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孙义山脑海中又回想起刚刚的场景，一时间心里有点儿犯恶心，话都有点儿说不下去了。
但是程锦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了了，怎么能就这样不听了？于是她急忙催着孙义山问道，“到底都发现什么了？”
孙义山按了按胸口，随后苦着脸道，“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一会儿不舒服了你可别怪我！”
说完，孙义山就继续说了下去，“发现了被劈成两半的人头！两半脑袋被分别装在了两个塑料袋里，另外还有两只手、两只脚，总之这些标志性的东西都在里面了，其他一些碎肉一时间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人肉还是猪肉了，就一起被拉回去检验了。”
孙义山大概是怕程锦害怕，所以说的已经很简短了，连当时那模样都没多见描述，但是光是这么几句，程锦也都还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打了个哆嗦，“那人……确定是失踪的徐蓉？”
孙义山点了下头，“基本可以确认，虽然头部有些面目全非了，但是她老公就在现场，多少还是能认出来一点儿的，不过这不都已经拉回去检验了么？身份很快就能确定的。”
旁边的秦薄扬沉默着听完孙义山的话，面色也越发凝重起来，不管这起案子是不是与M有关，但碎尸就已经是情节很严重了的，影响太过恶劣，必须尽快破案才行！
想到这里，秦薄扬心中低叹一声，看来关于M的调查，又要暂时停下来了。
“走吧，我们先上去。”秦薄扬说着，就跟程锦和孙义山一起上楼了。
李安怀家住在十四楼，他们一出了电梯，就看到一户房间房门大开，门口和室内都有几个警察在来回走动查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程锦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她捂了捂鼻子，跟在秦薄扬的身后进了李安怀的家。
客厅里现在都是警察，地上除了一些血水还没有清理干净，其余的不管是肉还是塑料袋都已经被带走了。
程锦环视了一圈，看几个警察在那边忙忙碌碌的在四处查看拍照，便也没打扰，只紧跟在秦薄扬身后进了其中一间卧室。
卧室里面，程锦一眼看到了路远鸣，随后她不禁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再次确认，眼前的人还真是路远鸣……
不怪程锦没看出来，路远鸣昨晚回去好好捯饬了一下之后，今早就焕然一新了，不过早上的时候她在局里总归没待上五分钟，他又刚好没在，所以并没有看到他，直到这会儿才看到了他的全新模样。
还别说，他这会儿不像之前那样邋里邋遢的了，头发剪短了，脸上胡子也刮干净了，居然还是个白净少年的模样，尤其此时面色认真的在跟别人交谈着，程锦竟然觉得有点儿帅……
大概是察觉到了程锦的目光，路远鸣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刚好对上程锦的目光，不过他倒是没多想，只是又瞥了旁边的秦薄扬一眼，微微皱眉道，“你们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