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拿了一个袋子递给苏浅。
“小姑娘,这是你的工作服,进里面换上吧,等一下就可以工作了。”
苏浅接过去,千恩万谢的对大妈点头,大妈真是太好了,给她介绍一个工资这么高的工作。
走进一间狭小的屋子里,苏浅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将那个袋子打开才看见手上是一件大开叉的旗袍,面料又少又薄,她问大妈:“阿姨,是不是弄错了,这不是……”
门外的大妈走进来,看了眼她手上的旗袍对她笑道:“没错了,这就是我们这里的工作服,赶快换上吧!”
苏浅脸上出现为难,仔细看了看这件衣服原来不止下面是大开叉,上面半截也是袒匈露背。
“我,我不穿!”
她将衣服直接往那里一扔。
“小姑娘,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用的着这样保守吗,你不穿工作服怎么工作啊,你想想,三千块钱人家能白给吗?”
大妈说着便走了出去,顺手拿走苏浅挂在衣架上自己的衣服。
苏浅连忙去追:“阿姨等等……还给我的衣服!”
“小姑娘,只是穿一件衣服而已,你早晚也要踏入社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大妈哪里肯听,声音落下的时候已经走远。
苏浅只穿着里面的小衣服,根本就不敢追出去,她看见那件旗袍,最终咬咬牙穿在身上。
对着镜子里看上一眼,镜子里的女孩匈前露出大片如雪白.皙,下半身开叉一直到大腿跟,两条纤细笔直的腿在空气中白的晶莹,脸上唰的一下通红。
她犹豫了十几分钟才敢走出屋子,根本就不敢迈开大步。
每一步都觉得腿上凉飕飕的。
“喂,这瓶酒水送去八号台!”
路过吧台的时候,经理叫住了她,苏浅摇摇头:“我不干了,你看见那位阿姨了吗,她拿走了我的衣服。”
“什么?”经理大怒:“小姑娘你他妈耍我吗,现在工作服都换上了你说不干,不干也可以……”
苏浅刚要说声谢谢,经理突然抬高声音冲她吼:“脱下工作服,自己滚出去!”
“我的衣服不见了,脱下工作服我穿什么?”
苏浅被他吼的脸色白了白。
经理嗤笑一声:“我管你穿什么,你要穿着出去也可以,这件衣服一千块钱,拿来你就滚!”
“什么一千块钱,这件破衣服也能要一千块的的吗?”
“嫌贵是吧,我又没有逼你买?”
“可是我的衣服不见了!”苏浅觉得这里就是一间黑店:“那个老女人是你叫她骗我的吧!”
她此刻上了贼船,再反应不过来就真的傻了!
“酒吧不负责为你保管衣服,谁拿了你的衣服就向谁要去,想要穿这件工作服出门,要不你给一千块,要不在这里工作一晚!”
经理说完便转身走了,留下苏浅一个人在那里发懵。
她转身看见那边舞池里男男女女抱在一起疯狂扭.动着身体,空间里响着震耳欲聋的暧昧音乐,刺鼻的酒味和烟味混淆在空气里,甚至有几个小青年冲她吹口哨。
苏浅抱住肩膀,她来到一个看上去比较和善的中年男人身前:“先生,能将你的手机借给我用一下吗?”
声音里几乎是在哀求,她的手机在口袋里连同衣服被那个老女人一次拿走,现在她要找秦珊给她救场!
中年男人转过脸,目光从上到下将她看了个遍,使劲咽了口口水,露出一口大黄牙一笑。
“小妹妹,你想借手机?”
“嗯!”
看见有希望,苏浅快速点头。
中年人慢悠悠从口袋了拿出手机,苏浅正要去接男人快速缩回手:“你给我摸摸,这个手机随便你打!”
苏浅转身就走:“你去死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小婊砸,穿成这样装什么清纯?”
那个男人从身后拉住她,一双脏手直往她衣服里放。
苏浅恶心的要命,一抬腿顶在男人身下,致命的东西遭遇攻击,男人顿时嘴里一阵哀嚎,
趁着男人痛苦的弓下身子,她转身就跑!
男人大吼一声,立刻几个男人向她追过来,前面也有两个男人拦住她唯一的路。
这时候,酒吧里的音乐突然停了,所有人全部看见这一幕!
苏浅头皮发麻,只以为自己今天死定了,一只大手猛地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她正要挣扎,抬头却对上大叔那张完美的俊脸。
然后她整个人安静下来!
