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自那次之后,大少爷就不让红袖进书房,红袖整日在屋里哭哭啼啼,后来一怒之下就搬去后罩房,管家还没给她重新安排差事。”

其实就是在等着陆湛生发话叫她回来,毕竟红袖伺候陆湛生很长的时间了。

“郎君对红袖究竟是什么意思?”沈卉宁疑惑,她以为红袖是陆湛生的通房,如今看来又不太像。

凝霜低声回道:“少奶奶,红袖还没开脸的,郎君对她并没有收房的意思,是红袖她自己藏了心思。”

“红袖伺候郎君很多年了吧。”沈卉宁问。

“是,郎君八岁的时候,红袖就去他身边伺候,郎君年幼的日子不好过,红袖也是吃过苦的。”凝霜说。

这也是为什么陆湛生只让红袖留在书房伺候。

或许红袖对陆湛生来说,的确不同普通的丫环。

沈卉宁叹了一声,“去让她来见我吧。”

“是,少奶奶。”

“少奶奶,您真的要去姚家吗?”半见有些担忧。

总觉得不会有好事。

沈卉宁笑了笑,“去啊,她们都把戏台搭好了,我要是不去看戏,岂不是辜负了她们一番心意。”

照着广宁公主的性子,这才跟她交恶,绝对不可能让她去参加姚家的寿宴,可今日她一声不吭,甚至还有些期待的眼神。

傻子才看不明白会发生什么事。

“少奶奶回来了,要不要先歇一会儿。”见到沈卉宁回来,紫檀忙上去帮她解下披风。

沈卉宁今天一早就出门去了,忙活半天,此时是真的觉得累。

“凝霜,有什么易懂易学的拳法可以锻炼身体吗?”她觉得自己太弱了,以后还有更多的事需要她做的。

总不能只忙半天便觉得疲惫吧。

“回少奶奶,有的,不过,一开始少奶奶怕是要吃些苦。”凝霜说。

沈卉宁还有什么苦是吃不得的,“我不怕,明日一早就开始教我。”

“少奶奶,红袖来了。”丫环来禀。

沈卉宁喝了一杯浓茶,这才来到偏厅见红袖。

几天不见,貌美如花的丫环像败落的娇花,面容憔悴,眼眶通红,望着沈卉宁的眼神不敢再带着嫉恨,只余几分不甘。

“见过少奶奶。”红袖低声开口。

沈卉宁看了她一眼,“红袖,郎君如今书房不需要你去伺候,那你有没有自己想要的差事?”

红袖听到这话,眼泪滚落下来,“是郎君要赶奴婢了吗?郎君为何不亲口与奴婢说。”

“……”这还需要亲口说吗?

红袖被养大的心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你伺候郎君这么多年,主仆情分是有的,郎君是男子,心思没有那么细腻,他让你不用去书房伺候,没有想过要让人给你重新安排差事。”

“这几日在后罩房是听了不少冷言冷语吧?”

红袖面颊一热。

她在书房当差的时候,仗着郎君是指挥使,其他丫环都敬着她,如今见她落难,全都踩着她说风凉话。

“少奶奶何必明知故问。”她有今日,还不是拜沈卉宁所赐。

“红袖,做错事的人不是我。”沈卉宁淡淡地说。

是她忘了自己奴婢的本份,和李妈妈一起刁难她,如今倒是像被冤枉一般。

“少奶奶,奴婢哪里都不想去,只想留下伺候郎君。”红袖噗通跪下,对着沈卉宁磕头。

沈卉宁皱了皱眉,红袖难道看不出陆湛生根本不想收她为通房吗?

“红袖,你在郎君身边多年,应当比我更了解郎君的为人,他既已将你赶出书房,肯定不会再用你,我今日让你过来,并非郎君属意。”沈卉宁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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