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茹看着那个冷彻骨髓的男人,心底一片苍凉。
在他的眼里,或许自己连燕洛璃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心底的恨无尽的蔓延,萧婉茹的眼底划过阴沉。
她自然不会这么傻,利用萧家的势力去除掉燕洛璃。
归宁的时候,她碰巧遇上了出去送信的家丁。
于是,她模仿父亲的笔记,在那信后面加了一句。
“若想活命,那就除掉燕洛璃!”
如今,那陈温命不久矣,很可能会铤而走险,燕洛璃,那通州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她的唇角慢慢勾起,笑得妖媚。
从地上爬起来,缓缓走到寒旭渊面前。
他有什么可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还不是得借助萧家来巩固地位吗?
“殿下多虑了,父亲自然是以殿下为先。”
“最好如此!”
寒旭渊冷冷落下一句,拂袖而去。
萧婉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那温婉的脸上笑容收起,划过无比的冰冷。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重重打在门框上,破了皮,往外渗着血。
燕!落!璃!
她誓要将她碎尸万段!
……
药庐,昏迷一天后,寒旭尧醒了过来。
“璃儿,璃儿呢!”
他下意识的抓住了常平的胳膊,冰封的脸上难掩焦急。
“王妃的情况,比较严重,体内多处脏器受损,还断了经脉。”
怎么会这样!
寒旭尧心底“咯噔”了一下,挣扎着要起身。
“王爷莫急,王妃暂时情况已经稳定,只是还未醒过来。”
“走开!”
他怎么能不急?
悬崖边,她那一声吼,释放出那么浑厚的力量,那小小的身板,多半是承受不住。
山洞里,她一直忍着,甚至是藏着掖着,不让他担心。
寒旭尧起身牵动了伤口,都没在意,到了隔壁看到躺在床上的燕洛璃,心蓦地揪疼。
在她床边坐了下来,握住她的手,掌心传来一阵冰凉。
看到她手上的伤痕,一处是为了救他划伤的,一处是为了抓蛇,被蛇咬的。
傻丫头,你就不会为你自己想一想吗?
常平杵在那里,看着靖王深情地看着燕洛璃,悄然转身。
“常太医。”
忽然,冷冷的声音叫住了即将出去的常平。
常平的脚步顿住,转身。
“王爷有何吩咐?”
寒旭尧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常太医,璃儿上山学艺时,你可在?”
常平点点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
“那时,她害了什么病?”
寒旭尧心底有几分猜疑,但不敢下结论。
“六年前,王妃被带到山上时,已经奄奄一息,她不是病,而是身体之中有一股霸道的内力到处乱窜,她还太小,根本承受不起。”
想起六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楚楚可怜的模样,常平的眼底流光闪过。
所以,六年前她不是大病一场,而是走火入魔。
眼底划过深思,一个十来岁的深闺姑娘,哪里来的内力。
“你可知原因?”
他追问了一句。
“臣不知,王妃都是师父亲自照料,不让臣帮忙。也不让臣探视。休养了几个月以后,她好些了,师父才让她和臣一同学习。”
寒旭尧的眉头微蹙,摆了摆手,示意常平退下。
常平转身,回头,看了看寒旭尧。
“王爷,您大病初愈,定要注意休息。”
寒旭尧并未理会,常平也不再多言,退出了房间。
浑厚的内力汇聚掌心,寒旭尧握着燕洛璃的脉搏,将其注入。
寒旭尧的内力游走在燕洛璃的七经八脉,也没有探到她体内有任何内力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