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是夏君棠呢?他绝对不会这样卑鄙地摸上我的床。
“给朕看清楚是谁了。”低低的声音带着一种冷到骨子里的愤怒。
“你,皇上,我倒要问问你,这是做什么?”
我冷静下来,倒是有些无语了,这样的行为,真的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之为吗?”手握紧拳,好想一拳打在他的头上。
我以为我忍住了,可是我的手还是由不得我控制,真的朝他挥了过去,但是他更快地将我的手给抓住,冷傲地说:“云知秋,别用你的小性子来得到朕的另眼相看,朕告诉你,这是一条死路。”
“那皇上半夜到一个宫女的床上,是不是也……。”太不是人了。
他在我的耳边吻着,轻轻地笑着:“你不过是一个宫女,朕杀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蝼蚁,朕要你,是你的荣幸,卑贱的人没有权利反对的。”
好一个高傲的人啊,我深吸一口气,用力地头一仰朝他撞过去,他却头一偏闪过,然后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
“云知秋,你的荣幸来了。”
“混蛋。”我叫着,他的脸压下来,将我的声音都压住。
我像是一只想要逃跑的兔子,而他是一只雄壮的狼,我怎么躲也躲不过他,我怎么逃,也逃不开他的手心。
衣服一件件地剥落,裸露着身体任风将我冰凉,有一种绝望的感觉拢上了心头之上。
他怎么可以这样子,他明明是看不起我的,却总是这样来强占我,这算什么呢?他连一个理由也不给,我不要这样的荣幸,这才是一种污辱啊。
“朕今晚,忽然想起了你。”
我闭着眼睛,我不挣扎了,我累了,这一刻,当我已经死了吧。
他的手指带着挑逗,划过我的身体,落在我的胸前,我任由他摆弄着,即然无力逃脱只能这样,真恨自已的无力啊。
“云知秋,你看你现在多快乐是不是,叫出声来啊。”他亲吻着我的唇,沙哑地的声音像是恶魔一样还不放过我的耳朵。
泪悄然地落下,我紧紧地咬着,纵使一口都是鲜血我也不会叫出声来的。
身体的一些反应,让我觉得好是羞耻。
他狠狠地折腾着我,他的吻带着一种疼痛,满布上我的脖子。
他说:“真讨厌你的泪,云知秋,你不是胆子很大吗?连朕也敢忽悠,怎么现在就只能哭呢?”
暧昧的天色虽然有些迟,但是终究是连他也挡不住的。
他穿好衣服看着我的说:“哭吧,云知秋朕就见不得你好过。”
我也起身默默地穿好衣服,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他一拉,凶恶地说:“你踩着朕的衣摆了。”
是吗?我再狠狠地使力旋转着,踩得更脏一些。
他看了一会我,索性将穿到一半的外袍甩在地上:“云知秋,你要是想死的话,告诉朕一声,朕好让人将你送回三王府去以了你的心愿。”
“可恶的你,这样玩,你很高兴吗?我告诉你,你可以杀我,你可以羞辱我,但是我不会讨好于你的。”
“哦,是吗?”他不怒反笑:“那便好,朕可不想谁来跟朕说,度过一晚春宵,要朕给什么封号,朕欣赏你的倔傲啊!”
恨,恨恨,但又无可奈何。
咬咬牙:“我只当让狗咬了一牙,只是皇上你一直说我是卑贱的人,就不知道高贵的皇上是不是被狗咬了一口,才会做这样下三滥的事。”
他走到我的面前,冷然地看着我说:“云知秋,今日朕心情好不怀你计较,他日若是再听到你如此对朕无礼,你可以试试看少只脚和手的滋味。”
他说完大步出去,秋晨的冷风从敞开的门挤了进来,将我重重地包围着。
我擦擦脸上的泪,只能一个人静静地哭都会,我的无助和痛苦的懦弱,我只留给自已一个人。
我告诉自已,二次和一次,也没有什么,反正我已经是个不干净的女人了,可是泪,还是流满了脸从手掌里滴在风中。
第二天再去洗衣服的时候,却是疲累不堪,搓得越来越没有力气,但是便得今天比头几天的衣服还多。
“知秋,要不要我你。”一个好心的宫女悄声地问着。
从上午一直洗到下午,多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不用了,谢谢。”这里的人还是蛮好相处的,大家都是身份一样,也没有什么好争的,反倒是那些凶恶的嬷嬷,要是看到谁偷懒,鞭子就不留情地挥过来,当然,她们也是不允许宫女帮我的忙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想要我认输吗?
