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和秦薄扬心里都不大舒服，但也没别的办法，他们已经尽力做了自己能做到的了。
蒋元凡承认了杀害田晶晶和白诗韵，杀害田晶晶的理由就是，她水性杨花、惺惺作态，他觉得田晶晶对不起潘俊航，所以干脆想让她陪潘俊航一起死。
“早知道潘俊航会傻到为了救田晶晶而死，我一定不会瞒着他的，我会把田晶晶的事全部说出去！”
程锦听他这么说，不由得看向秦薄扬，“他是傻子吧？遇到车祸救人这种行为，根本就是下意识的本能好么？潘俊航是因为善良，所以才会下意识的选择救田晶晶的，就算他知道这些，大抵也还是改变不了这个结局的。”
秦薄扬便也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是啊，是善良的人，蒋元凡……还是太偏执了，本可以有大好前途的。”
说完了杀害田晶晶的理由，接下来就是白诗韵了，如同程锦想的那样，他说，“白诗韵喜欢我，她看到我处理衣服鞋子的一幕，所以想要威胁我。”
“她威胁你什么了？”
“她想让我跟她在一起。”
对面的警察有些不可思议，“就因为这样，你就把她杀了？”
蒋元凡扯了扯嘴角，“她根本不喜欢我，却用这种方式荒谬的要求我跟她在一起，她就是个神经病，她不是想跟我在一起，她只是享受从方琪琪手中夺走我的快感，他知道我喜欢方琪琪，所以就故意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就是个恶毒的女人，想要用这种方式永远掌控我？不可能的，所以她只有去死。”
程锦听的目瞪口呆，“我觉得你之前说的话有问题，他不可能有大好前途吧？根本就是个变态啊！”
秦薄扬也皱了皱眉，“他这思想……的确很有问题。”
两个人正唏嘘感慨呢，宋书就忽然走了进来，“秦队，程警官，你们看一下这个……”
宋书递过来的，是田晶晶的手机，宋书给他们看的，是手机中的一张照片，这是田晶晶和一个小男孩儿站在一起拍的一张照片，两人笑的很开心。
程锦有些不明所以，“然后？”
宋书说，“你再往后看。”
程锦拨了一下，下一张还是田晶晶和那个男孩儿的，但是又多了一个男人，看起来跟田晶晶差不多大的年纪，笑起来很阳光。
程锦皱了皱眉，“这个人是？”
宋书面色很沉，“我已经打电话求证过了，这个男孩儿是田晶晶给补课的学生，旁边这个男人，是这男孩儿的哥哥，跟田晶晶是同一个大学的，不过他是艺术生，专业知识不过硬，所以才找了其他同学给自己弟弟补课的，只不过田晶晶似乎不想让人知道她在给被人补课赚钱，所以他一直都在帮田晶晶保守这个秘密的。”
程锦听宋书说完，再结合一下他的脸色，心中不由得一动，也有了一个猜测……她忍不住去看秦薄扬，秦薄扬也刚好看向她，两个人对视间，秦薄扬抿了抿唇，脸上露出一抹悲哀之色。
而程锦，则是觉得荒谬，十分荒谬。
以至于她甚至顾不上里面还在审讯，拿起手机就跑去了审讯室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