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侧妃的脸色也微变,目光急切地看向镇南王。
镇南王俊容闪过怒意,“是谁在外面嚼舌根。”
“王爷,皇上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吗?”白侧妃进账,如果要留下质子,她的儿子应该是最有可能的对象。
毕竟等元宵节一过,世子位置就定下来。
她怎么能让儿子留在上京城。
镇南王脸色阴沉,皇上的确有这个意思,但他没有提出要留下世子。
其实在他心里,最舍不得的是嫡出的两个孩子。
这是他和心爱之人生下的孩子,若非淳华有眼疾,他这辈子也不会有庶子。
可晟华如果是世子,留在上京就更不合适。
一旦身为镇南王府世子被皇上教导拿捏,以后云州和镇南王府早晚要被收回皇上的手中。
镇南王陷入两难之中。
但他不想让孩子们这时候就开始担心。
“本王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留下的。”镇南王沉声说。
凤元嘉的心一痛,那就是有这回事。
她知道,如果最终不能改变,被留下的一定会是淳华。
父王是爱他们的,但他同时也爱云州的权势。
否则就不会有白侧妃了。
如果母妃知道这个事,一定会伤心难过。
“我们都相信王爷。”白侧妃柔声说,“王妃还在盼着孩子们回去。”
“过两日就是元宵花灯会,不如我带着孩子们出去凑热闹。”
不等镇南王开口,凤元嘉已经冷冷地说,“不必了,我们已经和陆大少奶奶约好了。”
白侧妃失望地道,“那真是可惜。”
没想到凤元嘉居然还跟沈卉宁走得那么近。
还真是方便他们做事了。
镇南王嘱咐凤元嘉,“那你照看好淳华。”
“是,父王。”
凤晟华低下头,外人都说父王最宠爱他,实际上呢?只要有凤淳华姐弟在的地方,父王最先关心的都是他们。
对他看重,都是做给别人看的罢了。
沈卉宁最近都睡得不安稳,几次的噩梦,把陆湛生也惊醒了。
她很不好意思。
陆湛生最近也很忙,还有两天就上元节,到时候人山人海,难免有浑水摸鱼之辈,届时皇上也会携带姚贵妃登上花灯楼为百姓助兴。
他作为镇抚司指挥使,必须和五城兵马司协调合作,确保那天万无一失。
不能让皇上和其他贵人出现任何危险的事。
所以他是很累的,晚上还睡不好。
“夫君,要不你去书房先将就,等过了上元节就好了。”沈卉宁小声说,她真的不忍心让他连安稳觉都没有。
陆湛生将她搂进怀里,“梦见什么了?”
沈卉宁不能说梦见凤淳华被折磨得人不像人,她怕自己即使重来一次,仍然无法扭转局面。
“梦见上元节的时候,有流民作乱。”沈卉宁将脸贴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觉她的心好像也能够平静下来。
“五城兵马司这几天都在城里巡逻,把任何可疑的人都清查一遍,放心吧,上元节不会有流民混入其中的。”陆湛生说。
真正的流民自然是没有,就怕那些假装的。
“岁岁,你的预感向来很准,是不是这次又梦见不好的事。”陆湛生低声问。
“嗯,这次的梦跟镇南王府有关。”沈卉宁说,“好像有人要掳走镇南王的二公子。”
陆湛生神色一凛,扶着她的肩膀,正色道,“究竟怎么回事?”
沈卉宁秀眉紧蹙,“我也说不清楚,做梦的事,说出去也当不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