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早就确定了要相信程锦，这会儿就说不定真的已经被策反了。
抿了抿唇，路远鸣决定先绕过程锦，给她先定了别的罪再说。
于是他开口，“苗可可这个案子，我们可以一会儿再说，不如现在先来说说五年前B市那场爆炸案吧，那场爆炸案是L和P一起策划的，现在还要再加上一个你对吧？P已经被抓了，剩下的这个L，我没猜错的话就是言默？”
顿了，他又看着她的眼睛，“或许，言默也是那个所谓的K？”
KG的成员说了，他们的老大是K，关于程锦的所有命令也都是K下达的，可是他们又没人见过K，所以路远鸣斗胆猜测，或许K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份，所以用了另一个字母混迹在这些人之中？
毕竟，现在看来，这个言默几乎符合了K的所有特质，他在KG中的地位绝对很高，他也有理由针对程锦，所以言默很可能就是K。
对于路远鸣试探性的问出的这个问题，陆茗香的反应是下意识的垂眸看下了桌面……她想掩饰掉内心的想法，随后她又淡淡笑了，再次抬头看向了路远鸣，“你的想法挺有趣的，可惜我也不知道K是谁，所以我也没办法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是么？可是你反应让我觉得，我好像才对了。”
陆茗香微微一滞，随后直视着路远鸣，“所以，你们办案都是靠猜的么？那我还真是长见识了。”
知道她大概是不会透露更多言默的消息了，路远鸣也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只是继续道，“OK，你不想说言默的身份问题，我也可以先不问，那就来着重说说你在那场爆炸案中扮演的角色吧，你是帮凶这一点应该已经毋庸置疑了吧？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么？”
“没有，我的确是帮凶。”
出乎路远鸣意料的是，此前还各种诡辩的她，在这一点上承认的倒是十分干脆痛快，“五年前那场爆炸案，应该可以说是因为我而发生的。”
监控室里，秦薄扬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心中一痛……他此时的感受，大概没人能够感同身受吧？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小女孩儿，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长成了一个视人命为草芥的恶魔，他就算只隔着屏幕看着陆茗烟说着这些话，他都觉得心痛不已，如果他现在坐在路远鸣的位置上，他或许会忍不住直接一巴掌打过去吧？
如果能把她打醒，那似乎也不错……
陆茗香还在继续说着，“是我不想要秦家养女陆茗烟这个身份了，所以我让言默帮我，然后他就和P一起制造了这起爆炸案，帮我脱身，当然，我虽然没有亲自参与什么，但是全程我都是知情的，甚至于为了让秦薄扬后悔，我还特意算准了时间，让他觉得自己本来有机会可以组织，最后却因为犹豫而没能来得及阻止……他不肯承认喜欢我，那我就让他和着血泪，这辈子都忘不掉我。”
路远鸣哑然，他没想到陆茗烟竟然疯到这种地步……他忽然万分同情起秦薄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