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
“是。”
宫中。
江云溪正眉头紧锁,她早该想到的,绿竹楼是楚熠的产业!
可这要如何告诉楚穆宸?
这毓秀宫中应当有不少他的人,可是眼前的这个嬷嬷却是让她不敢再轻易的相信任何人。
想到如此,江云溪脸上便是越发的焦急。
“快,包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要放过!”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江云溪心中猛然一惊,心中瞬间涌出了不好的预感,抬步出门,却是见着御林军已经是将毓秀宫所包围。
为首那人见着她神情就是一冷,冷然开口:“抓起来!”
“竟敢与徐家余孽一同入宫偷盗玉玺,罪无可恕!”
江云溪一脸迷茫,徐家余孽?小三?这跟小三又有什么关系?
“本王妃要见父皇!”
楚皇到底想要做什么?难不成他根本就不是想要用她来牵制住楚穆宸与沐振鸿?而是想要从她这里入手除了楚穆宸?
那御林军首领冷哼一声,“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竟然还敢求见皇上?”
“来人!拿下!若有反抗,杀无赦!”
“是!”
话落,便是有侍卫上前将她制住,江云溪忍不住咬牙,该死的!
真是走哪儿也不能安分!
却在这时,一阵剧痛猛然袭来,险些让她叫了出来,脸上的神色也是惨白一片头上冷汗直冒。
江云溪眼神落在了那御林军统领的身上,却见那人神情之间满是得意。
江云溪一阵咬牙切齿,“今日之事,本王妃记下了!”
最好祈祷不要落入她的手中!
那人冷哼一声,声音中满是阴鸷,“王妃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没有了手,还如何下药?
毓秀宫的变故,自然没有遮掩,很快便是传了出去。
众人皆是心思各异,这造反的不是,太子殿下吗?怎么这七王妃竟也跟徐家余孽一起偷盗玉玺?
难道是七王妃对太子殿下旧情不忘?想要帮太子殿下?
还是说这造反之人并非是太子?而是七王爷?
众人心中猜测不已,可是却仍旧琢磨不透。
此时,张太傅正守在御书房门口,意欲求见楚皇,可是却被人拦下。
“太傅大人还是请回吧!皇上谁也不见!还请太傅大人莫要为难奴才。”
张太傅眉头紧皱,将公公的神色纳入了眼中,恭敬的点头,“也罢,老夫明日再来!”
言罢,就是匆忙的离去。
回到府中,张夫人就是迎了上来,“如何?”
这好端端的七王爷怎么会谋反?这大梁可是要变天了?
张太傅摇头,“宫里怕是出事儿了!晔儿呢?”
“在书房。”
“好,夫人切莫忧心,无论怎么变这火也烧不到咱们家来。”他只忠于大梁的江山社稷,无论这皇上是谁!不过若当真落到了楚熠手里,只怕这大梁的江山怕是要……
张太傅一路忧心忡忡的来到了书房,张晔恭敬行了一礼,“父亲。”
倒了杯茶水过去,却是见着张太傅神情之间满是忧思,“出了何事让父亲如此忧思?”
张太傅当即就是将宫中的事儿说了一遍,方才看向了张晔,“晔儿以为如何?”
听闻江云溪被抓,张晔眼中闪过一抹戾气,快得叫人无法捕捉,可饶是如此也是险些让张太傅给惊了一把。
这孩子自小便是让他看不透。
张晔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淡漠开口:“父亲前来是想要让我去一趟七王府?”
张太傅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点头,“嗯。老夫了解七王爷,并非是那等奸诈之辈,这造反之事断然不会做出来,除非是被人逼上了绝路。”
而如今这京城之中的局势对七王爷一片大好,怎么着也是犯不着起兵谋反的!
至于那七王妃,“上次老夫也是见过那七王妃,瞧着也不是个糊涂,这番只怕是遭人陷害,怕是要吃苦头了。”
闻言,张晔不由握拳,眼底深处满是阴鸷,“父亲说得不错,我这就去一趟七王府。”
无论如何也要将云溪先救出来!
张太傅颔首,“今日为父入宫未曾见到皇上,只怕皇上也……”
务必要想尽办法先将皇上给救出来,方能扭转眼前的局势。
张晔恍若未闻的点头,连忙便是离开了张府。
七王府中,早已是乱做了一团,好在贺落急忙将人给压了下来。
楚穆宸神情之间满是冰冷,握着手中的书信周身冷气直冒。
小三与默娘二人站在一旁,连连点头,只恨不得将床上的棉被给抱过来一床!
“你打算如何?当真准备听楚熠的带兵包围皇城?”这样一来可就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默娘缩在小三的怀中,“啧啧,这人果真是不要脸!”
打不过就玩儿阴招,不知道这楚皇是不是眼拙,这样的人竟然也敢立为太子,莫不是嫌弃自己的江山太稳了?
“不过眼下你媳妇儿还在宫里,要不来个将计就计,造反就造反,到时候顺势将他也一锅端了,连带着葛阳城一块儿,到时候你做皇帝,小三去做那葛阳城主如何?”
反正这葛阳城主的位置也该是小三的,至于这皇位怕是也没人争得过这楚穆宸!
越想默娘心中便是越发的满意这个法子!
“王爷,张公子来了。”
默娘挑眉,与小三相视一眼,默默的退到了门口,以免成为受灾的池鱼。
少顷,张晔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三人的视线之中,直接开口道:“楚皇被禁,瑾儿被关入大牢,你打算如何?”
这番毫不客气的话语,让默娘撇了撇嘴,还真是直接。
却是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也不一定需要留她,指不定自己就跑出来了。”
那一手调香的本事防不胜防,指不定日子多潇洒呢!
这话方才落下,默娘便是迎来了两个男人的冷眼,不由干笑一声,“就那么一说。”
不过这也并非没有道理。
楚穆宸冷着一张脸,握紧了手中的信纸,声音中满是冰凉与森冷的杀意,“既然他想要本王反,本王便如他所愿!但愿他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