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又冷哼一声，“我们问你，还是你问我们呢？你自己熟不熟自己不知道？”
高医生顿时委屈，“我就是不太明白你们说的熟不熟的定义嘛……”
“就是，平时闲聊的时候多么？关系还算和睦么？有没有背后说人家坏话，做没做过招人家嫉恨的事儿？”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做那些缺德事儿？”高医生先是颇为委屈的反驳了最后两条，然后才回答了前面两个问题，“我们年纪相差比较大，又不是一个办公室的，还一个已婚妇女，一个未婚少男，平时怎么可能总闲聊啊？至于和睦，应该还算和睦吧？江医生每次看到我都笑眯眯的打招呼，我也一样来着……”
程锦点点头，“哦，那听起来就是普通同事了……那你跟刘方圆呢？”
“刘医生，我们一个办公室的，又都是男人，话还稍微多一点儿……”顿了顿，他贼眉鼠眼的瞄了一眼门外，看向秦薄扬，“哎，兄弟，你能帮我上门口看着么？我怕说他坏话被人听到了……”
秦薄扬：“……”
程锦也是忍不住想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怂的，说人家坏话的时候还得有个把门儿的。
秦薄扬拍了程锦肩膀一下，然后当真就去门口站着了，于是程锦便一个人继续跟高医生对话，“现在可以继续说了？”
高医生乐呵呵的一点头，“哎！完全可以！”
“其实也真不是我说刘医生坏话啊，就是他这人确实不咋地，心眼儿小的很，以前没事儿就跟江医生较劲儿，说话还酸唧唧的，一个大老爷们儿，你说，这谁能喜欢啊？这整个外科里头，也就我跟他一个办公室又不爱得罪人，才能跟他多说几句话了，别人都不太待见他！”
一个两个都这么说，由此可见，有问题的果然还是刘方圆，心眼儿小，又酸。
想了想，程锦问他，“你是今天早上听说的江医生死了的消息？”
高医生点头，“是啊，我也不知道哪儿传出来的，我就听了一嘴。”
“那刘医生也知道了？他听了什么反应？”
“他……我没太注意，回来之后我倒是想跟他聊聊这事儿了，不过他让我别一天就想着聊八卦，就没搭理我了。”
嗯，听起来还挺委屈。
程锦点头表示知道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想问你了。”顿了顿，她偏头，“所以秦薄扬你可以进来坐了。”
两人没再多说什么，就安静的坐了一会儿，那边高医生倒是有点儿坐不住了，“那个……嘿嘿，其实我知道，你们是怀疑刘医生对不对？”
程锦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很好奇啊？”
“年轻人嘛，谁还没点儿好奇心了？我平时侦探小说也没少看，看你们逮着刘医生问的架势，我就知道你是在怀疑他了。”说着，他还一脸得意洋洋求夸奖的表情。
程锦对他有点儿无语，不过闲着无聊，还是问了一句，“那你怎么看？”
“我啊，我觉得不像。”
“哪里不像了？难道杀人凶手脸上还得写着‘我是凶手’四个大字？”
“那倒不是，我也说不上，但我就是觉得，刘医生虽然为人酸了点儿、小气了点儿，但是应该不是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