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没有一个敢过去看看,所有的人都被十娘的诡异行为吓得心慌,冬香也是戳戳不安,却没想到下一秒自己被十娘点了名,
“冬香,老爷呢!”
“老爷早就回了屋……”
听到十娘问起孟鸿远,冬香微微一愣,被十娘目光一扫,顿时打了个激灵,低头小声应了一句,便看十娘光着脚匆匆跑了过去。
“十娘!”
真的被十娘这发疯的行为吓到了,冬香拉过身边的一个人,让她去跟着十娘,自己则是去找孟新觉。
刚才十娘也说了不要让孟新觉回来,现在看十娘的状况,也确实不应该让孟新觉回来,否则孟新觉怕是也要害怕十娘的!
被冬香点了名的下人吓得瑟瑟发抖,哭丧着脸绝望地看着周围的人,却见大家都像躲瘟疫似的躲着自己,一时之间忍不住落下泪来。
可哭归哭,冬香的吩咐她也还是不敢违抗的,否则冬香和十娘一说,十娘赶自己离开就完了。
跟着脚步匆匆的十娘来到孟鸿远的院子,下人只见刚刚还一脸阴沉的十娘,突然之间落下泪来,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只觉浑身的利器都被抽走了。
而听到这渗人哭声,正在拜佛的孟鸿远也是被吓得四肢绵软,缓了好一阵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大着胆子怒吼一声,
“谁啊,是谁在这装神弄鬼,我告诉你,我,我可不怕你,赶快给我出来!”
“老爷,是十娘在外面哭呢。”
听到里面孟鸿远的怒吼,孙良立刻回话,不过多时便见孟鸿远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指着跪在院子中间的十娘破口大骂,
“你这个疯婆子,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闹什么,这几天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大半夜来我门前哭丧,我看你是不想过好日子想找死!”
被哭天抹泪的十娘气得几乎发疯,孟鸿远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转悠,似乎是在找什么趁手的工具,狠狠地揍十娘一顿。
“老爷啊!老爷您要救救我们的觉儿,我当初是好心才让孟貘瑶住过去的,谁曾向会遇到这种事,如今那院子被烧成那般模样,只怕会影响了我们觉儿的前途。
我十娘在孟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从来没对老爷要过什么,但今日我要求老爷能给觉儿换个住处,觉儿可是孟家的独苗,不能让他的将来受到影响啊!”
可平日里极会察言观色的十娘,今日却好似根本没发现孟鸿远有多生气似的,一个劲儿的哭着哀嚎,气得孟鸿远更是气血上涌,抄起一边的青瓷瓶,狠狠地朝着十娘砸了过去,口中大声的咒骂着,
“你这个贱人,大晚上的过来哭什么,我看孟家最近的是都是你哭出来的,你们文家没一个好东西,你那死了也不安分的姐姐是,她留下的贱种是,你也是!”
青瓷瓶在半空画过一道弧度,精准的落在十娘的额头,砰的一声和着血在地上破裂开来,可十娘就好像不知道疼一般,拼了命的抓着手中的帕子,慢慢朝着孟鸿远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