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姨娘给自己存的嫁妆,原来是被沈卉宁算计走了,她一定不会放过沈卉宁的。

沈卉宁却看都不看她一眼,扶着姜氏的手进了屋里。

“太太,您仔细自己的身子。”沈卉宁说。

“我没动气,早想打她了,今天正好逮着机会。”姜氏笑着说。

沈卉宁回头看了月影院的方向一眼,看来程姨娘还没吃够教训。

“岁岁,你父亲偏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且放宽心吧。”姜氏柔声说。

“我要是不放宽心,这些年怎么过来呢。”沈卉宁笑了笑,“程姨娘就是哭闹得再厉害,我也不会把银子拿给他的。”

姜氏这才放心,她就担心沈卉宁心软,把好不容易拿回去的铺子又白白送出去。

“女子就该手头上有银子,这才有底气,你看,连程姨娘母女都知道银子的重要,否则哪能闹得这么厉害。”姜氏说。

沈卉宁笑着点头,“我知道的。”

“好了,你应该还要去找瑶姐儿吧,去吧,姐妹俩好好说话。”姜氏笑着拍她的手。

“你父亲的事不用放心上,有我呢。”

姜氏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老太爷和老夫人如今都护着我。”

沈卉宁的确还想去二房给二婶请安的。

今天二婶没有出现,听说是身子受了风寒。

等沈卉宁一走,姜氏就把心腹丫环喊来,“让人去查,老爷到底有多少私产,以前我没孩子就算了,如今我可不能让我孩子的东西便宜别人。”

程姨娘还在屋里等着沈江林去替她讨回公道,把她亏损的银子拿回来。

哪知银子没看到,沈江林一进门就把她挂在墙上好几年的名画都给收了下来。

“把这些东西拿去还给那个孽女!”沈江林气呼呼地说。

程姨娘抱着名画不肯放手,“夫君,您这是做什么啊,好端端的,作甚要把这些东西给大姑娘。”

这些画都是前朝流传下来的,拿出去典当的话,一幅都是几千两的。

沈江林气得大口喘气,“你知道那孽女是如何讥笑我的,这些留着就是我的耻辱!”

讥笑几句又不会怎样,可这些画是银子啊。

程姨娘泪眼汪汪地望着沈江林,“夫君,我如今一无所有了,以后这些还能给女儿当嫁妆的啊。”

“女儿的嫁妆有我在,自是不会亏待了她,你难道想我在姜氏和沈卉宁面前抬不起头吗?”沈江林叫道。

程姨娘哽咽一声,眼睁睁看着丫环将她宝贝了多年的名画拿走。

她心口像被剜了一大块肉。

疼死她了。

沈思怡走到一旁给沈江林奉茶,“爹爹,您别生气了,今天是姐姐回门的日子,咱们不能被陆指挥使看笑话了。”

“沈卉宁要是有半点顾及沈家颜面,她今日就不敢这么忤逆我。”沈江林怒道。

“其实陆指挥使在朝堂身居高位,应该对父亲的前程大有助益的呀。”沈思怡知道父亲最近一直在努力想当礼部尚书。

沈江林眸色微动,是啊,老太爷冥顽不灵不肯帮他铺路,但现在朝堂都知道陆湛生是他的女婿了,还不上赶着巴结他吗?

那些人虽然私底下都惧怕陆湛生,但谁都不想得罪镇抚司的指挥使。

毕竟……谁知道镇抚司掌握了多少他们见不得光的秘密呢。

沈思怡打量着沈江林的神色变化,知道自己的话让他动容了。

“要是姐姐肯为父亲说话,陆湛生今日就该先来见您。”沈思怡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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