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将他视为最好的兄弟,为他做了那么多事。

可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利用罢了!

怎叫人不寒从心来。

林城的心底,深深为自己的父亲不值。

“启禀王爷,草民的父亲所用刀法奇特,凡被草民父亲的刀所伤,伤口会有微小的锯齿状,不易愈合。听闻王妃医术了得,可查看陈大人右臂的刀伤,是否如草民所说那样。”

愤愤看了陈温一眼,林城一头磕在地上。

“愿意效劳。”

燕洛璃缓缓起身,清冷的脸上扬起浅浅的笑意。

慢慢走到陈温身边,示意张扬和寒七,取下他右臂的纱布。

伤口有点惨不忍睹,但差不多已经愈合,只是还在往外渗着血水。

陈温忍着疼,将伤口转到林城面前,毫无畏惧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

林城看着伤口,眼底是不可置信,以至于轻声惊呼。

燕洛璃凑近伤口,仔细地查看。

创面上,的确有锯齿的痕迹。

但因为用针缝上,大部分创面已经开始结痂,仅凭借那一点痕迹,根本就不能证明林城所言。

这个陈温,对自己够狠的啊,为了掩盖证据还真下得去手。

注意到燕洛璃的目光,陈温挪开伤口,怕被看出端倪,默默低头,像是被冤枉了的样子。

亏得他忍痛缝合伤口,不然今天这关,可就过不去了。

“王爷,伤口虽有锯齿痕迹,但大部分已经无法辨认。”

寒旭尧眉头一蹙,看来,这陈温是做足了准备,既然如此,倒不如……

堂下的林城跌坐在地上,怒不可遏的看着陈温,原本他看到伤口稍还犹豫,听到王妃的话,他肯定陈温就是杀害他父亲的人!

明知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可他偏偏就没有证据,心底的怒火越来越盛。

“林城!”

寒旭尧的目光冷冷扫过,落在林城身上。

林城浑身一颤,回神,扣在了寒旭尧面前。

“你污蔑朝廷命官,偷运违禁品,该当何罪?!”

每一个字都带着怒意,明明是来作证的,却被陈温反咬一口。

“来啊,将他押下去!”

门外的士兵进来,将怔在那里的林城拖了出去。

“王爷,草民没有污蔑,就是陈温杀了家父,王爷……”

突如其来的变故,林城来不及反应,声声控诉渐行渐远,消失在院中。

陈温目送林城被带走,心底忽然慌了,他不明白,靖王此举为何意。

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接下来的审问。

“陈大人,你还没解释,王妃为何在你府里。”

脑袋一怔,嗡地炸开。

被林城出来打了一个岔,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

“微臣,微臣不知。”

陈温惊慌失措的扣在地上。

“王爷,王妃出现在微臣府邸,微臣难辞其咎,甘愿受罚!”

呵呵……

燕洛璃心底冷笑,这话说得,就像是责难了他似的,他倒是推得干净,什么都不知。

“陈温!”

陈定一掌拍在轮椅的扶手上,含着深沉恨意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苍老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撕裂出的一般。

听着令人毛骨悚然。

陈温身体抖了抖,收起心底的惊慌,嘴角扬起笑,慢慢抬起头。

眼底闪动着泪花,挪动了膝盖,往陈定的方向挪了挪。

“兄长,好久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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