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薄扬那双毫无温度的眸子静静与她对视着，不知道是不是程锦的错觉，她觉得秦薄扬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比以往空洞了几分，也冰冷了几分。
“手机静音了，没听到。”这是秦薄扬给她的回答。
程锦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可她没有证据。
程锦心里有点儿烦躁，似乎有什么东西变的不一样了，但具体是什么，她却又有点儿说不上来。
片刻之后，程锦又渐渐沉静下来，她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眉，刚刚的那些情绪，实在不是平常的她会有的……秦薄扬，竟然不知不觉的对她产生了一些影响。
程锦不喜欢那种感觉，于是她看向秦薄扬的目光也微冷了几分，她抿了抿唇，语调正常的开口，“昨天杨景林的话都是真的么？”
秦薄扬没说话，倒是一旁的李妍开口了，微微抬着下巴，样子显得有点儿高傲，“你又不是警察，跟案件有关的事你无权过问。”
程锦的眉头动了动，随后目光落在了秦薄扬的身上，“秦队怎么说？”
这时，屋子里刚好又出来了一个学生，秦薄扬索性直接没理会程锦，直接看向那个学生，指着手中的照片开口问道，“你见过这把水果刀么？”
那个学生看了一眼照片，随后迟疑的摇了摇头，“……这就是最常见的呀，我好想经常能看到，但是突然让我想又想不起来。”
这个答案跟之前的人的都差不多，就如同他们说的，这把刀实在太平常了，有太多一样的刀子，压根儿分辨不出。
于是秦薄扬也没失望，只是又问了一句，“这把刀的特点是特别锋利……你再想想有没有在同学身上见到过？”
那个学生又想了一下，随后抱歉的摇了摇头，“我真的想不起来。”
秦薄扬就点了点头，“叫下一个人吧。”
学生刚进了教室，刚刚一直沉默着的程锦就开口了，她脸上带着微笑，“看来秦队也不想告诉我了？那行，回头我就在网上把案件细节公布出去，然后写清楚这些事都是秦薄扬秦队长告诉我的。”
“喂！你怎么能这样？你要是敢这么做的话，我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把你抓起来！”秦薄扬还没说话，李妍就急了，直接跟程锦叫嚣起来。
程锦朝她微微一笑，“随便你呀。”
说完，程锦就准备转身离开，不过才迈出去一步，就听到秦薄扬微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杨景林说的话都是真的，唯有他是否杀人这一段不能确定。”
程锦脚步微微一顿，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谢了，既然秦队长不欢迎我，那我以后也都不打扰了，再见。”
现在大部分事情都已经浮出水面，就算不靠警察，她也可以自己继续查下去，没必要看别人的冷眼，而且……她也不想再跟让她情绪变的有些不正常的秦薄扬相处下去了。
直觉告诉她，那很危险。
看着程锦走远，李妍忍不住皱了下眉，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秦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