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似是被怼得不爽,把刀刃往她脖子上压了压。
穆瑷感觉到了尖锐的刺痛感,她的脖子好像被刮破了皮。
她当即喊道:“我不说不说话了行不?”
老头儿冷哼了声,目光阴鸷地扫向司机,“你,立刻往后退十米,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好…好。”
司机根本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立刻往后退了好多步。
那老头儿看他走远了,接着就把穆瑷往车上带。
在把穆瑷带上车之前,他一手握成拳头捶上了穆瑷的脑袋。
穆瑷疼得眼前一黑,人就倒在了车上。
老头儿随即跳上车,一脚蹬上油门,火速开起了车来。
司机根本追不上,他慌乱地拿出手机,给自己的老板陈绅打了电话过去。
……
穆瑷和陈绅的家里。
陈绅刚刚检查一遍他和穆瑷蜜月要带上的行李。
穆瑷贴身用的东西都备齐了,她平时喜欢穿的那几件衣服也都带上了。
他坐在了沙发上,端起酒杯正要高兴地喝一口酒,司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把手机放到耳边,脸色很快冷沉起来。
电话很快挂断。
他站起身,迅速朝门外走去。
很快,一辆蓝色的跑车就在车道上疾驰。
车子驶下高架,来到了司机说的这个地方。
他一眼就看到地面上的几滴红色血渍。
眉头冷冷地蹙起,他冷睨向那司机。
司机跟了他多年自然知道他的脾气,何况这次出事的还是他最宝贝的老婆。
司机“噗通”一声跪在了他身前,抬手就打上自己的脸。
“先生,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太太!”他一连打了自己好多个巴掌。
现在还不是惩治他失职的时候。
陈绅冷喝:“够了!”
司机忙停下动作。
这时,又一辆黑色的跑车从道路对面行驶过来。
车子稳稳停下。
穆亦琛和叶北月一块下车来到了这里。
陈绅没心情和他们招呼,冲司机问道:“绑架瑷瑷的人长什么样子?”
“是个岁数很大的老头儿,一头白头发,个头还挺高的,嗓音有点沙哑,听口音不像是我们这个地方的人。太太要给他钱他也不要,看起来很像是专门在这里等太太的。”司机认真地说。
陈绅看向了穆亦琛和叶北月,“你们知道是谁吗?”
叶北月皱着眉头,眼底的神色抑制不住地发冷,“像是乔伯。”
……
嘶。
头好疼。
穆瑷头疼的不行,摸着自己的脑袋睁开了眼睛。
这时,她还没要起身呢,耳边就传来“哗啦”一声瀑布一样撞在地面的重响。
紧接着身下的地板也跟着晃荡起来,就跟发生了地震一样,她没坐稳,身体撞在了墙壁上。
也是撞上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这压根不是墙壁,还是船舱。
她脚下的也不是地板,是船底。
头上只有一盏灯晃来晃去的,鼻尖的空气也闷闷的一点都不流通。
她现在应该是在船的最底层。
不一会儿,等船行稳了些,她就扶着舱壁站了起来。
前面有个门,不知道有没有关死。
她小步往那边走。
就在她快要走到门前的时候,那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来人是绑架她的那老头儿。
穆瑷差点被她割了脖子,不怕他是不可能的。
她眼神一缩,忙往后退了两步。
乔伯冷哼了声,把拿来的食物丢给她。
有一瓶干净的矿泉水和两块面包。
穆瑷正好觉得饿得浑身没力气,立刻把那面包和水从地上捡了起来,直接坐在地上吃。
乔伯站在门口,看她吃得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眼神里有疑惑。
穆瑷察觉到他的视线,也疑惑地问:“你这么看我干嘛?你也要吃吗?”
乔伯愣了下,问:“你捡着就吃了,不怕我在水和面包里面下毒吗?”
他这话一落,穆瑷就把刚喝进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
她是吓喷的。
“你在这水和面包里下毒了?”她吓得两只眼睛都睁圆了。
乔伯忽然哑住。
很显然,她看到食物的下意识就是吃,根本没往他会不会往食物上下毒这方面去想。
两块面包已经被她吃完了,一瓶水也喝掉了大半,穆瑷盯了他一会儿,又念叨:“不对,你要是真给我下毒了你就不会这么问我了。”
乔伯:“……”他要不要夸她一句很聪明?
穆瑷呼了口气,又把那小半瓶水给喝了。
她把空瓶子放到脚边,又对他说:“我没吃饱,你能再给我几个面包吗?”
乔伯冷笑道:“小丫头,你认为跟你跟我这个要杀了你的老头儿要吃的,合适吗?”
“额……好像有点不太合适。”穆瑷往后挪了挪,接着就对他傻笑了声,“不过你看起来还挺慈祥、嗯,挺和善和,和蔼可亲的。”
她这结巴的奉承明显在说:别杀她好不好。
乔伯皱眉问:“你真的是陈先生娶的那媳妇儿吗?”
“陈先生?什么陈先生?你说的是我老公陈绅吗?”穆瑷好奇地反问。
乔伯叹了口气,转而问道:“你真的是北城穆三爷的亲妹妹吗?”
穆瑷知道穆亦琛的这个称呼,她当即就回:“当然了,我和我哥是一个妈生的,你要是不信就拿我头发跟我哥的一块去做个DNA检测,检测出来的结果一定说我我们是亲兄妹。”
乔伯当然知道她的身份,他就是感慨性地疑惑一下而已,瞧她这认真回答的样子,乔伯愣是没能憋住,哈哈笑了起来。
穆瑷不解,“你笑什么?”
乔伯也愣了下。
他明明是来给她送吃的顺便威胁她让她老实一点的,怎么还笑起来了?
他神色立刻严肃起来,接着他就回她:“老实待着,不然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他亮出手里的刀。
穆瑷抬手抱住自己的脖子,憋不住地碎道:“我哪里不老实了?我不是一直在这坐着嘛。”
乔伯蔑了她一眼,“把嘴闭上!”
穆瑷努了努嘴,然后紧抿起了嘴巴。
她安静又乖巧地坐在原地,好半晌了也没挪动一下。
乔伯想起了被她亲哥杀死的邢尉。
那是他们乔家唯一的血脉。
而邢尉的死,和她现在的丈夫也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