她才知道害怕,浑身抖个不停。
他此刻怒气冲冲,将她夹在腋下,也不知对谁吼了一句:“打断他们的第三条腿!”
苏浅从来都没有见过一身戾气这么重的大叔,她吓的任由他夹着也不敢动,贺泽川直接将她扔到车子里,重重一个爆栗敲在头上。
“谁允许你到这里来上班的,穿成这样你觉得很美吗,知不知道你现在丑死了,我看你一眼就想吐!”
苏浅双手捂住头,刚刚的爆栗简直就是剧痛。
她委屈的眼泪汪汪:“我丑谁要你看了?”
“还敢顶嘴!”贺泽川暴怒,抬手又是一个爆栗就要敲过去,苏浅急忙躲开大声喊:“大叔我错了……”
那举起的手,缓缓的放下,贺泽川盯着瑟瑟发抖的小妻子,黑眸里墨色浓的化不开。
最终他脱下宽大的西装,将她整个人包进去,并没打算放过她,指着她的鼻子训斥:“知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什么,多危险知道吗,这种衣服你是怎么穿到身上去的,那三千块钱可以买你的命吗?”
他又是生气又心疼,直到骂够了才看见小妻子居然被他骂哭了。
她卷缩在座位上,无声的抹着眼泪。
他的火气一瞬间像是全部消散,才知道自己的口气有多重!
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浅浅,对不起,大叔刚刚……”
小妻子突然扑进他怀里大声哭,一边哭还一边打他:“你就知道骂我,被人家骗了我已经好害怕了,你以为我想穿这个衣服吗,为什么你不听解释就是一顿臭骂,大叔你是属乌鸦的吗……”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部报复般的擦在他的衬衣上:“你说借给我钱的,是你没有借又跑来骂我……”
她简直就是一点都不知道错,贼喊抓贼般捶打他,贺泽川眼底又怒意浓浓,最终双手却紧紧将她环住。
不止小妻子害怕,就连他此刻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
其实他也有错的!
居然忘记了身份让祥叔给她送钱。
因为没有生活费她才跑来做兼职吧!
她妈妈还在的时候也是一个小公主,难道现在嫁给他了,就要受尽委屈吗?
贺泽川想起最近她的所有遭遇,因为自己的身份一次次让她收连累。
他越想心就越痛!
贺泽川拿出纸巾,小心翼翼捧着小妻子的脸,一点一点将她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擦干。
“好了,不哭了,都是大叔的错还不行吗?”
“本来就是大叔的错!”苏浅将脸埋在他怀里。
这里很有安全感,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对她道歉的,可是她却忍不住享受这种温柔!
“嗯,都是我的错,你是要打死大叔报仇吗?”他低低的问。
苏浅听见一个死字,立刻紧紧抱住他,两只纤细的手臂环在他腰上很紧很紧。
贺泽川摸着她的头发,慢慢等着小妻子身上的体温一点点升高,慢慢的他听见她的呼吸均匀,已经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轻轻将她放在座位上,暖色灯光下,她睫毛上残存着晶莹泪珠,脸色苍白的让人心疼!
他以为她嫁给自己,就能比以前过的更好,怎么会还比以前瘦了一大圈!
该死的,他是怎么做丈夫的,连小妻子瘦了都不知道!
他微微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贺泽川这才驾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回到别墅,他将她抱回卧室,放到床上为她盖好棉被。
小东西离开他的怀抱立刻卷缩成一小团,很没有安全感的紧紧抓住枕头。
贺泽川呼吸剧烈一沉,快速走过去也睡进被子里,将她拉进怀里。
直到被子里的温度升高,他才从床上走下去。
打开别墅,门外站着一位老人。
“二爷,太太睡了吗?”祥叔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
贺泽川高大挺拔的身上缓缓升起冷意,薄唇轻启,一字一顿。
“将贺宛如带过来,无论谁阻拦,无论生死!”
祥叔一惊,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二爷这么生气。
看来某些人已经触碰到二爷的底线。
“二爷,这次可能不是大小姐,虽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但我总觉得大小姐就算蠢,也不至于同样的手段对太太一连用两次!”
“那你查到是谁了?”贺泽川盯着祥叔,眸光里冷的彻骨。
“没……”
祥叔吓了一跳,二爷今天不会拿自己这把老骨头开刀吧!
“我这就去办!”
祥叔打的电话让人将贺宛如抓过来,完了又小心翼翼问:“二爷,再怎样她也是您的妹妹,真的要这样做吗,老爷子那边……”
“我就是要告诉家里人,贺泽川身上的东西,有些他们可以动,有些……谁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