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鲛玉龙的体力也已经被消耗很多了,他几乎踏遍了密室内的每一块地,手摸遍了密室的每一寸墙面:没有机关!
“闯…闯入…闯入者,你…你…你在寻…什么?”
断断续续,极为虚弱,轻飘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简直给鲛玉龙惊的他大脑中紧绷的那根弦差一点点就断了!
“何人!”
鲛玉龙一声喝,转过了身,终于与那已经跟了他许久,本意渴望鲛玉龙自己发现,却一直被忽视的半透明“袋子”打了照面。
鲛玉龙神色不明,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诡异东西是十分的熟悉。
(半透明,无形状,能人言,有灵智……这,这好像河城内的五行兽!)
“哎…现,现在的…年,年轻人。一点都不…都不懂得…”
“敢问阁下是?在下无意冒犯,只是敢问您这里是否有一味名叫【生】的药材?这药材又在这密室的何处?在下又该如何从这里出去呢?”
鲛玉龙心急,根本等不得这“袋子”如此缓慢,断断续续的说法,赶紧打断。
“袋子”被打断了倒也丝毫不恼,只是飘去了书堆。
“这…这些书里…或,或有记载…你,你再根据记载…”
“袋子”是越说声音越轻,越说越慢,看起来也更加透明了,给人感觉它口吐人言应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鲛玉龙简直头大:他因为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已经是心急如焚,这“袋子”居然让他在这密室里专心读书!?
“对,对应…这些来找吧。”
“袋子”指的正是那堆看起来基本一样的黄干瘪的“枯草”,鲛玉龙欲哭无泪了!
“你,你…可是老夫…的后裔?”
鲛玉龙不懂这“袋子”的后裔是什么人,但他担忧这密室会有什么“非某族后裔不得入内”的规矩。
所以他没有答话,免得惹来麻烦,在出去前还要先与这诡异的“袋子”先打上一场。
“没…没礼貌。对先辈…先辈的态度这般差。都…都…都不知道回话。”
“抱歉了先辈。晚辈实在是着急寻出去的法子和药材,恕不能陪您在这里闲聊。”
鲛玉龙口中敷衍着,手中却在认命地迅速用灵力翻着好几本书籍,用灵力浏览,十分的快!这样虽然不利于记忆,但对寻找讯息来说十分快捷有效。
突然,翻书籍的灵力停了,鲛玉龙一顿,猛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拿起了他刚刚正在同时翻阅的五本书中最不起眼的那一本灰皮书。
“哦,这…这不是…记载药材的。是…是老夫我…以前修炼…修炼用的书籍。”
“灵力等级!?”
鲛玉龙惊愕,他从出生到现在,鲛人族作为人人都有灵力的种族,都从未听说过灵力还可以划分等级的!
除了纯脉和非纯脉之分,再无其他,可这…这本书籍中却详细的给灵力强度分为了六个等级!
“初境,入境,黄境,玄境,地境,天境……先辈,你说这是你曾经修炼灵力用的书籍!?”
“你…你这孩,孩子…怎么这么…孤陋寡闻。老夫…老夫看你也…也是黄境…的人了。这,这…都还…不知道?”
鲛玉龙更惊愕了,除了前一阵子刚得知的,日落国新诞生的纯脉他不清楚能不能赢过外,海里,陆中他就还没有胜不了的!
被传为世间无敌手的鲛人王,居然在这本书标准中,还只是个黄境的!?
“哼…没,太没礼貌。又…又不回话。你问老夫的…老,老夫哪个没答?”
那“袋子”好似有点恼了,鲛玉龙被震惊到脑中空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正当他打算赶紧安慰这个“袋子”一番时,“袋子”已经气哼哼做了决定了。
“既,既然…你这小子…这么,这么想出去…不愿意陪我…我这个糟…呃,死老头子。那…老夫就,就送你…出去吧!”
“先辈,等,等一下!”
鲛玉龙还是喊晚了,他的头猛地一痛,眼前一黑。
等他再次睁眼醒过来时,恍惚得很。
隐约忆起昏迷前的一切,简直就像是他做了个匪夷所思的梦一般!
“嘶——头好疼。”
鲛玉龙本能地抬手要揉一揉发涨发疼的地方,却发现他自己是满额的血!额头那钻心的痛揪着他的神经,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这里……”
鲛玉龙捂着被磕破的额角,四顾看了看,惊讶极了。
(我…这里,这里是洞穴外!?我怎么出来的?难不成…真是那位“先辈”给送回来的?等等,这里怎么空无一人!?)
“裴兄?映月!”
鲛玉龙慌忙从地上站起,急急赶向“始祖的安息之地”的洞口!
遍地尸体,血流成河!
所有驻守“始祖的安息之地”的裴家兵全军覆没!
无一生还!
(是玄机宫!?居然已经敢直接来这裴家的地盘大开杀戒!裴兄和映月呢?难道……)
鲛玉龙双手微颤,赶忙奔过去开始翻尸体,不希望在这一堆没了气息的人中看到裴兄和映月,但又迫切希望能够见到他们。
人还没有找到,鲛玉龙倒是先发现一幅裴家标志的旗帜,被一箭钉在了地上,上面是一封用血写的信!
【“擅闯日落国机密要地的外族人,你必将受到我们始祖的惩罚!若还想见到你的娘子和兄弟,就独自来玄机宫一会!”】
鲛玉龙狠狠攥紧旗帜,冷笑,双眸危险地眯起。
“呵。始祖的惩罚?你们始祖可还在呢,玄机宫就想取而代之决定一切了?绑我映月和裴兄,嫌命太长!”
瞬间,鲛玉龙的身影消失……
玄机宫.
“哎哟,欢迎外族人大驾光临啊~”
玄机宫里的一个小管事接见了鲛玉龙,一上来语气就轻蔑得很。
“啧啧啧。外族人就是与我们红豆的汉子不同。听说你是鲛人族的?不愧不愧,瞧这细皮嫩肉,白净净的!”
鲛玉龙脸色阴沉,但他压抑着杀气,他知道,只有这帮人看轻他,才更容易吐露出关键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