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姨娘的柔情就变成了嗔怨。

“看来咱们的指挥使大人如今眼里只看得到大少奶奶了。”林姨娘轻笑出声,有些嘲讽地看着关姨娘要落下泪的眼睛。

“我与你是不同的。”关姨娘咬唇辩驳。

林姨娘嗤笑出声,“都是当妾的,有何不同?难道你还想跟里面的少奶奶相比?”

关姨娘攥紧手中的绢帕,她就是输在出身不如少奶奶,可她跟陆湛生相识得早,他们之间的情分又岂是沈卉宁能比的。

她的哥哥是陆湛生的同僚,还为了救陆湛生而死,陆湛生这辈子都不可能对她不好的。

至于林姨娘,就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宫女,还是被别人当玩物送给陆湛生的,跟她更加不能比。

“不过是一时新鲜。”关姨娘回头看了正院一眼,红着眼眶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屋里的沈卉宁其实也没想到陆湛生今日这么早回来。

她刚在长榻躺下,眼前就一阵黑影晃动,陆湛生已经出现在她面前。

望着面容冷峻的丈夫,她笑容柔美地问,“夫君怎么了?”

“没事吧?”陆湛生在她身侧坐下,伸手握住她柔嫩的小手。

“府医说我是惊惧过度。”沈卉宁嘴角笑容不变。

陆湛生的眼眸灼黑,望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他的神情松弛下来,“既然府医说你受惊,那就是吧。”

沈卉宁秀眉一挑,“夫君这话好像在质疑我,我明明就是被吓到了,三姑娘要抢我的披风,老夫人还埋怨我赶走她送来的丫环。”

“夫人嫁给我之后胆子好像变小了。”陆湛生搂住她的腰,将她提着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当初夫人一巴掌打在陆从文的脸上,看起来胆子还挺大的。”

沈卉宁脸上一阵燥热:“……”

他居然连那一幕也看到了。

陆湛生闷笑出声,伸手在她面颊摩挲着。

“夫君不怪我顶撞长辈吗?”沈卉宁小声问。

“你没做错,不算顶撞。”陆湛生嗓音低哑,手指已经落在她的锁骨。

沈卉宁背脊一阵酥麻,她嗔他一眼,这才是大白天,他想做什么?

“今天伤着哪里没有?”陆湛生问。

“没有,陆嫣只是抢了我的披风,是我自己故意倒下去的。”沈卉宁拼命往后退,他就像火炉包围着她,她身上也跟着热了起来。

“是吗?那我看看。”陆湛生低下头,轻吻她的面颊。

屋外的丫环低着头带上门,把庭院的小丫环都打发走了。

沈卉宁根本阻止不了,不一会儿就放弃挣扎,任由一寸一寸检查她全身肌肤。

被颠得整个人都散架,也不敢发出呜咽。

指挥使这么闲吗?

不是说陆湛生经常十天半个月都不着家吗?

被骗了!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沈卉宁累及困倦,整个人软软趴在陆湛生的身上,那股前所未有的欢愉还未平息,她一句话都不想说。

陆湛生把玩着她的手指,满脸的餍足。

“我得离开上京几天。”陆湛生哑声说。

“嗯。”沈卉宁懒懒地应了一声。

陆湛生知道她累,此时未必听得清他在说什么,他低头在她面颊亲了亲。

“我把石青留下来,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吩咐他去办。”陆湛生又道。

“好。”沈卉宁脑子还有些迷糊。

陆湛生轻笑着,手指顺着她的胳膊,轻轻地抚着她光滑如玉的后背。

过了好一会儿,沈卉宁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是什么。

“你要出城?去哪里?”沈卉宁抬起头,一双眸子亮晶晶地看他。

陆湛生微微眯眼,怎么觉得她好像还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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