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当她傻吗?
这可是酒店,里面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
她回答得坚决。
门外,陈绅不慌不忙地继续敲门。
敲门声咚咚咚的,十分清脆。
可对穆瑷来说,就像不停敲击她脑袋的木鱼声。
想到酒店里来来往往都是人,要是被人拍到他在她房门口站着,那她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烦躁地跳下床一把拉开了门。
不等她什么,门外站着的那道修长的身影就信步走了进来。
没有任何迟疑,也没有提前打招呼问她能不能进,他就这么走进来了。
就好像,这里是他的地盘。
穆瑷吸了口气,她怕被人拍到,立刻把门关上。
这副模样,落在陈绅的眼底,就像个缩头缩脑的笨贼。
他失笑了声,等穆瑷气鼓鼓地冲到眼前时,他反手就把她抵在一面墙壁上,同时一只手臂撑在她耳侧的墙上。
穆瑷瞬间被困在了他和墙壁的包围圈里。
她的脸颊像被火烧着了一样,迅速发红。
然后她想要弯腰逃走。
陈绅顺着她的动作也屈膝弯腰,两只手臂依然横在她身侧,撑在墙面上。
穆瑷钻不出去。
她干脆停止了腰板,冲他叫嚷:“你想干嘛?”
陈绅低下头,白皙英俊的面孔凑近她的小脸,他哑声地说:“想吻你。”
穆瑷喉咙一哽,哽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刚在车里你不是亲过了嘛?”
“没亲够。”
“你……”
他迅速低头,噙住了她红软唇瓣。
他的嘴上好像有迷药。
不一会儿穆瑷就觉得晕头转向的,她背贴着墙壁,陈绅紧压着她吻着她不放。
好半晌,他松开她,一手托着她下巴,瞧着她晕乎乎的红润脸颊。
“瑷瑷,你怎么了?”他眯着眼睛问。
穆瑷眨了眨眼睛清醒过来。
她是疯了吗?刚刚竟然想回应他?
她当即瞪他,“这是我的房间,请你出去!”
他低下头和她平视,“你想我出去住哪儿?”
“你爱住哪儿就住哪儿!反正不能住我这里!”
“你想我去找别的女人?”他忽然眼神发冷。
穆瑷胆儿一颤,没好气地嘟囔:“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找别的女人了?”
“你不让我住这,就是想让我去找别的女人。”
“你…我…我我我……”她忽然就结巴了。
陈绅没忍住揪了揪她的鼻子,然后在她唇上浅浅吻了下。
穆瑷咬着嘴巴,无声地瞪他。
他笑道:“我去洗个澡。”
然后他径直去了浴室。
穆瑷愣在原地。
她紧皱着眉头,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明明是她在理,怎么她就说不过他呢?
没等她想明白这些事儿,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陈绅披着一件银灰色的浴袍走了出来。
他头发湿漉漉的,脸上也有水珠往下落。
落在他坚毅的下巴上,流过他的喉咙,落在了锁骨上。
穆瑷的脸又热了起来。
“你…你今晚不走吗?”她憋闷地问。
“不走。”他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后从架子上抽出一本书,坐在了床头。
那是她的床!
穆瑷实在忍不下去,她跑过去想把他从床上拽下来。
“这是我的床,你睡沙发去……啊!”
一道尖锐的喊声落下,她人也栽在了他身上,还顺手扯掉了他身上的浴袍。
浴袍掉到了他的腰间。
穆瑷先是瞪圆了眼睛,看了几秒钟,然后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天呐!这身材好到爆啊!那健硕的胸肌和八块砖头似的腹肌,真让人欲罢不能!
就在穆瑷想要控制自己不要去想的时候,鼻孔里忽然一阵热流窜了出来。
她伸手摸了摸,两眼呆呆地看着一手的血,“我…我怎么流鼻血了?”
“我也想知道。”陈绅拧眉瞧她,神色有些哭笑不得。
他抱她下床,带她来到了卫生间,用温水把她的鼻子洗了干净。
为防止她再喷鼻血,他把浴袍的腰带给系上了,系得牢牢的。
穆瑷低着头,没敢看他。
等鼻子洗干净了,她还低着头,默默朝外头走。
一边走一边碎碎念:“我肯定是上火了,才不是因为你流鼻血的……”
走在她后面的陈绅:“……”
这一番碎碎念,很快让她恢复寻常。
她忽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他,“我们早就分手了,现在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能在我这住!”
她神色坚定又冷漠。
陈绅走到她身前,拿出手机,打开相机,让她看。
穆瑷一眼看到了他们大红色的结婚证。
她睁了睁眼睛,顿时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儿了。
他说:“瑷瑷,我们有关系,是合法夫妻。”
“可…可是这是你让我去和你办的,目的是为了澄清我们的绯闻!这个不算!”
“算不算,我们说了不算,法律说的算。”顿了下,他把她轻轻揽在怀里,凑到她耳边说道:“我和我老婆住一起,天经地义。”
穆瑷:“……”她怎么觉得她上当了呢。
比起澄清绯闻,好像和他领结婚证更吃亏啊……
“我我我……”她又结巴了。
陈绅把她抱上床,压在身下,吻上她。
穆瑷幽幽哭了起来。
她不是委屈的,是被自己给蠢哭的。
就在此刻,她真实的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男女朋友还能说分就分,可是都结婚了还怎么分啊!
陈绅停下动作,摸着她湿润的眼角,眉头紧锁起来。
穆瑷咬着嘴巴,巴巴地哭。
看这模样显然是反应过来了。
他动作轻柔地给她擦眼泪。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瑷瑷,我们先做实习夫妻,好不好?”
穆瑷哭声一顿,“夫妻还有实习的吗?”
“有。”他翻身躺在她身侧,把她揽到臂弯下,继续给她抹眼泪,然后解释:“我们只接吻,不做更深一步的事情。”
那不就跟他们之前处男女朋友的时候一样吗?
穆瑷皱着鼻头想了半天。
想来想去这好像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她还是气不过,她忍无可忍地握起拳头往他胸口上捶。
她捶了好一会儿,捶得胳膊都酸了才停下来。
她揪着他领口,红着眼睛喊道:“你怎么能这么坏?”她怎么能这么蠢?
眼瞅着她又要哭起来了,陈绅把她抱紧在怀里,再次吻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