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呢?她不是一直都跟嫣姐儿在一起吗?”沈卉宁突然疑惑地问。
没有广宁公主在姚家的铺排,她们想害她的事哪能轻易办成。
如今陆嫣遭殃了,她连国公府都不来了。
陆家众人都沉默不语。
特别是陆大太太,明知今日的事都是出自广宁公主的手,她的女儿顶多就是帮凶,可她难道还能让广宁公主出来认罪吗?
这就是哑巴亏。
陆国公爷手背青筋暴起,这就是尚公主的下场!
如果沈卉宁能够嫁给陆从文,就不会有今日这么多事了。
心里头攒着一股无法宣泄的怒火,陆国公爷的脸色十分难看。
“陆从文呢?”他沉声问。
又是一阵沉默。
众人这才发现,好像有几天都没见过陆从文了。
陆湛生嘲讽地勾了勾唇,带着沈卉宁离开上房。
“家门不幸!”陆国公爷看了陆嫣一眼,发出一声悲叹。
不知叹的是广宁公主这个被皇上强塞过来的孙媳妇,还是陆嫣这个愚不可及的孙女。
“沈卉宁才是陆家最大的不幸。”陆大太太轻声说。
……
……
回到淡泊院,陆湛生的副手关进已经在书房等着他了。
他来给陆湛生送今日犯人的口供结果,顺便把广宁公主的消息说了。
“广宁公主被姚贵妃罚跪在昭熙宫偏殿,应该跪了有两个时辰,我出宫的时候,皇上得知消息正赶过去。”
“听说是因为今日姚家的事,姚贵妃第一次发了这么大的火,还让人杖打了广宁公主。”
陆湛生拿着口供翻看着,听到这话只是淡淡地问,“不该打吗?”
关进咧嘴一笑,“还是嫂子聪慧。”
“姚家审出来了,就是广宁公主收买的下人,给她和陆三姑娘行了方便。”关进道。
陆湛生轻轻颔首,“把这份口供誊抄送刑部和大理寺,没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好歹让我喝口茶,您一声吩咐,我还把事情给你查清楚了。”关进叫道。
“喝完就走。”陆湛生站起来离开。
他回屋里去跟沈卉宁说了广宁被姚贵妃惩罚的事。
沈卉宁诧异,“你何时让人去查的?”
“在得知姚家走水的时候。”陆湛生将她搂在怀里,在她白皙洁白的后颈落下一吻。
“我还有事要跟你说。”沈卉宁被他灼热的气息喷得一阵颤栗。
陆湛生哑声:“旁人的事不必说了。”
她全须全尾保全了自己,旁人是死是活已经无关紧要。
“是关于邓娘子的。”沈卉宁在他摸向自己腰带时,飞快说了出来。
陆湛生皱眉:“她怎么了?”
“那位关进……跟关姨娘也有关系?”沈卉宁问,刚才听到他提关进的名字了。
“无关,只是关进和关海是同个村子出来的。”陆湛生说。
沈卉宁把见到邓娘子如今的处境告诉他,包括她从来没有收到关姨娘送去的银子。
陆湛生脸色如蒙一层寒冰。
“……我让石青重新置办院子了,过两日就能搬进去,到时候我再给邓娘子介绍一份差事,比你直接拿银子给她,她会更容易接受,也不怕别人议论。”沈卉宁轻声说。
“谢谢你。”陆湛生抱住她,如果不是沈卉宁亲自去找邓娘子,他还不知他们的处境。
他以为每个月交给关月十两银子,就是他对关海的补偿,没想到反而害了邓娘子母女。
“邓娘子再嫁的丈夫对他们母女还是不错的。”沈卉宁说。
陆湛生冷声道:“我会让关月离开陆家,把她送出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