终于洗完了,却双手发抖着。
蹲在茅厕里我疲惫地合上眼,我都不知道自已坚持的是什么?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呢?
我终是知道,我的一生就这样在深宫里了,他不会让我得意的,早知道当时我不理他,我不叫他滚就好了。
一个字,一个人生啊。
夏君棠,我好累好累啊,可是我要坚持下去啊,我不能让你和意太妃为我担心。死只是一种更懦弱的行为,我爹爹的薄子里有写过,人生如果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云知秋,快些出来,没洗完这些衣服,你就别想吃饭了。”
嬷嬷的声音,又在外面催命地叫了起来。
我喘口气出去,看着这些几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蛮横嘴脸,走到水台又桨洗了起来。
秋的月亮那么的圆那么亮,照得水也白银银的,我喘着气,不敢猛地抬头,不然会满头星星跟着我转的。
咬着冷硬的馒头回到住的地方,靠近冷宫太寂静了,只有竹子的声音咿咿作响,今晚的我,不想再回到房里去休息,我怕会发生昨天晚上一样的事,进去拿了被子就出来,还去浣衣宫里,就在衣袂飘飘的月色下,躺在地上睡。夜里的风凉,越睡越是凉,奈何被子太薄了,只能绻缩着身子入睡。
我感觉似乎有人在看我,睁开眼睛却看到衣服在风里如浪一般地高高吹起,连人影都没有看到。
放心再睡,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醒来,身上却是多了件毯子,也不知是谁悄悄地给我盖上的,我想,也许是宫女看我可怜,动了隐侧之心悄悄地给我盖上了。
也许是疲累,慢慢地将我心里的悲伤压了下去,埋在心的那一个角落,每天面对的都是洗不完的衣服,吃的都是冷硬的馒头。
我知道他十月就要去西北,就是当那天来的时候,我还是很伤心,莫名的泪就落在水里。
“敬三王爷可好看了,听说他还到浣衣宫来了,只是嬷嬷说这地方太低,不让他进来。”一个宫女一边捶打着衣服一边悄悄地说。
君棠,他怎么会让你见到我呢?
“咦,你们听,玉笛的声音,好好听啊。”
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就连嬷嬷们也都停了下来,听着高墙之外的声音,幽幽如泣如诉,相思缠缠绵绵。
我泪落得更凶了,使劲地捶打着衣服,那拍子,却是欢快的。
我知道他听得懂的,天知道我要这样打出来,是多么的难受。
夏君棠,离开吧,这里不是你的天空,请你忘了我,你才不会心里愧疚着,如果你是喜欢我的,我不希望你对我的喜欢只是一种愧疚而已。
他懂了,玉笛的声音一转,变成了轻快调子,像是驰骋在无垠的绿野之上。
这样就好啊,我的木杵无力地垂下滑落到水里,一个嬷嬷精厉的眼看着我,我什么也不说就往水里跳下去,这里的木杵,也许就比我的命还重。
水底,才是一个安静的地方,只有水知道我哭得那么的厉害。
他要走了,要离开这里了,从此天各一方,各自珍重。
我跟你去西北,这一句话永远也说不出来了。
再见,君棠,再见我喜欢的男人,我不悔。
虽然我知道下了感情,还是会痛,可是这感情下得值得,你是喜欢我的。
好痛好痛啊,心痛得全身都抽搐着了。
一只大手将我揪起来,凶恶地说:“想死也别死在浣衣宫。”