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让我比较震惊的……死者是我认识的人。”
“什么？”秦薄扬愣了一下，“……是，重要的人么？”
程锦摇头，“对我来说重要的人，你应该都很清楚吧？我这么孤僻，哪里有几个朋友啊？所以你放心好了，我没多伤心，就是比较……比较感慨吧。”
“死的人是我以前的同事，也是住一起两年的室友，她叫裴雪。”
“裴雪……”秦薄扬仔细想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印象，便只好继续问道，“然后呢？怎么回事？”
程锦就把资料上的重点给秦薄扬复述了一遍，末了，她又解释道，“我认识裴雪也好几年了，她那个人什么德行我特别清楚，所以那封所谓的遗书，就是凶手留下的最大破绽，并且我觉得，而是凶手杀人的理由。”
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就是不知道，他杀了这三个女孩子，是指定人选的复仇，还是单单针对一类人的报复……不过这一点等他们把资料拿回来了，再仔细查一查，说不定就清楚了。”
秦薄扬点了点头，“三起案件的时间跨度足有小半年之久，如果不是特定的报复这三个人的话，那或许……或许他还会再犯案的。”
程锦想了想，摇头道，“这一点我觉得倒是不必特别担心，三起案子间隔最短的也有一个半月，这起案子就发生在昨天，他就算想再作案，估计也还要至少一个月之后才行。”
“而且……”程锦抿了抿唇，“而且他杀人的手法，我总觉得有种仪式感。”
“仪式感？”秦薄扬有些诧异的看向程锦，“怎么说？”
“如果单单是想扮成自尽的样子的话，没必要将受害者的衣服脱了吧？被害者死前又没遭到过侵犯，所以不可能是之前自己脱的，只能是之后凶手帮她脱的，给一个沉睡的人脱衣服，这一点没那么简单，就算是吃了安眠药的，也有可能动作稍微一大就把人给弄醒了，凶手为什么非要冒这个险？”
程锦没等秦薄扬回答，只继续说了下去，“因为他想要的是一种仪式感。”
她笑了下，“我在她的遗书中发现，里面反复强调了她已经不干净了这一点，所以我猜，之所以都选择了割腕这个死法，为的就是把她给洗干净……脱光了衣服，用自己的鲜血去洗涤自己的身体，在凶手的眼中，这样她们就能变的干净起来，这就是他杀人的仪式感。”
秦薄扬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如果这样说的话，的确说得通，过往的卷宗里面，也不乏有这样的人存在，认为鲜血能洗涤身体，能洗涤灵魂……总之，在一些心理不健康的人眼中，鲜血总是特别的存在的。”
程锦点头，“所以，受害者的家里才都需要有一个浴缸，我想过了，裴雪之前一直住学校，没理由突然间自己搬出去那种高档公寓住，唯一的可能就是别人帮她租的……而如果浴缸是凶手杀人的必备条件的话，我觉得这应该不是偶然，那么就只能说，这间公寓，本身就是凶手给裴雪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