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瑞轩听见程锦的话，不由得微微皱眉，有些烦躁的开口，“你就这么想死？开口闭口离不开一个死字，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程锦微微侧过头，“不是我想死，而是你想不想我死？以及，你能不能让我不死？”
戴瑞轩淡淡道，“我既然带了你回来，那就不会杀你，也不会让别人杀你。”
“然后呢？什么时候放了我？”
沉默片刻，他再次开口，“……我虽不会杀你，但是放了你也不太可能。”
“现在留着我还有用处？”
“没有。”
“那为什么不能杀我也不能放我？”
戴瑞轩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不杀你，是因为我不想杀你，毕竟你救过我两次，我没那么丧心病狂……能不杀你，就还是不杀吧。”
“至于不能放你，其实也很简单啊，你这么恨我，又这么了解我，放你出去那就是个大祸害，我不想自找麻烦。”
程锦觉得有些荒谬，“所以呢？就这么把我关着？关一辈子？”
“这一点其实我暂时也没想好……
程锦就笑了，“若是不能关我一辈子，那到了最后还是少不得要面对是杀是放的问题，只是把做决定的时间延长而已，时间久了，你猜你最后会做出什么决定来？”
别人的好，能记一段时间就不错了，唯有自己的利益，才是一个人一辈子都想要去维护的，所以最后戴瑞轩会如何选择，不言而喻。
戴瑞轩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以后的事，那就以后再说吧。”
“我，还等的到以后么？”
“……谁知道呢？”
程锦靠在门板上，从窗口望着外面的月亮，心中一片寂静。
戴瑞轩还有要做的事没做，他过去的许多言语间都存有奇怪之处，程锦猜不透他想做什么，但是她至少知道，他的目的，绝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许久，她再次开口，“之前你说过，这次的任务完成，你会见到残狼本人。”
“是啊。”
程锦笑了笑，“我也有些好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戴瑞轩也笑了，“你就算了吧，见了他的话，你大概也就离死不远了。”
说完这句，戴瑞轩站起身来，“行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顺便……也想告诉你秦薄扬还活着的消息，聊到这里也就够了，你就先安心呆着吧，我先走了。”
程锦没说话，只是听着戴瑞轩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再次恢复满室的寂静。
戴瑞轩是在回去之后的第五天，得到了苏南的通知的。
彼时他的伤已经好了很多，苏南让人把他找了过去，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残狼老大答应见你了。”
戴瑞轩愣了一下，随即欣喜若狂，“真的么？什么时候？”
“明天。”
“这么快？”戴瑞轩一下有些局促，“我的伤还没好，会不会给他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苏南闻言顿时哈哈一笑，“别紧张，残狼老大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平常心就好！”
戴瑞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好吧……那我们在什么地方见？”
“明天，就在这儿，到时候我会派人去叫你的，你安心等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