世佳的哭喊声,可宫浚沉却是充耳不闻。
到了门口,宫浚沉就碰到了匆匆赶来的陈言庭。
宫浚沉对他勾了勾唇,还未开口,陈言庭已上前一把捉住了他的衣领,怒不可遏地道:“照片是你放的?!”
“陈先生,您冷静一点。”Ray连忙上前阻止,陈言庭却一把推开他。
死死盯着宫浚沉,“你怎么这么卑鄙,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对她有多重要?!”
宫浚沉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有些忍俊不禁,他伸手推开了眼前这个暴躁的男人,整理了一番自己有些褶皱的衬衫,才淡淡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只是你自己不愿意信罢了。”
宫浚沉的话音刚落,陈言庭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似得,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宫浚沉微垂眼眸,有些同情地看了眼他,这才大步走出了温家大宅。
“宫先生,我们去哪儿?”在车上时,Ray开口问道。
宫浚沉今天心情不错,伸手不断摆弄自己的电话,思考了一会儿,才道:“去华阳律师事务所。”
方深酒看了一上午的书,才稍微歇一歇。
刚准备去茶水间去倒些热水,她的一位女同事就过来找她,“酒酒,门口有个帅哥找你哦。”
方深酒有些疑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是谁,到了门口才发现竟然是Ray。
方深酒本想转身离开,Ray连忙上前拦住她的去路,小心翼翼地道:“宫先生让您陪他吃饭。”
“我不去!”
方深酒说着就要往回走,Ray连忙硬着头皮开口,“宫先生说,如果您不去,他就亲自来接您。”
方深酒皱了皱眉,无奈之下只能跟着Ray一起离开。
来到他的车上,方深酒也是一脸不情愿,宫浚沉侧头看了看她,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脸颊,方深酒的嘴巴都被捏得有些变形,一把打开他的手,不悦地道:“你做什么?!”
宫浚沉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听一位国外科研人士说,面部长期僵硬容易提高患脑瘫的概率。”
方深酒头上满是问号,上下打量了一番宫浚沉,这才半信半疑地开口,“什么科研人士?我怎么不知道?”
宫浚沉面色冷哼一声,目光落向副驾驶的Ray,“这种事连他都知道,你不知道也只能证明你才疏学浅。”
方深酒强忍着心中怒火,问副驾驶上的Ray,开口道:“那你说,是哪位科研人士说的?”
Ray现在根本不敢转头,满头冷汗。
大boss怎么突然问这个什么鬼问题啊?!他怎么会知道是哪位科研人士这么无聊,提出这什么狗屁理论?
方深酒半天没有听到回答,也学着宫浚沉的样子冷哼一声,“看吧,他也不知道,是你胡说八道骗人的吧。”
Ray一听自家boss被怼,当然是要理论几分的,连忙开口,“我知道!谁说我不知道!是……是那个……”
“谁?”方深酒此时颇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哦……对了,是一个叫‘沃兹基-硕德’的人。”
方深酒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总是觉得哪里奇怪,可又说不出。
宫浚沉却突然轻笑了一声,方深酒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刚要拿出手机搜索,却被宫浚沉把手机一把夺走。
“快到地方了,准备下车吧。”
方深酒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跟着宫浚沉下了车,本以为他还要去那‘凤川楼’这种高档的地方,却没想到他这次来的竟是‘川庆火锅’。
这……不就是上次他和陈言庭来的那家么?
方深酒看了眼他,还是没忍住,“你不怕被人认出来么?”
“怕什么?”宫浚沉一脸淡然。
方深酒本想说温世佳的事情,还是放弃了。
或许他今天来这里,就是想排遣一下心里的难受,她又何必拆穿呢?
方深酒和宫浚沉进去后,才知道宫浚沉为什么理直气壮了。
这个时间,本来应该人满为患的,可是这火爆的火锅店里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怪不得……宫浚沉会来。
方深酒还真有些不习惯这么安静的火锅店,到了楼上,她和宫浚沉坐下后,才发现宫浚沉显得莫名拘束。
“上次,你和他是在这个位置?”宫浚沉的声音突然有些低沉。
方深酒看了眼桌号,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地点点头。
宫浚沉面色似乎又沉了些许。
服务员忐忑地过来递菜单时,宫浚沉懒懒地看着这密密麻麻的菜品,冷声道:“每样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