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栖院,魏氏发现夏舒寒这两日有些奇怪,早晨早早地就离府出门,一直到深夜才回来。

她觉得很不正常,总觉得他神秘兮兮地,背后在搞什么事情。

于是今日就让胡生跟着他,看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胡生回来,对魏氏道:“夫人,你猜公子去了哪里?”

“哪里?”

“公子他去的是大理寺?”

魏氏眸光一闪:“他惹了官司了?”

胡生想了想:“那倒也不算,因为他连大理寺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魏氏更加不解:“没进大门,那他去大理寺做什么?”

胡生有些好笑道:“我偷偷打探了一下,说是,他想拜师学武功。”

魏氏眸子一沉:“拜师学武?”

“对,我打听到,自从三姑娘送了他一把短刀,他好像突然对刀法特别感兴趣,日日都在屋里头比划练习。”

魏氏没好气道:“这事我知道,那日在玉泉山,他还逞强想救人来着,结果人没救成,那短刀差一点捅到他自己,丢人丢大发了。”

胡生道:“那就对了,那日在山上,不是大理寺的盛大人救下了三姑娘吗?四公子如今是迷上了大理寺的这位煞神,一心想认人家做师傅来着。”

魏氏听了,不禁笑出声来:“笑话!盛枷是谁?人家可是大理寺少卿,雍国公府嫡出的小公爷。他一个小小的庶子,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还想认人家做师傅。盛枷那般不可一世的人,怎么可能教他武功?”

胡生道:“可不嘛,所以连大门都都没有让他进。”

姜嬷嬷在一旁有些不安道:“夫人,此事也不可大意。虽说四公子的身份够不上人家盛少卿,但三姑娘与那盛少卿,好像是认识的。”

魏氏琢磨了几秒:“哼,那也不可能。那盛枷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在宫里头与皇子们一起长大的世子。他们姐弟俩算是什么东西,也想攀附这样的权贵。盛枷即便是认识夏桉,也绝不可能做寒哥儿的武功师傅。他简直是白日做梦,滑天下之大稽!”

胡生道:“不过夫人,不管四公子任谁做师傅,他想要学武功可是真的。他若是真的学了武,那我以后可就更加整不了他了。要不,您也送我去学学武?”

魏氏怒目喝道:“你倒是想得美!我还送你去学武,你怎么让我送你去书院读书?”

胡生讪讪瘪瘪嘴:“读书倒是不必了。”

魏氏瞪他:“少跟我在废话!”

姜嬷嬷思索片刻,道:“胡生说的也不无道理,这寒哥儿若是真的学了武,那他岂不是越来越难搞了?”

魏氏闻言,起身抱着白猫,在屋内踱了一会儿。

他们这一房,这半年多来真是肉眼可见地越活越滋润了。夏桉得了老夫人的欢心,在外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苏宛心身子越发地康健,如今甚至还搬回了玉筝阁居住,离老爷的书房那样近。

而这个夏舒寒,如脱胎换骨一般,这多半年就知道去太学读书,半日都不肯出去鬼混。

反观他们母子三人,倒是越发过得不顺心。

凭什么啊?

她才是这府里府里头的主母。

她眼里涌起一股阴鸷。从前她总是想着,把这夏舒寒给养歪了,养废了,将他养成一个招人厌弃的废物。这样,老爷也会跟着厌弃他们一房,之后她在一个一个除掉他们。

她倒是忘了,若是直接就废了他呢?

魏氏抱着白猫,重又在八仙椅上坐下:“寒哥儿这会儿还在大理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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