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黯然摇头。
她也一阵叹息。
不过她很快振奋起来,用力抱了抱我,说:“他不回来正好呢。知道吗,我想给你办一个大大的生日PARTY,比之前在奥利弗家办得还要热闹!这可是你十八岁的生日呢!多么重要的日子,可不能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了!”
我强打精神,努力对她笑笑:“谢谢。”
“我说真的呢!”她似看出我对此并不上心,特意拉我站起来,带着我转了个圈,“振作点!我保证会让你过一个难忘的生日!”
说着,她拉开我的衣柜,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老实交待,齐先生有没有给你准备过晚礼服什么的?生日PARTY上,还是穿得隆重一点,正统一点比较好。”
我很是遗憾地叹了口气:“没有。”
他连我的生日都不记得了,又怎么会记得给我准备晚礼服。
康妮仍不死心,埋在衣柜里东翻西找:“那就找件类似的裙子吧。咦……这是什么?”
她突然翻出一个纸盒来,不容分说打开来一瞧,不禁喜出望外:“还说没有呢!这是什么!看!”
一片灰红灰红的色彩顿时呈现在眼前。我定睛一瞧,这不是当年卓依宁结婚的时候送给我的那件晚礼服吗?尽管过去有几年了,可它看起来依然崭新,款式也依旧别致。
那是一款抹胸裙,上半身用了贝壳的造型,簇成一道道斜纹,末端汇于腰际,收成一道细线,下摆呈半透视状,镂空的蕾丝裙摆里是一条未及膝盖的小A字裙,倘若穿在身上,那一双玉腿若隐若现,一定会吸引不少眼球的吧。
“这是什么颜色?怎么这么怪怪的?”康妮一向有什么说什么,我并不介意。
我说:“这叫玫瑰灰。”
这应该是齐致远最喜欢的颜色。我记起来,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穿的是这样颜色的一件衬衫。但这句话我没有说出来。
“玫瑰灰……”康妮喃喃着,“好别致的名字啊。”
我叹道:“这是两年前的裙子了,还不知道能不能穿下呢。”
如果真的小了,那就太可惜了。我还一次都没穿过呢。
“试试嘛!”康妮将整件裙展开,在我身上比划着,“看起来不小呢。”
我不想扫她的兴,只得勉强脱了衣裳,将这件裙套了进来。背后的拉链丝丝合上,这件裙简直像订做的一样,穿在身上严丝合缝。
“太完美了!”康妮双手合拢抱在胸前,又是羡慕又是满意地大叫起来。
望着镜中的自己,我不免有些小得意。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这样一件华贵的长裙,就算我这样不起眼的女孩,都可以散发出明星般的风采。但同时我心中又涌起阵阵失落。齐致远是看不到我穿这件礼服的风采了。
康妮突然冲我挤眉弄眼地笑了起来:“你这两年怎么不但没长,反而消瘦了啊?这是为谁消得人憔悴呢?”
“去!少在我面前舞文弄墨的!我的中文可比你好多了!”我越来越发现,生气实在是掩饰自己内心最好的办法,于是故伎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