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我才年长一岁,凭什么教导我,她哪来的资格教导我。”广宁叫道。
姚贵妃说,“你父皇与本宫说她有资格,那就有。”
广宁心里还想着去找父皇告状,听到姚贵妃这话,她颓丧又挫败。
她怀疑母妃是不是魔怔了,怎么会想出这么惊悚的法子来治她。
姚贵妃当着广宁的面,拿出一块凤纹玉佩,“这是皇上赏赐的令牌,以后见此玉如今陛下,乐安,广宁就交给你了。”
广宁跺脚,“沈卉宁,我警告你,不许接,你哪来的脸教导本公主,你有资格吗?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
“娘娘,臣妇能力有限,若是如娘娘所期待的那般改变公主殿下,那……”沈卉宁可保证不了一定能让广宁不犯错。
姚贵妃,“她都这么大了,能教则教,不能教的,本宫自有别的办法,无论结果如何,皇上与本宫绝不追究你的责任。”
广宁气得直跺脚,委屈得直想哭。
看到广宁这么气急败坏跳脚的样子,沈卉宁双手举过头顶,“臣妇定当全力以赴。”
沈卉宁其实已经不太记得广宁上一世究竟是去了何处。
她被广宁罚跪冰上失去孩子,之后身子一直不好,等她恢复元气,广宁已经不在上京了。
姚贵妃差人安抚她,还说会重重责罚广宁。
直到今日,她才想起来。
广宁是被和亲了。
姚贵妃应该不想广宁连累二皇子,迫不得已将她远远送出上京。
“本宫对你很有信心。”姚贵妃含笑说。
广宁是趾高气扬地进宫,垂头丧气地出宫。
她愤恨地看着沈卉宁把玩手中的凤纹玉佩,恨不得立刻将玉佩给抢回来。
“殿下应该不想让别人知道,从今以后你要受我约束吧?”沈卉宁笑着问。
“你别得意,我母妃只是气头上,等她消气了,肯定会收回她今日说过的话。”广宁咬牙切齿。
沈卉宁倒是看不出今日姚贵妃是在气头上。
“我可以不让任何人知道,也不管你做的事,但公主得答应我一件事。”沈卉宁淡淡地说。
广宁微微眯眼看她,“你有这么好吗?”
“没有的,但你变成什么样子,与我有关系吗?你任性刁钻,豢养面首,丢人的不是我,毁的是你的名声,还有你和陆从文的情意。”沈卉宁笑了笑。
“这些话,你怎么不跟我母妃说?”广宁恼恨。
沈卉宁:“当然不能说,否则贵妃娘娘如何信任我呢。”
“虚伪,小人!”广宁怒道。
“殿下不必生气,只要你以后行事规规矩矩,不要让我觉得难办,我自然不会约束你。”沈卉宁道。
“自然也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广宁最不愿的就是被别人知道这件事,太丢脸了。
“怎样才算规规矩矩?”广宁服软地问。
沈卉宁笑说,“不得养面首,至少不能被御史台知道,也不能再随意陷害别人,你手段太低劣,被人发现了,丢人的是贵妃娘娘,你要是有本事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那我还敬佩你。”
“……”广宁狐疑地打量沈卉宁。
“你这么教导我,不怕我母妃知道了会生气?”广宁皱眉,不太信沈卉宁的话。
沈卉宁:“殿下装得好一点,娘娘就不知道了。”
广宁咬牙,“好,我答应你。”
“在此之前,公主先把剩下的五十遍诫规抄完吧。”沈卉宁说。
“等你何时抄完了,才能出门。”
广宁一拍矮几,“沈卉宁,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
“我不是拿鸡毛呀,我是拿着姚贵妃赏赐的玉佩。”沈卉宁将玉佩拿出来,在广宁的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