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蓉的话始终都半真半假的让人参不透，秦薄扬现在没有什么证据，也抓不到她话里的什么漏洞，所以并没有再就着某个话题继续深问，只是在问完了基本的几个问题之后，就问起了案情相关的事情。
对此，时蓉也还是很配合的就坦白了她杀人的经过。
先是说了一开始那三个人的事，大致回忆了一下杀人过程，跟秦薄扬他们猜想的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她也就说个大概，再问她具体细节，她就说自己忘了。
无奈，秦薄扬只好继续问下去，到了之后死的那一个人，时蓉也同样只是大概说了一下，“我走到那里遇到了那个酒鬼，那家伙对我口出不逊，我就顺手揍了他一顿，再然后看他那窝窝囊囊的样子实在有点儿碍眼，我就干脆把他宰了。”
“……”就因为看着碍眼，就能随意杀人么？
秦薄扬眉头皱的死死的，只觉得这个女人太不把人命当回事儿了，这轻描淡写的态度，让他有点儿压不住心里的火气。
时蓉却好似看出了秦薄扬的想法，冷淡的脸上忽而露出了一点嘲讽的笑意，“生气了？可事实就是这样，每个人对生命的定义都是不一样的，你们尊重每一个人的生命，也想保护每一个人的生命，可我不一样，他们在我看来就是小猫小狗，我不高兴了，就是能随手杀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秦薄扬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跟她说道理是说不通的，于是便也刻意忽略掉了她那明显在挑衅的话，只面无表情道，“那昨晚死的那两个呢？他们刚被程锦打了，总不至于还有闲心去调戏你吧？”
“那倒没有。”时蓉依旧是那漫不经心的模样，“不过我不是遇到程锦了么？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把人杀了，好像更刺激一点呢。”
“也就是说，你对他们没有更大的恨意，只是因为程锦的缘故你才下了杀手？”
“是啊。”时蓉点头，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轻笑了一声，“哦，你是在奇怪我为什么对那两个人下手更重吧？”
随后，她十分不以为意的说道，“杀人嘛，总要变点儿花样，就是顺手而为，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监控室里的程锦听到这里，不由得看向路远鸣，“下手更重？变点儿花样？她歹毒把那两个人怎么了？”
程锦早上的时候去现场，尸体已经被抬走了，所她还真不知道那两个尸体的情况，现在听来，好像跟之前的还不太一样？
“咳……”说起这个，路远鸣脸色明显有些怪异，看起来似乎挺不愿意回想的，只瞥了程锦一眼，颇有些一言难尽道，“你真想知道？”
看路远鸣这个样子，程锦也知道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这好奇心却也被勾起来了，于是她点了头，“快说。”
“唔，你也知道，之前几个人被杀掉之后都遭受了什么吧？”
这个程锦当然知道，也是因此他们才会怀疑她的什么人或许遭受了欺凌。
于是她点头，“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