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夭夭道,“司马煜,我看你是存心想毁我名节。”
尽管他们二人独处一室,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去岁在狩猎场上,她受伤昏迷,司马煜也是昼夜不歇地守在她的床边。
“小夭,不怕,有我在,你就不会嫁不出去的。”司马煜笑着说道。
“谁要嫁给你啊!”南宫夭夭嗔怒道,“你快些回去,一会儿还得进宫。”
“小夭,你今年就及笄了。”司马煜道。
南宫夭夭点头。
司马煜道,“及笄了,就可以议亲了。”
他从袖中取出一支簪子,放到南宫夭夭的手中,然后将她的手握住。
“此簪簪头有一颗明珠,虽小如黄豆,却能照亮整间屋子,取名为明心。”
司马煜盯着南宫夭夭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小夭,你是我心尖上的明珠。”
南宫夭夭心头一震,她当然知道明心的贵重。
前世,明心是无价之宝,只因为那黄豆大小,却能照亮整间屋子的明珠,是世间仅有的一颗明珠。
而司马煜,此时将如此贵重的无价之宝,交到了她的手上。
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被人这样呵护在掌心,深情地疼爱。
“司马煜,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南宫夭夭道。
司马煜捏了捏南宫夭夭粉红的脸颊,“这个只是一根簪子而已,我的心意,才是无价的。”
南宫夭夭脸庞一红,如熟透的水蜜桃,鲜嫩可口。
“收下我的明心,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司马煜道,他看见南宫夭夭放在枕头旁边的荷包,他时常看到她戴在身上的。
“这个,归我了。”司马煜道。
“不行。”南宫夭夭立即反对。
“为何?”司马煜问。
南宫夭夭抿了抿嘴,“这个是旧的,我改日再重新绣一个新的给你。”
“不,我就要这个,这上面有小夭的味道。”司马煜眼中带着调戏的意味。
南宫夭夭无奈道,“好吧,既然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县主,青竹来了,说有要事禀报。”雁锦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好,让小茴进来帮我梳妆。”南宫夭夭说完,便催促司马煜快走。
司马煜捧住南宫夭夭的脸,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然后迅速离去。
小茴进屋,看着南宫夭夭的模样,问,“县主,殿下走了?”
“他昨夜来的时候,你们知道?”南宫夭夭问。
“县主,昨夜您似乎做了噩梦,奴婢和雁锦怎么也叫不醒您。就在奴婢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殿下来了,他握着您的手,轻轻唤着您的名字,您就安静下来了。”小茴道。
南宫夭夭心里一暖,“他什么时候来的?”
“估摸丑时。”小茴道。
南宫夭夭暗道自己猜的得没错,司马煜果然陪了她一夜。
“你们二人就放心让他一个人在这里陪我?”南宫夭夭问。
“县主,是您拉着殿下的手不让他走的。”小茴道。
“真的?”南宫夭夭试探性地问。
小茴强装认真,南宫夭夭伸手挠她,并问,“你确定?”
小茴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县主,奴婢们请殿下出去了,但是,殿下说,如果您怪罪我们,就让我们这么回答。”
南宫夭夭假装生气道,“胆子大了,敢合着外人来骗我了?”
小茴认真道,“县主,殿下不是外人,殿下是把您疼到心坎上的人。”
“你这嘴是越来越厉害了。”南宫夭夭已经收拾完毕,听到青竹有急事,她就随意梳妆一下。
她来到外间,见到青竹一脸着急,“怎么了?”
“县主,厨房出事了。”
青竹就是稳重的,但是,脸上也出现了紧张的神色,“厨房着了老鼠,米面蔬菜肉,全部被老鼠给啃坏了,今天的吃食都没有了。”
南宫夭夭神色一冷,她安排厨房的人负责去采购的,因为怕下雪了不方便出去买食材,而且,大正月的,很多食材都没有卖的,所以每样食材都多买了些。
足够整个南宫府吃十来天的食材,都被老鼠啃坏了,这得有多少老鼠?
并且,今天是正月初一,是新年,就出现这样的事,是很不吉利的。
看来,除夕夜,那些人也没有闲着,仍然在给她使绊子。
“雁锦,去放消息。”南宫夭夭吩咐,然后对青竹道,“你和我去厨房。”
厨房。
此时围着很多人,在这些人的中间,是被老鼠啃坏的食材。
南宫夭夭到了以后,先是检查了食材,发现的确是被老鼠啃坏的。
“县主,如今食材都没有了,府里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怎么办?”陈五娘问。
南宫夭夭没有说话,她在厨房里面仔细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一个老鼠洞,这么多老鼠,是被藏在了哪里。
“昨夜厨房谁值夜?”南宫夭夭问。
厨房里一直都是有人轮着值夜的,怕的是府里哪位主子半夜想吃点什么。
无人站出来。
南宫夭夭神色一冷,“以为不站出来就没事了,厨房里的值夜人都有记录的。”
“县主,是奴婢。”一个丫鬟颤颤抖抖地站出来。
“你昨夜去做甚了?”南宫夭夭问,“那么多的老鼠啃噬食材,你没有听到声音响?”
“县主,奴婢昨夜值夜冷,就喝了一点酒暖暖身体,结果就喝醉了。”丫鬟说完,跪下地上,“县主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再也不敢了。”
“县主,府里各个主子的早餐怎么办?而且,还要煮东西来祭祀,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陈五娘说道,“以前夫人掌柜中馈之事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啊,人年轻了,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做的。”
南宫夭夭看了一眼陈五娘,陈五娘反射性地将一双手藏在身后。
“你今日直接从家里来的?”南宫夭夭问陈五娘。
陈五娘有一丝逃避,却又装作理直气壮地说,“那是当然,这和厨房里的老鼠有何关系?”
“陈五娘,你昨日下过地么?”南宫夭夭问。
“你说什么啊,昨日是过年,那么忙,我一直在厨房里忙碌。”陈五娘道。
“那你在厨房里是帮着大家摘菜了?”南宫夭夭继续问道。
陈五娘支支吾吾,最后道,“我事情多,安排这安排那的,哪有时间帮着大家摘菜。”
南宫夭夭声音冷冽,“那你指甲里面的脏东西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