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硕虽然没有与神秘人商量过,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却出奇的默契,神秘人不希望将事情搞大,萧锦硕也一样。
他自然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一怕萧瑾从中干预,二怕靳家那边……
就当他是自私的吧,如果真的有了叶初七的下落,他巴不得靳斯辰不知道。
于是,约定好的十天时间都缩短了一半,才短短五天时间,萧瑾就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
萧锦硕如愿的登上了出国的飞机。
就在萧锦硕满心期待着能尽快见到叶初七的时候,靳斯辰这边却还在大海捞针一样的寻找。
所有能用的办法都用上了,永远都只有一个答复。
那就是,没有消息。
但是靳斯辰依然没有气馁,只要叶初七一天没找到,他就必须坚持找下去。
他把所有零碎的线索都摆到面前来,云恺,秦墨,陆家,德卢卡家族……这些看起来都是毫无关联的个体,但却到处都有联系。
只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只是,那个突破口在哪儿?
靳斯辰还在不死心的找线索,而秦墨那边却暂时松了口气。
毕竟,上一次闹出的事情,已经由陆铖出面摆平了,不管靳斯辰他们再怎么怀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只要他这段时间安分守己,低调行事,等这个风头过去了,靳斯辰在他这里找不出破绽,也就不会再浪费时间盯着他了。
却不料,几天后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那天,凌晨四点半,项超从睡梦中起来,穿着睡衣和拖鞋,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手忙脚乱的敲响了对面的门。
这个时间,整个小区的人都还在睡梦当中。
陆惜之当然也不例外!
可是对于这种将门板敲得震天响的扰民方式,她却不能置之不理。
半夜三更的,到底是谁这么无聊?
陆惜之走到门边,先是透过猫眼一看,当她看到门外的项超时,就见怪不怪了,反正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他骚扰她的花样,几乎每天都不重样。
被从睡梦中吵醒,换了谁都不会有好脾气。
陆惜之没有马上开门,而出冲着门外的人道:“项超,你非要这么无聊是不是?大半夜的你想要干什么?”
项超的声音很快传来,隔着一层门板,显得有些模糊。
“你先开门,我有事儿要和你说……”
陆惜之想也没想就拒绝道:“你的事儿我都不想听,你现在立刻马上滚回你自己家去,否则我就报警了。”
项超:“是真的有事儿,出事儿了……”
陆惜之已经懒得理他,报警显得有点小题大做了,于是她准备给小区的物业打电话,至少来两个人制止一下项超的行为。
然而,就在这时,却听到项超喊道:“禹杰,禹杰出事儿了!”
陆惜之一怔!
下一秒,她就拉开了门。
项超就靠在门外,几乎整个人都摔了进来。
陆惜之连忙退到了一边,脸色不太好看,“项超,你保证你现在最好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否则的话……”
项超在外面敲门敲了那么久,又喊了那么久,急得有点喘。
他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说道:“开什么玩笑,刚才……就我来敲你的门之前,学校那边给我打电话,说是……禹杰不见了,校方已经报了警,最后调取了监控,发现他是在学校外面被人给掳走的……”
他一边微喘着,一边焦虑万分的说完这番话。
陆惜之傻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忽然打开了,只见秦墨身上松松垮垮的披着一件睡袍,露出了大半个精壮的胸膛。
他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从卧室里走出来,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项超看到秦墨从卧室出来那一瞬,脸色就不好看了,而且他还发现了,秦墨的睡袍和陆惜之身上所穿的,是情侣的款式。
于是乎,他的脸更臭了。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陆惜之却已经反应了过来。
项超的人品,她一向不敢苟同。
所以,她在刚才的那一瞬是在思考他所说的话,细想一下,按照时差推算的话,项禹杰所在的学校,现在正好是白天,校方会打来电话也不奇怪。
毕竟是自己儿子,又是从小由自己独自抚养长大的,陆惜之怎能不忧心?
她一把拽住了项超,道:“你现在跟学校那边联系,让他们亲自跟我说。”
项超也不迟疑,马上拨通了电话,陆惜之很快就从校方领导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果然,与项超所说的相差无几。
不过,她比项超多了一项要求,那就是他们现在不可能马上赶得过去,所以要求校方将那边的监控视频发一份过来。
作为项禹杰的父母,校方自然满足了她的要求,让她稍等一下。
挂了电话之后,陆惜之一边坐立难安的来回走动,一边念叨道:“怎么会这样?这孩子虽然从小到大皮了点儿,但是……谁会将他给掳走呢?他出国这么长时间了,不是一直相安无事的吗?怎么会……”
秦墨本来不明所以,现在也了解了个大概。
项禹杰不见了!
“惜惜……”他拉了下陆惜之,说道,“惜惜你先冷静点儿,也许他只是贪玩,很快就回来了,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项超看着秦墨搭在陆惜之手臂上的人,恨不得立刻给他卸了那只胳膊。
可,他没那个本事,现在也不是个时候。
他没有动作,嘴上却冷哼道:“就算要安慰,麻烦找个走心点儿的理由好吗?快二十岁的人了,都当爹了,你当他是小孩子呢,还贪玩!不过也难怪,又不是你的儿子,你当然不担心了,风凉话谁不会说……”
秦墨没有反驳,只是凝着项超瞅了一眼。
他忽然也哼道:“没错!等我和惜惜结了婚,我只是白捡了个比我小不了几岁的儿子而已,我担不担心不重要,但是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当亲爹的,也不怎么担心呢?”
项超顿时梗直了脖子,道:“我怎么不担心了?你……”
秦墨却对陆惜之道:“惜惜,你先冷静,我怎么看……这像是一出戏呢,导演还是禹杰的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